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誰剛剛叫得隔壁都要打掃黃電話了。
周逸尤沉浸在自己情緒裡:“她們太瘋狂了。”
季柏廷開口:“讓你經紀人給你請個能保護你的助理,這種事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自己要注意防範。”
周逸連忙點頭:“好,好,我會的,我讓我經紀人給我報名柔術,高考完就去學。”
裴臨:“......”
弟弟,你很有前途啊。
季柏廷站起身,在周逸肩上拍了拍:“走吧,早點休息,不要影響明天比賽。”
“嗯,”周逸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很堅定,“我一定不會拖臨哥後腿的。”
裴臨衝他笑了笑:“好,加油。”
送走人後,裴臨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躺下休息了,他累得不行,幾乎沾枕就睡。
隔日起來,裴臨第一個反應就是疼。
――頭一天隻有季柏廷給他揉的時候疼,現在疼痛發出來,右邊胳膊都抬不起來了,還有點</p腫。
不過裴臨這幾年跳舞拍戲受過大大小小的傷無數,知道這傷也就今天會疼一天,後麵就好了。
其他選手聽到了消息,不管跟他熟不熟,都過來問候了一番,警察還過來給他做了趟筆錄,紀芸也一大早趕過來了。
“我再給你請個男助理,”紀芸昨晚知道消息一夜沒睡好,又氣又心疼,“現在的私生越來越猖獗了。”
裴臨說:“粉圈文化使然。”
紀芸當然也知道每個明星都會有那麼幾個私生,隻是裴臨這次完全是無妄之災,所以更氣。
私生舍不得打自家愛豆,對彆人可不會手下留情,昨天那妹子手上如果不是單反而是彆的不值錢的東西,說不定裴臨現在都躺醫院了。
她越想越氣,說:“周逸的經紀人跟我說他們準備曝光這事情,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做一下文章,呼籲大家拒絕私生、理智追星,我也會找律師起訴對方,這事不能就這麼了了。”
“行,你全權決定,”裴臨又想到什麼,說,“我受傷的事就先不說吧,免得讓粉絲擔心。”
紀芸笑了:“人家蹭破點油皮都要搞個大新聞虐粉博同情,你怎麼跟彆人不一樣。”
裴臨嗤笑:“粉絲全心全意喜歡我,恨不得把我放心尖上,我還虐他們,就太不厚道了,而且等下黑子還要被說我博比賽的同情分,又要氣死一波粉絲,親者痛仇者快,有什麼意義。”
鬱謹的粉絲已經被虐得這麼慘了,裴臨的粉絲還是讓他們開開心心的吧。
而且裴臨一點都不喜歡所謂帶傷上場之類的話,搞得他在打感情牌一樣,沒必要。
紀芸倒沒想到他見解這麼深刻,說:“那行,我去跟周逸的經紀人說。”
由於私生跟拍並不觸犯法律,昨天晚上的那群人隻被警察口頭教育了一番便放走了。
但動手打人那位就沒那麼簡單了,犯了故意傷害罪,雖然情節兵不嚴重,但也可以拘留了,而且紀芸這邊起訴她,她還要吃官司。
周逸的經紀團隊借此做文章,發了條長微博,把昨天的驚險經過描述了一遍,同時痛批私生,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不過私生飯這種事情,不是呼籲呼籲就能解決的,粉圈大家天天都在罵,但私生的問題依舊嚴重,隻能自身加強防範,不要讓他們有可趁之機。
裴臨沒去關心後續了,今天他還有比賽,他要保持狀態,不能被外界影響狀態。
轉眼到了晚上。
直播還沒開始,來現場的觀眾已經陸續進了場。
這次由於各家名單都明確了,各家都來了粉絲,各種顏色的燈牌閃亮,像璀璨的星星。
其中最多的還是季柏廷的粉,綠色的燈牌幾乎占了一半,在五顏六色的燈海中特彆顯眼。
裴臨在後台看了眼,在各色燈牌中找到幾撮他的,在12位選手中不算少,但跟季柏廷的比那簡直是自取其辱。
他情不自禁撇撇嘴。
哼,他遲早有一天會蓋過他的,等著!
“你的傷怎麼樣了?”他背後冷不丁冒出來一個聲音,是準備上場的季柏廷。
他要開場表演,本來是和裴臨合唱的,裴臨這邊拒絕導演後,就變成了他的獨唱。
“已經沒事啦。”裴臨被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季柏廷肯定是故意的!
季柏廷今天一身英倫風打扮,中分黑發做了微卷造型,沒有戴他那斯文敗類的眼鏡,看起來倒像哪家公子,慵懶中帶著幾分霸道。
雖然裴臨不想承認,但真的很帥。
裴臨彩虹屁吹起來:“哥哥你今天超帥!又是為哥哥的盛世美顏沉淪的一天。”
季柏廷的嘴角抽了抽:“謝謝。”
隨即又問:“你在這裡看什麼?”
“燈牌啊,哥哥你看,柏葉最多最有牌麵,”裴臨一臉驕傲地指了指彙聚成河的綠光,說,“開心!”
季柏廷瞥了眼,忽然問:“你給我應援時也舉燈牌?”
“必須舉啊,”裴臨想也不想地說,“舉最大的燈牌,應最響亮的援。”
“那......”季柏廷的嘴角勾了勾,“燈牌上一般寫什麼?”
寫什麼?你這麼自戀麼這個也要問。
而且老子又沒舉過,我哪知道。
如果可以,我想寫對家你快狗帶嗬嗬嗬!
裴臨內心狂吐槽,腦子裡卻快速過了一遍他粉絲以前舉的那些牌子,大部分是舉他名字中的一個字。
那太沒創意了,怎麼符合他一個腦殘粉的作風。
“當然是季柏廷我愛你啊,其實我很多燈牌,但我最愛舉這個,又顯眼又霸氣。”
看我變態吧,就問你怕不怕!
季柏廷的神色果然閃了閃:“每次應援都舉?”
“必須的!”
很好,季柏廷見魚上鉤,說:“那下次去應援時,我在現場找找看。”
裴臨:“???”
請問你有毒嗎!
莫慌莫慌,他隻是好奇而已。
裴臨眼睛亮了亮,隨後黯淡:“現場的燈牌那麼多,哥哥你肯定找不到我。”
季柏廷留意到他完美的演技下,一絲不顯眼的僵硬,恍然一笑,語氣卻還是淡淡的不露痕跡:“也對,那你提前告訴我位置,看看我眼力夠不夠好。”
裴臨:“......”
“又或者,表演結束我去找你,你單獨舉給我看。”
裴臨:“.................”
請問他現在改口,還來得及嗎?
一想到要舉個“季柏廷我愛你”六個字的大燈牌,裴臨的心情就非常不冷靜,甚至想直接撕下粉皮,讓季柏廷看看他黝黑黝黑的真麵目。
但他不能,現在還不是掉粉皮的時候。
“那說好啦,”裴臨心含熱淚眼含光,“哥哥下次演出一定要看我哦!”
季柏廷莞爾:“保證如你所願。”
嗚嗚哇哇狗日的季柏廷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