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秋眼裡這回是真的迸出殺氣了!
謝華薇連忙改口:“不是不是聽我解釋!我的意思是,那個那個是小春是吧?就你姐這樣的你擔心她啥啊?我和你就是被她這張臉騙了,仔細一琢磨,這些年想在她身上動歪心思的,哪個得了好?我算是明白了,這些看著無欲無求的才最可怕,看著是個懷璧的匹夫,其實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一旦出手簡直毀天滅地好嗎……”
謝華薇在前排嘀嘀咕咕,蘭秋在後麵想了半天,才想起係統在謝華薇麵前還有個順口編的假名。
她又覺得好笑了,抬頭一看,係統的臉色卻算不上好。他沉著張臉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眼珠子裡泛起了些無機質的光。
蘭秋眉梢微動,謝華薇也察覺到氛圍不對,說話的聲音漸小。她縮著脖子不敢往後視鏡看,隻覺得見了鬼,這一個兩個的,都什麼來頭?
等謝華薇都被盯出了一背白毛汗,才聽見那人壓著怒火的聲音:“我知道,世人汲汲營營者多,矢誌如一的少。所以,卑劣小人總有貪心不足,乾出不擇手段,甚至於傷天害理的勾當!請問,匹夫懷璧,是什麼罪?蘭秋長得漂亮就活該被人騷擾詆毀嗎?她成績優異就活該被人設計中傷嗎?今天她如果沒有自保的能力,就活該被人生生害死嗎?!”
弱小本來就是罪!而且蘭秋自己也是太清高了……謝華薇差點脫口而出這兩句話。但此時那看起來一窮二白的男人身上有種莫名的壓迫感,讓謝華薇成了弱小的一方。所以她不敢說,便保持了沉默。
“行了……”蘭秋皺眉,才說兩個字就被係統打斷了。
“還有!煩請你不要無緣無故把‘騙’這種行為加諸於蘭秋身上,她清清白白,從來沒有過欺騙任何人!那些做錯事的人是本來就要遭天譴的!”係統轉頭,直勾勾的目光落在了蘭秋臉上,“你剛剛要說什麼嗎?”
大有她要是再說他一句他就要哭給她看的意思。
於是蘭秋也沉默了片刻,然後機智選擇順著他說:“嗯對對對,就是可惜,幕後的人過於猥瑣,趙清平被人一步步勾著對咱們出了手,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是的,趙清平抖出來不少皇城底下的糟汙事,包括兩個曾轟動一時的無頭大案,卻沒能讓蘭秋得知是誰想要對她下死手。
這老東西也隻不過是一個糊裡糊塗的槍子兒罷了,不知道從哪兒聽說蘭秋攪黃了貴人的幾樁買賣,就眼巴巴想拿她的命邀功請賞。殊不知,從他得到那些似是而非的消息開始,早就踏進了彆人精心布下的局,成了彆人的馬前卒。
“那他招供的東西要怎麼處理啊?”說到這,係統果然又開始懵懵懂懂。
謝華薇和趙新也默默支起耳朵。
“趙清平不是要去自首嗎,就這樣吧,隻要不坑蒙拐騙,彆的也管不了那麼多。”蘭秋不無所謂地說。
她也有點遺憾,趙清平傷天害理的事沒少做,坑蒙拐騙的竟然一點沒沾邊,不然還能再給係統搞點積分呢!
謝華薇聞言鬆了口氣,立刻拍著胸脯表態:“你放心!這姓趙的進了局子,我一定好好關照,一定讓他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
蘭秋似笑非笑地橫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謝華薇拍著胸脯繼續表態:“你放心,我們家那些敗類我一定會一並料理,絕不徇私!我們謝家在B市也算有點能量,以後一定全力支持反詐局工作,把這些國家蛀蟲通通消滅!”
“行吧。”蘭秋點了點頭,便又閉目躺在了椅背上。
係統連忙讓她躺倒,繼續給她疏通經脈:“你好好休息,彆管這麼多了哈。”
聽到蘭秋鬆了口,謝華薇的心才算放到肚子裡。而人一解除危機,就喜歡造作,替自己製造危機。
謝華薇羨慕地看著後視鏡裡乖覺的男人,一句話沒過腦就說出去了:“你的人怎麼調|教的,怎麼這麼聽話?”
話沒說完謝華薇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她一巴掌拍上腦門,這輩子第一次告誡自己要謹言慎行。
謝華薇僵著身體等了半天,後麵兩位祖宗都沒有發作的意思。她小心地從後視鏡看過去,當事人男的還在兢兢業業當推拿小弟呢,好像什麼也沒聽見。謝華薇默默鬆了口氣,眼珠子一轉就和蘭秋對上了。
靠!她什麼時候又坐起來了!!!
謝華薇艱難微笑:“呃,其實我也沒有很好奇……”
“所以你的人不聽話嗎?”蘭秋直接問。
“嗯?”謝華薇瞪大眼,沒想到蘭秋竟然接她這個話題。她就說蘭秋和她那個什麼表弟的關係絕對不正常!她要是聊這個,那她可就不怕了啊!
“嗐!可說呢!”謝華薇一拍方向盤,語氣憤憤,“又給錢又給資源,要星星不給月亮,老不給我好臉色看!”
蘭秋:“他畢竟是唯一一個全滿貫影帝,你仗勢壓人包養了他,他傲氣一點也正常。”
“誰仗勢壓人了!!!哼!要是沒有我,他還不知道在哪裡苦哈哈陪——”謝華薇張揚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瞪了眼一旁震撼吃瓜的趙新,下意識想否認,在後視鏡裡對上蘭秋的視線又說不出不來,隻好訕訕承認。
“你,你看出來了?其實,我們這也不能說是單純的金錢關係,我也不能說完全是強取豪奪……”謝華薇努力想找點委婉的詞來形容她和鐘譯的關係。
蘭秋往前傾身,扶在了前座的靠背上,語氣幽然:“這我不管,我隻問你,鐘譯和陳劍文是什麼關係。”
“乖乖,你連這都知道?”謝華薇靠邊停了車,轉頭不可思議道,“陳劍文是鐘譯那短命的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