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奴欲湊上窗子觀看,賈薔止住她搖搖頭,這太監若是按柳眉說的信息,應該也是個高手,太近了難免被發現。
拉著水月奴退後,到了遠離那大屋後賈薔低聲道:“咱們先尋找其他人,製住後再來這裡拿他,免得打草驚蛇有了漏網之魚。”
水月奴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一處處的尋找,先後找出七個人明顯不是本地的農戶,一一製住後再往那大屋奔去。
這回他兩沒有隱藏行蹤,急速的衝去,還未到那屋子,裡麵傳來尖銳的呼喝聲:“有情況,快走...”
兩條人影破窗而出,向著莊子後麵衝去,可是遲了,一聲尖叫和一聲悶哼同時響起,那兩條人影停住,擋在他們麵前的正是賈薔主仆兩。
“嗬嗬嗬...這位公公哪裡去啊...乖點哦,跟二爺回去喝喝小酒,聽聽小曲多好啊。”
賈薔戲謔地調侃道,那太監陰冷地盯著他,森然說道:“好一個寧國傳人,這一身功夫恐怕當年的寧國公也不過如此吧,可惜都是沙場上的招數,要對付咱家逃命的功夫,恐怕差了點意思。”
說著不等賈薔回答,猛地向左跨出一步,瞬間向後急退,兩腿交替讓人看得眼花繚亂,不知他的重心在哪裡,下一步將邁向那個方向。
另一邊他的手下也動了,暴喝一聲撲向賈薔,把整個後背留給他眼前的敵人,水月奴嬌叱一聲,合身撲上,如雌獸般凶殘的氣息鎖定他。
那人在水月奴擋住他時已經知道對方是高手,如今完全是舍命一搏,期望那太監能逃走,日後也能為自己報仇,這種把生死渡之身外的搏命是最可怕的。
若是普通人搏命也就罷了,在高手眼中不過是笑話,可能被派出來刺殺朝廷重臣的絕不是庸手,這種人一旦不要命,就是高手也要顧忌幾分的。
那太監等的就是這時刻,良機稍縱即逝,隻見他身形一頓,突然撲向賈薔,卻在堪堪能夠攻擊的到時猛地雙腿一蹬,斜向的向右縱身而起,企圖逃脫。
那一撲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卻能迷惑住大多數的人,賈薔嗬嗬笑了,身體像落葉一般輕飄飄的,隨著那位刺客的襲來的勁風飄起,仿佛沒有絲毫重量似的。
卻在飄後時突然如陀螺般旋轉,化去對方鎖定的勁力,一聲清越的長嘯響起,賈薔已經到了那太監身前,虛虛的一掌拍出,隨即後退。
看也不看那太監,身形已退到那刺客左側,頭也不回右肘向後撞去,那人此時已經顧不得賈薔的攻擊了,追上來的水月奴,掌中那子午鴛鴦鉞帶著衝天的殺氣直插他的後心。
為了搏命他把自己的後背露給水月奴,他已經來不及閃躲了,賈薔那一肘與其說是攻擊他,不如說是救了他一命。
如破麻袋般的身體被撞飛出去,水月奴瞪了一眼賈薔,嘟囔著說一句討厭,就不再出生,走向那人提溜著扔到賈薔腳邊。
賈薔正拖著那太監過來呢,知道水月奴撒嬌,笑了笑道:“月兒乖,爺要留著他性命問出背後的人呢,你出手一向不留性命的,叫爺去問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