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麗堂皇的大廳內來來往往的人們儘皆衣著華麗,整潔平坦的長桌上各式各樣的美食讓人目不暇接…………舉目四顧,大廳內無處不是一片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的景象,嗯,至少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
而且這個會場裡伴奏的音樂,時而如同和風細雨一般帶著春的優雅,時而如同狂風驟雨一般帶著夏的熱烈,時而如同蕭瑟落葉一般帶著秋的肅殺,時而如同刺骨寒風一般帶著冬的冷冽…………
那混亂刺耳,沒有絲毫規律,甚至完全聽不出彈的是什麼東西的糟糕表現,實在是讓人不由生出一種把幕後彈奏音樂的人拖出來好好暴打一頓的衝動。
不過入目所見,雖然眼前的人們都紛紛顯露出一副皺眉忍受的痛苦模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沒有人敢於上前去製止幕布後麵的那位不入流彈奏者。
“好吵。”
按照“刻刀”給自己“儘量多進行親密接觸”的“攻略方案”,一直像掛件一樣掛在白夜脖子上的“殺人鬼”,此時也不由地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對於入耳的噪音流露出了些許不滿的神色。
“…………”
內心裡同樣皺著眉頭的白夜,此時可不管在場眾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對於他來說,如果來這裡就要受此“折磨”的話,還不如不來。
於是他想都不想地就走到了高台上,將幕布狠狠一拉,強行打斷了某人那“自我陶醉”的彈奏模式。
幕布被掀開以後,白夜突然微微一愣,因為根本沒想到,入目所見的居然是一個金色的刺蝟頭青年。
沒錯,之前彈出如此糟糕噪音的演奏者,正是之前和白夜豪賭了一場,借助“失敗”成功突破到和“殺人鬼”、“恒理”同一層次的五帝之一的“霸賭”。
“罰客”這次雖然邀請了所有的“五帝”,但是隻有“霸賭”一個正式應邀參加了這次的晚宴,這也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因為在“罪惡星”上,無論是什麼樣的宴會,囚犯們都不會忘記向“五帝”發送請帖。
至於他們來不來的話,就要看他們的心情了。
不過如果有哪一天你忘記了去邀請“五帝”的話,嗬嗬。
總之,不管囚犯本人願不願意,他們都要給“五帝”這樣的麵子,這也就導致,沒有任何理由參加此次“帝令”宴會的“霸賭”,居然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裡,甚至還肆無忌憚地彈奏著難聽至極的噪音。
偏偏他彈奏難聽的樂曲也就罷了,其他人還不敢有怨言,甚至在他彈奏結束以後,其他人還要一邊鼓掌一邊說好聽,甚至主動要求再來一首…………這簡直是多麼的“為所欲為”啊?
“你終於來了?”
沒有興致被打斷的憤怒,“霸賭”一臉微笑地說到。
麵無表情地看著眼前的金色刺蝟頭,白夜敢發誓,如果“霸賭”在打完招呼之後接著繼續彈的話,他絕對會把這架鋼琴徹底砸爛,讓他再也不能彈下去。
“我彈得怎麼樣?”
在看到白夜居然一言不發之後,“霸賭”又繼續沒話找話地詢問了一句。
看著眼前一臉期待的某位金色刺蝟頭,白夜深吸了一口氣,麵無表情中暗含著淡淡不屑地吐出了兩個字:
“垃圾。”
因為在其位謀其事的原因,在從事了幾個月歌姬的職業之後,對於霸賭這種“不懂裝懂”的做法,白夜的確給出了非常“中肯”的評價。
同時,在白夜說出了這句話以後,按照“刻刀”給出“儘量尋找共同語言”的攻略方法,掛在他脖子上的“殺人鬼”也突然麵無表情地用和白夜一樣的表情,跟著說了一句:
“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