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比較敏捷、在摔下床之前就拉住了床頭、纏在上麵的玄蛇聲音依舊冷靜:“有正事。”
方唐冷哼一聲:“所以你們就直接跑到我床上來了?”
清脆的蘿莉音沉默。
房間中一時間隻剩下玄龜的哀嚎。
方唐氣憤難平。
雖然知道這兩隻身為神獸,身上應該沒有蟲子什麼的,但畢竟是平時直接踩在地上的家夥,萬一踩臟了她的被子,她今晚怎麼睡?
退一萬步講,即便不是人,也請尊重彆人的習慣好嗎?
大半夜的跑到她床上,還一點聲音都沒有,她沒直接把黑洞糊上去,已經很有克製力了!
此時玄龜終於翻過身來,眼看著前爪就要搭在床單上。
方唐倒吸一口冷氣,厲喝道:“住手!”
嚇得本就有些遲鈍的玄龜立刻僵在了那裡。
方唐下床穿鞋,伸出兩隻手指,捏著龜背將它提到陽台的藤桌,再折回來如法炮製,將玄蛇也提過去,自己端著水杯坐下:“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玄龜呆呆地望著黑色的小蛇,有些不懂為什麼要來這麼一番動作。
玄蛇瞅了一眼它的蠢樣,知道肯定靠不住,思考一番,尾尖指向小烏龜:“消化,不良,冬眠。”
玄龜的視線移到小小的尾尖上。
方唐喝了口熱水,吹著微涼的小風,發出滿足的喟歎:“跟我有什麼關係?”
玄蛇尾巴尖抵住額頭,人性化地想了想,指著自己:“一起。”
方唐換了個姿勢,更舒服地窩在藤椅裡:“嗯哼?”
小蛇非常困擾,尾巴敲著桌麵,引得玄龜不斷跟著點頭。
“世界,你來。”
方唐淡定地把嘴裡的水咽下去,反問:“我為什麼要接這個活?”
玄蛇:——?
它歪著頭,非常不解,說出一個剛學到的詞:“父債,子償?”
微微上揚的尾音,表達了它的不確定。
方唐頓住,微微勾起嘴角,熱水傾瀉而下,跟玻璃杯的下半部分一樣,被掌心的黑洞無聲吞噬。
“你說什麼?”
她聲音出奇的溫和,然而連格外呆傻的玄龜都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自認悄悄地後退了一步。
玄蛇連冷汗都不敢擦,大腦飛速運轉,想著一切可能用上的詞彙,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同、同類。”
“噠”得一聲,隻剩下一半的杯子被倒扣在盤子中。
方唐沒回答,拿了新的杯子,倒了水,喝了一口,覺得自己心中的怒火控製得差不多、不會一不小心把他倆乾掉了,這才重新放鬆身體。
“你知道什麼?”
玄龜悄悄打了個哈欠,蹲下來將四肢都縮了進去,隻有頭和小小的尾巴還留在外麵,一派無害。
同樣愚蠢。
這樣想著,玄蛇也不受控製地打了個哈欠,心中焦急不已——按照它的說話速度,冬眠之前肯定說不完。
它不由得原地轉了個圈圈,最後指著自己:“慢。”
方唐歪頭:“寫字會嗎?打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