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急了，她雖然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卻更知道好東西也得有命享受才行。比起一塊不知道什麼用途、也沒有門路能力賣出去或者藏住的玉石，她更希望得到麵前大佬的庇佑：“這是我孝敬您的……”
方唐搖頭打斷她，“各人有各人的機緣……你想變漂亮嗎？”
小孩一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
方唐很耐心的又問了一遍：“你想變漂亮嗎，像阿語那樣的漂亮？”
她想起那位舉世聞名的名媛，又吞了口口水，有些沮喪。
誰不想變漂亮呢？可她早就認清現實了，本身五官就普通，又因為乾活曬得皮膚黑亮，彆說像那位一樣漂亮了，就算要趕上正常水準，都得靠好東西養著，或者整容。
方唐自然看得懂她的沮喪：“我能讓你變漂亮，可與此同時，你也許會有些麻煩，你願意嗎？”
這是在太假了，小孩心道，可還是忍不住幻想，畢竟是這位大佬……
她忍不住問，“什麼樣的麻煩？”要是要命的，那可不行！
方唐一笑，指指自己的臉：“就是那種，因為太漂亮引起的麻煩，比如，不管做什麼，都有人獻殷勤，給直接送到手上。”
看到小孩臉上掩飾不住的意動，方唐壓低聲音，蠱惑道：“想嗎？”
小孩一咬牙，用力點頭：“想！”。
總歸自己身上也沒有比玉石更值錢、更能吸引這位大佬的了，況且……有人直接送到手上，這，也算是麻煩嗎？
“既然這樣，”方唐當然看得出她在想些什麼，起身向屋內走去，“進來吧。”
對常人來說，這也許確實算不上什麼麻煩，甚至還是種享受。
*
等小孩在熟睡的卓語旁邊躺下後，方唐按捺住自己有些激動的心情，問道，【這樣就可以了嗎？】
【交給我就行，十五分鐘。】
方唐沒理小孩的疑惑和忐忑，裝模作樣地在她們身體上空劃來劃去，臉色淡然，從小孩的反應來看，似乎有那麼點出塵的意思。
十五分鐘，就這麼在方唐的裝神弄鬼和小孩的僵硬筆挺中過去了。
【好了，已經差不多完全換過來了，我歇會，有事叫我。】
方唐勾唇，【辛苦。】
接著，方唐對已經躺麻了的小孩道：“行了，走吧。出了這道門，以後我們就從未見過，你也彆再出現在我們麵前。”
小孩起身，站在床邊似乎有些躑躅：“這，我，那，……”
她已經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行了行了，”方唐不耐煩地揮揮手，拿起放在一邊的書，不再看她，“這也不完全是好事，隻要你以後不論如何彆來煩我們就行。”
“對了，那個玉石，最好隨身帶著。”方唐補充道。
小孩深吸一口氣，嚴肅地向方唐鞠了一躬，瘦小的軀體看起來有些滑稽。接著，轉身徑直離開了。
餘光注意到小孩的身影已經消失，方唐迫不及待地坐在床邊，細細觀察著。
卓語依舊是那個卓語，雖然還沒長開，眉眼也還是那麼精致，卻沒了那種震撼的光芒，也沒了那種見之則喜的魅力。
不錯、不錯。
至於那個小孩，方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漂亮不僅有好處，也有不好，這可是她自己同意的。
況且，她能重生，本身氣運就不錯，再加上那尊佛像，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