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紫英滿麵通紅,他也是武將之後,年紀比賈薔還大,沒有對比就不會羞愧,被賈薔罵得羞慚而退,再也不提退出的事。
跟著賈薔的隨從金三兒見狀急的追上他安慰道:“馮大爺您彆放在心上,我家二爺沒有惡意的,該是這些天累了容易上火。”
馮紫英止住他道;“爺明白,咱們兩家不比彆家,通家之好的交情,豈會不知薔哥兒是為我好,我是嫡子,若是不成材日後繼承家業也會被人看不起,他這是逼著我成才啊。”
說著馮紫英回營房去休息,金三兒回來,賈薔問道:“馮大爺還好吧?”
金三兒忙答道:“二爺,馮大爺說主子您是逼著他成才,看來是悟了啊。”
賈薔點點頭,自語道:“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我隻能給你機會,能不能抓住看各人的決斷。”
說著自去歇息,日子飛快地過去,當然對於神樞營將士那是過的夠慢的,到達揚州時,三千將士的神樞營隻剩下八百多人。
兩千多人支撐不住退出軍營,其中也有想鬨事的,被賈薔拎出尚方寶劍嚇得屁滾尿流,馮紫英撐過來了。
瘦了一大圈但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八百多將士如今看著賈薔沒有人有憤恨之意,個個能撐過來的人都明白,這對自己意味著什麼。
況且賈薔一路上跟他們一同騎馬,還要不時地關注他們有沒掉隊,遇到受傷脫力的人還要隨時救治,比他們累多了。
從來治軍能得軍心者都是如此,不僅是身先士卒,還要時刻關懷屬下方能讓人心悅誠服,再加上軍紀嚴明,訓練有素,那麼一支強兵的雛形就出現了。
等到了揚州,早已等候的定城侯之孫,世襲二等男爵京營遊擊將軍謝鯨,景田侯之孫五城兵馬司遊擊裘良兩人過來迎接。
見到賈薔後低語道;“副使大人,一乾人等已聚集完畢,就等著您接收了,共計兩千三百七十三人,都會騎馬,基本的騎兵技能粗粗學過,再訓練就要靠您了。”
賈薔點點頭笑道:“都是世交情誼,現今不在軍中,還是叫我薔哥兒吧,這次勞累老兄弟兩了,賈薔會記得上奏吾皇的。”
說著回頭叫道;“馮紫英出列,來貴帶上二百神機營跟著馮大人去接收新兵,先在揚州守備軍騰出來的軍營駐紮,等候命令。”
“喏,屬下遵令。”
兩人敲打著胸口甲胄,怦然有聲,來貴轉身點兵,跟著馮紫英去領人,裘良帶著他們去,謝鯨讚歎道:“薔哥兒厲害,紫英如今已能看出軍人風範,神武將軍該感謝您了。”
賈薔笑道;“出來時馮世叔交代過,狠狠地操練紫英,身為將門子弟若不能騎馬射箭,枉費了祖宗血戰沙場的拚命了,不過也是他能堅持的住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