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變色說道,他不會知道賈薔另有打算,也不想管這事,但站在世家的立場說這事,那是沒錯的。
賈薔哀歎道;“二叔也跟那些老古董一樣的想法,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屁話,什麼叫不近人情,你們叔嫂通奸就近人情了,雖說律法不禁繼婚,但你彆忘了,咱們賈家是世代簪纓之家,外麵的麵子是不能戳破的,裡子再爛了也不能,這麼說吧,你就是跟你二嬸子偷嘴,我們也要捂起來,決不能搬到明麵上來。”
賈璉這比喻讓鳳姐兒羞惱了,站起來跺腳呸道:“我呸,你們叔侄兩說話歸說話,好好的作踐老娘乾嘛,老娘要是跟薔哥兒偷嘴,先毒死你璉二。我呸,這是被你們帶溝裡了,平兒咱們走。”
見到鳳姐兒羞了,賈薔忙叫住她,說再不提這事,接著說生意上的事,鳳姐兒才坐下,沒好氣地懟賈璉道;“真疼你侄兒,也不要說偷嘴的事,我看把平兒送給薔哥兒得了,那才是明麵上的事,你舍不得吧。”
“二奶奶”
平兒跺著腳嬌嗔道,羞的滿臉通紅,賈璉笑笑不語,平兒確實能送,她不是侍妾,而是通房丫頭,沒了妾的名分,送給自家晚輩是可以的,就像後來賈赦把自己房裡的丫頭秋桐,送給賈璉是一樣的道理。
大家不再說著閒話,繼續前麵的話題,原來連永忠作為應天府的守備將軍,掌握著番商海路進來的通道,自然會有一些私下裡的貨物需要出售。
和賈薔聯手連永忠放心,不僅是因為他是寧國府的掌舵人,更因為他走的是科舉的路子,和文官們日後肯定有勾連,看看賈薔的行事就知道,一直是以青衫罩衣,不做勳貴打扮,這是要融入文人的圈子才會如此。
賈璉和鳳姐兒聽到此事,頓時兩眼放光,明白這是一個賺錢的好買賣,立即同意這事,賈璉更是迫不及待地要叫薛蟠過來,被賈薔阻止。
鳳姐兒嬌笑道;“璉二爺,聽薔哥兒的錯不了,這孩子有了好事先想到咱們,還有什麼不能信的,看來二嬸子這些年沒白疼你。”
賈璉從善如流,第二日夫妻兩借故來到寧國府,這邊賈薔已經讓人去請薛蟠過來,見到賈璉夫妻兩過來,正坐著閒聊的兩人起身相迎。
鳳姐兒未語先笑,咯咯笑道:“喲,薛大哥哥來了啊,妹妹這廂有禮了,日後可要關照你妹夫,生意上的事他可是一點也不懂的。”
兩人是姑舅兄妹,薛蟠比鳳姐兒大四個月,賈璉隻好做妹夫了,所幸兩人本是酒肉朋友,不拘誰大誰小,都是哥哥弟弟的叫著,也不覺得尷尬。
薛蟠如今穩重多了,雖然還是好酒好色,但做起正事來就正經多了,對著賈璉夫婦哈哈大笑道:“表妹可來了,正跟薔哥兒說起你們夫妻呢,可見也是不禁念叨的。”
四人寒暄一陣子,各自坐下,香菱端著茶水進來,薛蟠盯著多看幾眼賈薔笑罵道:“薛大叔,香菱是我的,不許色眯眯地看。”
“不看不看,哥哥現在後悔了,好好的把她送給你,想起來這心啊都是一抽一抽的。”
薛蟠笑著說道,羞的香菱滿臉通紅,鳳姐兒一把拉著她的手,摩挲著說道;“還真是我見猶憐啊,當初聽說大哥哥把她送人我還納罕呢,現在看來是送對了,這不一有好事薔哥兒就緊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