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下的眾人,包括洛雪在內,在陳勳特意“提醒”以後,才紛紛注意起了白夜“血紅嘴巴”兩側,那用黑色麻線粗枝大葉地縫合起來,甚至還能看到部分牙齒的“猙獰傷口”。
“白夜!你到底…………”
捂著嘴巴,洛雪不由失聲驚呼了出來。
好吧,白夜臉上的傷疤自然不是那種真正的“傷痕”,而是在和不良導師商量過以後,請求她幫忙布置的“幻畫”。某人到現在可都還清楚地記得,某位不良導師在第一次“十強選拔賽”的時候,讓她看到的靈欣塵想要殺死自己的“幻覺”。
因此,在幻象珠毀掉以後,某人就找上了這位不良導師,甚至在白夜說出了自己設定的“小醜”形象以後,這位不良導師還興致勃勃地通過某種“關係”,幫自己準備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淒慘身世”。
“所以,你想要知道我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嗎?”
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血芒,麵對著突然開始叫囂個不停的陳勳,白夜再次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與此同時,和“滑稽”笑容相反的,則是白夜那冰冷而古怪的低沉語氣:
“雖然不想一鳴驚人,但是我現在突然改變主意了!”
“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在陳勳難以置信的目光下,白夜已經瞬間來到自己的跟前,四目相對,陳勳在對方的瞳孔中,看到的隻有赤和諧裸裸的血色殺意,那種仿佛蔑視一切生物的,“殺人鬼”一樣的恐怖眼神(從徐恨蝶那裡學到的表情)。
自己,真的會被對方殺掉的!
逃,一定要逃離這裡!
正想要轉身,某人卻突然感覺一股巨力從自己的後脖頸傳了過來,將自己重重地壓趴到了地上。
此時,被白夜以無火“琴月陰”的姿態給壓倒在地上的陳勳,正一臉懵逼地看著前方那模糊的藏青色地板:
莫非自己現在,居然就這麼毫無反抗地被那個小醜一樣的家夥給擒拿住了?
此時,雖然製服了對手,白夜卻沒有急於將陳勳擊倒在地,而是在他耳旁,繼續低聲說了一句:
“你想知道我臉上的傷是哪裡來的嗎?”
雖然這句話的嗓音很低沉,但是不要忘記舞台四周遍布的e階以下任何戰鬥職業都觸及不到的“維度攝像頭”,因此,白夜所說的話語,還是清晰無比地傳遞到了在場所有觀眾的耳朵裡麵。
沒有再等陳勳說話,像是想到了什麼,此時的白夜突然裂開自己的嘴巴,對著在場眾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無比的表情,語氣忽高忽低地說到:
“一個月前,我意外地被‘星際邪教徒’給抓住了!”
隻是開頭的第一句話,就將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因為生在星際時代的眾人,沒有人不知道“星際邪教徒”在這裡到底代表了什麼,那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邪惡,最混亂,最瘋狂,最嗜血的一群恐怖分子!
正常人如果意外落到了他們的手裡,留下一個全屍都還算是好的了,至於其他駭人聽聞的事件,普通人簡直連想都不敢去想。
看著突然陷入沉默的眾人,白夜繼續“嬉皮笑臉”地說到:
“在被他們抓住以後,因為我總是露出一臉嚴肅的表情,所以他們就拿著刀子在我左邊的嘴巴上劃了一刀,問我,為什麼不笑?看到我仍然不笑之後,又拿著刀子在我嘴巴上劃了一刀,繼續問我,為什麼還不笑…………”
“…………直到忍受不了疼痛的我,在最後終於露出了一個比哭泣的小醜還要難看的微笑以後,那個男人終於露出了欣慰的表情!然後,他卻又突然拿起刀子,在我的慘叫聲中割開了我右邊的嘴巴,對我說,哈哈,這下終於對稱了…………”
白夜用如同舞台上的報幕小醜一樣忽高忽低的古怪語氣說完了自己“一個月”以來的淒慘“故事”,呸,是“經曆”以後,整個會場頓時陷入了一種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氛圍之中。
而在陳勳那驚恐至極的軟弱眼神注視下,白夜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金屬質地的鋒利“鬼牌”,將它貼到了陳勳那張總是喋喋不休的嘴巴上,非常“開心”地對著他露出了一個滑稽而詭異的微笑:
“現在,該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