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蓉一怔,想想妻子說的很有道理,不禁奇怪道:“二弟不會來真的吧,可就他那樣能行嗎?”
秦可卿遲疑一下,說:“行不行往後看看就知道了,若是真的有心學業對咱們寧國府也是件好事。”
賈蓉點點頭,心裡還是不以為然,其實秦可卿也不大確定,畢竟賈薔以前太混蛋了,除了對自己這個嫂子恭恭敬敬外,對彆的漂亮女人那也是一頭餓狼。
不提東府裡的事,賈薔這邊他們一走,就張羅著整理後院,清理出一塊平整的地麵,讓仆人準備上石鎖石擔,刀槍棍戟,長弓箭靶。
翠姐兒奇怪地問:“二爺剛剛好了點,這是折騰什麼啊,沒得讓人瞎忙活。”
“傻丫頭,二爺身子弱,要想讀好書,就要有好身體,不好好練練,如何能強壯,鄉試會試可是要考上好幾天的,到時昏倒在考場那才是笑話了。”
賈薔振振有詞地說,其實這隻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如果事有不濟,自己也能多個謀生的手段,他戰戰兢兢的可不是就因為日後的抄家嗎。
賈薔家裡沒有長輩,就他一個最大,說什麼就是什麼,下人自然不敢違背,很快就動手按照他的要求整理完畢。
每天早上繞著後院跑步練習耐力,舉石鎖擔石擔練氣力,拳腳棍棒開弓引箭看得下人們暗暗納罕,這主子是真的轉性了不成,他們不知道賈薔晚上還要修煉,當然那是不能對人言的風月洞天中的秘術。
另一邊賈珍讓人打聽業師,忙活了半個月,消息傳出去後,東西兩府都知道了賈薔的事,有人不屑,有人感歎他浪子回頭。
賈薔作為東府的正派玄孫,參加科舉不需要從童生秀才考起,可以捐個出身直接參加鄉試,隻是要回到金陵去考試。
他不管外麵的冷嘲熱諷,現在是一心撲在修煉上,賈家本是武勳世家,如何練武肯定有家傳,隻是後代貪圖安逸,不願去練罷了。
“二爺,薛家大爺來了,說是來給您道歉來的,您看...”
正在練武的賈薔聞言一愣,旋即釋然,明白這是題中之義,賈薛兩家是姻親,薛蟠再呆也還是世家子弟,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懂些的。
“請到客廳好好招待,我去洗漱換衣就來。”
賈薔平靜地開口說道,轉身向浴房走去,這是他剛剛弄好的一處淋浴房,弄個水池子不過是連通器的原理,即使他沒什麼現代知識帶過來,這種常識性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站在用竹子做的水管下,沒有噴淋頭,隻有小竹子做成的導管,任憑水流嘩嘩流下,衝擊著自己的身體。
細小的水流衝在身上,麻麻癢癢的十分舒服,地麵上的誰彙聚後流向外麵的花池,從花池流出後院到家外麵的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