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兒一愣,怫然不悅道;“老娘就是做了又如何,哥兒不是要來責備我吧。”
賈薔見她惱了,不禁提高了聲音叫到:“我的糊塗嬸子啊,那會出人命的,那張金哥和守備家公子兩情相悅,你這一插手,生生的棒打鴛鴦,她如何能活啊。”
鳳姐兒怔了怔,變臉說到:“死了活該,老娘可沒讓她去死,她真要尋短見,怪得了誰啊。”
“得得,當我沒說,二嬸子也彆惱,這事說大不大,但要是被人翻出來,隻怕不妥,我知你不介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
賈薔見說不通,隻好怏怏離去,不是他不想補救,而是如今事情沒出來,他若動手怕會落人口舌,再者也是鞭長莫及,對方如今在西北,趕過去肯定來不及了。
這正是他昨天細想紅樓故事想起來的,原本隻是來問一問,本以為沒了秦可卿死亡,就沒有王熙鳳主持葬禮。
但他忘了賈珍父子還是寄靈在鐵檻寺,女眷們當初也是在饅頭庵歇息,一切還是按照書中的情節展開了。
愛撈錢的王熙鳳如何會放過幾千兩的銀子,對她來說又不是難辦的事,一封書信就能辦妥,還能賺錢何樂而不為,至於彆人的命運在她眼裡不算什麼。
賈薔回去了,鳳姐兒也回到房中,賈璉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說,正好探春等人一群都來了,說是詩社缺一個監督的,讓她來擔任。
鳳姐兒豈能不明白這是為何,也不會拂了大家夥的興趣,不過就是花銀子讓小姑子們開心罷了,當然插科打諢還是要的。
平兒打趣道;“你們放著真佛不拜,偏偏來勞煩咱們奶奶,沒得讓她說嘴。”
探春好奇地問道;“何來真佛,平兒姐姐說說看,要是說不出一二三來,我可不依。”
平兒笑道:“薔二奶奶不是入社了嗎,她們家銀子堆成山,不去吃大戶,偏來我們這小門小戶的打秋風,那可不是真佛。”
惜春嬌笑道;“平兒姐姐還真是忠心護主啊,你這主子昨兒還打你都忘了,還護著她,二嫂子怎麼就這麼命好呢。”
“得得,四妹妹這張巧嘴啊,我算是怕了你了,嫂子這就接令了,你也彆擠兌嫂子,下回開詩社讓小丫鬟來知會一聲,一早準到。”
鳳姐兒立馬投降,剛剛被李紈擠兌的給平兒賠禮,這會兒又被小姑子翻出來,再不投降還不得接著賠禮啊。
賈薔回去就去了軍營,今天可不是休沐日,抽空來一趟不成想鳳姐兒壓根不聽,想想也是,這裡不是後世的法治社會,在勳貴眼裡人命確實不放在心上。
看來這事隻能另想他法了,回家後跟尤氏秦氏還有史湘雲商量一番,賈薔這回絲毫沒有忌諱,把榮國府存在的問題一股腦的提出,讓三女參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