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甄旦驚喜地站起來,張大嘴巴望著他,而後好奇地問:“那你這垂頭喪氣的乾什麼啊。”
“乾什麼,還能乾什麼,小爺這次被坑慘了,皇上把她們賞給我做通房丫頭,說了若不不收房就送教坊司去...”
絮絮叨叨的大倒苦水,甄旦聽得目瞪口呆,自己主家這妹妹和嫂子做通房他覺得正常,畢竟不會送教坊司,那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可兩位太太不說年紀,就是輩分就比賈薔高出兩輩啊,這皇帝看來是故意為難賈薔,想讓他知難而退。
兩人你望著我,我望著你,相顧無言,良久甄旦問道;“子美可想好對策了?”
“屁的對策,現在隻能先收了人再拖著,等這事冷下來了再去找皇上求情,至少先把兩位太太摘出來才是。”
甄旦對賈薔這話隻能認可,如今隻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然人被送進教坊司,再想出來就難了,不僅日後贖身困難,就是清白也保不住。
留在寧國府雖說也可能保不住清白,但至少隻需要侍候賈薔一個人,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半個月後甄家被抄家,人員被壓著來到京城,因著人數太多關在獄神廟,還是由禁軍看押,等候審完案子皇帝做最後的決定。
戴權在禁軍回來時去宣旨,悄悄地拉著禁軍統領說道:“這些內眷一個都不能動,皇上已經有了安排,壞了一個當心你的位置。”
戴權老於世故,明白這些軍漢不怕責罰,但危及官位卻是會放在心上的,否則女人到了這裡,再出去恐怕就剩下個軀殼了。
禁軍跟京營互不統屬,誰也不會給誰麵子,明麵上大家說的過去,一旦涉及利益就顧不上了,除非本就有交情的除外。
賈薔跟禁軍還是有幾個關係不錯的將領,畢竟賈家世代勳貴,禁軍也有勳貴出身的,沒壞了交情前,誰都會留幾分餘地,日後不定誰求誰呢。
完成看押交接後,賈薔就帶著甄旦來看望甄家兩位老爺,畢竟是世交的情誼,兩位也知道此次無法幸免了。
“兩位老爺容稟,晚輩已經求了皇上,會把兩位太太,兩位奶奶和三姑娘接回寧國府,隻是皇上說要做通房才能答應,薔心想著先把人要來先養著,日後有機會再送她們回去,畢竟晚輩如今守孝,還有借口不同房....”
這事賈薔自然要和甄家人說清楚,否則若是傳出去,賈薔欺負故舊女眷,這壞名聲可不好聽,人本來就是這樣,自己躲得遠遠的,但說起風涼話卻從來不落下風。
“勞煩薔哥兒費心了,這些年倒是和寧國府疏遠多了,沒成想到頭來卻是寧國公一脈為我甄家求情啊。”
甄家大老爺唏噓不已,明白這事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誠心地謝過賈薔,並囑咐他不必特殊對待,畢竟是欽犯不再是豪門貴婦大小姐了。
賈薔一邊點頭答應,一邊勸說道:“兩位老爺不必氣餒,皇上不是狠心的,隻是目前不宜動作,過些日子不定還有起複的機會,二老到了發配之地誠心辦差就是,這邊晚輩會照顧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