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的東府是亂套了,賈薔才會進來,賈珍和賈蓉絲毫不在意,但現在賈薔當家,已經立下規矩,恐怕除了賈寶玉那憨貨,沒人進的來。
“怎麼了,啞巴啦,就這麼厭煩你嬸娘。”
此時的鳳姐兒和尤氏關係還是可以的,尤二姐沒偷嫁賈璉前,妯娌兩人經常有說有笑的,隔著兩府,沒什麼利益衝突,誰閒著去和一個同等身份的人作對啊。
賈薔苦笑著,隻好告饒道:“二嬸子,都是侄兒的錯,侄兒不是不忍心嗎,您說嬸娘才二十多歲啊,這如花的年齡,要在這孤寂中熬多少年啊。”
這話說的秦可卿掉淚,鳳姐兒啐道:“你眼前還一個更年輕的,後院還有幾個姨娘也是年輕的,怎麼了,都把她們嫁出去,瞧你這狠心的。”
“啊。虧得二嬸子提起,我真忘了大嫂子了,該死該死。”
“混賬沒良心的,你還真想啊,你要敢把你大嫂子嫁出去,前腳嫁後腳就等著替她收屍吧,白長了一副好相貌,一點也不懂女人心。”
賈薔哭笑不得,這長相和懂不懂女人也掛鉤嗎,但他不會反駁鳳姐兒,醒悟到這不是原來的世界,沒有男女平等的說法,女人三從四德是根深蒂固的思想。
皺了皺眉,試探地問道:“二嬸子,您說還有什麼法子,至少讓嬸娘放心,安心的生活,不會因為侄兒想要改變府裡而想多了。”
“什麼法子,你老子那法子最好。”
鳳姐兒斜睨著他,調侃地說道,賈薔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傻愣愣的看著她,惹得鳳姐兒一陣大笑,秦可卿羞紅臉輕啐一聲。
這一聲輕啐,賈薔醒悟過來,搖搖頭苦笑道;“二嬸子就愛玩笑,侄兒豈能乾這事。”
“怎麼不能乾,這府裡好好整頓一下,敢多嘴的都賣了,不是二嬸子慫恿你,這事其實是為你們好,你是繼子,要想後院安寧不使點手段哪行。”
“可也不用這手段啊,這是毀人清白的事。”
“屁清白,你這東府還有清白嗎?白擔了這名聲,不如放開,即成全了她們,也管住後院,你才能安心讀書,否則這些子瑣事能把你累垮,再說你也說過繼婚製都不曾取消,就是娶了可卿又能礙著誰了。”
這才是鳳姐兒真正擔心的,好不容易出了一個人才,眼巴巴地指望著,誰都知道寧國公府亂,不好好梳理一番,賈薔隻能陷入這泥潭。
秦可卿已經明白鳳姐兒的意思,心裡雖萬分情願,但也不敢表露出來,而是擔心地望著她,這事真成了,自己就被鳳姐兒握在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