卓語拉著導師進男教師宿舍的時候滿臉窘迫。
即便是她，也會在心情好的時候喝上一兩杯啤酒。
哪能想到導師滴酒不能沾。
幸好他醉了之後隻是露出來的部分皮膚全部變紅而已，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嗯，忽略他臉上傻兮兮的笑容，還算正常。
不過進了導師的宿舍後，她就完全顧不上窘迫了。
目瞪口呆，懷疑自己進了科幻片拍攝現場。
現在的科技程度，應該沒有生產出這種能呈現在空氣中的碩大屏幕吧？
她試著點了點，有按到實物的觸感，可這明明隻是空氣……難道不該是手指穿過投影嗎？
卓語又隨便點了下，卻進了個非同尋常的界麵。
……
九歲，引導進行高中知識學習……
十一歲，控製購買界麵，提高新能源有關書籍的比例……
十二歲，讓她進入天才班，互相認識並透漏自己的方向……
基礎課程學習過程中，通過諸多方式激起對新能源方麵的興趣……
十三歲，第一次實驗……
……反應堆微型化設想引導，各種“不經意間”的提點，所涉及到學科的深入知識……
甚至是她下一步研究的方向，下下一步，再下一步……
一直到最後一行——三十七歲，獲得諾獎。
戛然而止。
即便卓語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這上麵的“她”，就是她。
上麵所顯示的，接下來的方向，確實是她今天才產生的靈感……然而是在今天吃飯時產生的，從沒對任何人說過。
通體發冷。
這上麵所記載的，各種不經意的提點，各種似乎偶然的話語，確實讓曾經陷入困境的她茅塞頓開。
甚至有些不經意的引導，連她自己，都是剛剛回想起來才注意到的。
如果是真的，那麼，三十七歲之後呢……三十七歲之後，會是什麼？
不敢想象。
身後傳來輕微的聲音，卓語茫然地轉身，看到剛才還軟在床上的導師正在整理褶皺的衣服。
“怎麼氣色這麼差？”
導師的聲音依舊溫和，如果不看他通紅的皮膚，倒跟平時一模一樣。
卓語張張嘴，嗓子乾澀到說不出話。
導師倒是挺開心的，向前走了兩步：“很好是不是，這個計劃？”
“為、為什麼？”她終於問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