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30(1 / 2)

第121章

決定去見律師後,簡語就變得鬆弛起來,渾身上下都透露出懶洋洋的鹹魚氣息。

秦寒見他狀態不錯,接受了麥小鴿的邀請,參加了第二次“荒野冒險家”多人鬥地主競技賽。

晚上從麥小鴿房間出來時,秦寒懷裡全都是贏來的芋頭條。

他和簡語這次住的是同一層樓,房間也是緊挨著的,所以不需要像上次那樣小心謹慎,他抱著贏來的芋頭條,直接大大方方地進了簡語的房間。

回到房間後,簡語開心地數著贏來的芋頭條小包裝袋,像一個收獲了什麼巨額寶藏的守財奴。

“秦老師,你是不是偷偷練牌技了?”簡語隔著衣服,用手指點點秦寒的胸肌。

秦寒揚起嘴角,捏了捏這隻因為一些普通的小事,就開心得不行的小狐狸,半真半假地“嗯”了一聲。

他沒有偷練牌技,但是卻偷偷將網購的購物車給清空了,明天等他們回去,就能收到一堆“學習”用品。

簡語不知道某隻大尾巴狼的腦子裡正在琢磨一些黃橙橙的東西,嘴裡叼煙似地銜著根芋頭條,痞裡痞氣地問道:“秦老師,要不要也來一根。”

可他剛洗過頭,額發蓬鬆地蓋在額頭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乖,有種小孩強裝大人、好學生強裝校霸的可愛。

原來簡影帝也有駕馭不了的角色。

秦寒看著在他麵前越來越沒正形,還越來越孩子氣的簡語,磨了磨尖尖的犬齒,勾著嘴角湊到簡語麵前,目光在那張漂亮的臉上饒有興趣地梭巡。

“好,不過我想吃你這根。”他故意沉著聲音,悠悠說完,便張口銜住了簡語叼在唇間的芋頭條末端。

簡語沒料到秦寒的痞勁就這麼輕易被激活,耳垂微微泛起紅,含著芋頭條愣愣地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帥氣臉龐。

兩人就這麼一人一端地咬著芋頭條,可誰才是真大人,誰才是真校霸,一目了然。

簡語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強撐著氣勢,嘴唇輕輕一抿,“哢嚓”一聲,芋頭條發出了一聲脆響,斷了。

“給你。”簡語含著半截芋頭條,大方地說。

秦寒咀嚼著斷在自己口中的那截芋頭條,像是隻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前菜的大尾巴狼,噙著笑說:“不夠。”

簡語將手裡的小包裝袋都遞過去:“這包都給你。”

秦寒隻低頭看了眼,不感興趣地將視線移開,當視線落回到簡語臉上時,眼裡布滿了濃稠的穀欠望:“我想吃彆的。”

“你怎麼……”

簡語想說秦寒越來越像頭餓狼,怎麼“喂”都“喂”不飽,昨晚他在小樹屋還差點被這頭餓狼折騰得下不了樹,這才過了一天,又餓了?

他根本不知道,那點開胃小前菜似的親熱,完全滿足不了餓狼的胃口。

“我保證,不會和昨晚一樣。”秦寒改變戰術,披上了羊皮,變得溫順粘人。

他當然不能像昨晚一樣,今天早上起來,看到小狐狸大腿上最柔嫩的地方一片緋紅,他就心疼得不行。

“可你每次都太久了……”簡語喃喃地譴責道。

久到有點離譜。

他是個講究公平的人,秦寒幫了他,他肯定是要幫回去的,但是每次他手都酸了,還是幫不了秦寒,大多數時候都是以秦寒去衝冷水澡作為收尾。

昨晚不是在家裡,大半夜的,秦寒除了能去大海裡泡一泡,就隻能忍著,所以他不得不改變策略,不用手了。

不料,這操作卻讓秦寒興致變得更高,從後麵握著他的一起,隨著海浪一波一波地潮漲潮落。

雖然他感覺也挺不錯的,可總這樣,他會比次數比他少很多的秦寒更容易虛弱。

他不想某天網絡上出現“某知名演員麵容憔悴,疑似縱欲過度”之類的新聞。

秦寒不知道小狐狸的腦袋瓜子裡又開出了什麼新腦洞,見小狐狸委委屈屈、悶悶不樂的樣子,也沒有強求,溫柔地將人攬在懷中,親了親:“那就休息一晚。”

“要不,今晚我來。”簡語眯著眼睛,嘴角的笑意裡有種想要逆風翻盤的狡黠,“就當是你幫我贏了這麼多芋頭條的獎勵。”

他得讓秦寒的次數和他的持平。

秦寒一想到回去後,他就要開始和簡語就新學到的理論知識進行實踐活動,少不了需要小狐狸配合的地方,所以很爽快地就答應了:“行,你來。”

要乾正事,兩人默契地將陣地轉移到了臥室。

進了臥室後,簡語樂顛顛地跑去落地窗前,擰開了立在鵝卵石上的浴缸的水龍頭。

秦寒:……

“哼哼,我注意到了,你每次來都會看這個浴缸。”簡語像是抓到了秦寒的把柄,壞笑著說道。

秦寒:喜歡是喜歡,但前提是裡麵躺的人是你。

不過他很快就妥協了,因為簡語怕弄濕衣服,很自覺地換上了浴袍,從微微敞開的襟口能看到一片若隱若現的春色。

好像也不錯。

秦寒心裡打著壞主意,交叉雙臂抓著衣服的下擺,乾脆利落地脫掉了黑色的T恤。

簡語視線落在他塊壘分明的線條上,喉結不自覺地滾了一滾。

秦寒早就看出來了,這是隻好色的小狐狸。

衣物全部落地,簡語的目光像是被燙到般胡亂地往周圍飄。

秦寒搖著隱形的大尾巴,大喇喇地走到有些拘謹的小狐狸麵前,用手指勾著小狐狸浴袍上的束帶,低下頭:“簡老師,請開始吧。”

明明赤果果的人是秦寒,可簡語卻覺得自己才是被剝光光的那個。

“你、你先進浴缸裡。”簡語磕磕巴巴道。

“好。”秦寒將長腿一跨,就進了浴缸,浴缸的水漫了出來,澆在潔白的鵝卵石上。

他麵對落地窗躺在浴缸裡,因為是晚上,從他的角度看出去,外麵是混沌得分不出彼此的天和海。

如果是白天,窗外的風景一定很美。

不過不要緊,窗外的風景此時看不到,但可以看窗內的。

他將打濕的頭發往後撥去,那張英俊的臉龐被他硬朗中帶著一些痞壞的氣質襯得愈加出眾。

“簡老師,接下來要做什麼?”他結實的手臂搭在浴缸的邊沿,抬起頭問有些呆怔的簡語。

簡語擰眉思索,顯然是還沒想好接下來要做什麼。

每次親熱,都是秦寒帶著他,所以這方麵,他毫無經驗。

“你要不要先親親我?”秦寒含著笑問。

“哦。”簡語乖乖地點點頭,俯下身。

唇齒相交後,簡語的身子不覺壓得越來越低,他覺得自己就像個即將被人魚引入進海底的人類。

不對哎,今晚不是應該他主動的嗎?

他掙脫開吻技越來越好的秦寒,用舒服後僅餘的理智說:“你不許勾引我。”

秦寒被這話逗樂了,但如果這個時候笑出來,一定會將小狐狸惹炸毛,他壓著嘴角,老實地說:“好,今晚任憑簡老板處置。”

簡語滿意的又俯身而下,像平時秦寒對他一樣,用手指從秦寒的眉心一路描摹而下,直到手指沒入水中,越過由肌肉組成的完美溝壑,來到今晚的重點。

秦寒也是第一次被這麼細致對待,當那隻四處點火的手停止移動後,他情難自抑地將頭向後仰去,喘息粗沉。

這個結果正是簡語想要的,他信心滿滿,水麵的波紋搖曳。

時間隨著淅瀝的水聲流逝。

“累嗎?”秦寒聲音低啞地問道。

“嗯。”簡語已經坐到了浴缸邊沿,水麵的波紋晃動得越來越慢。

“算了,就這樣吧。”秦寒將他的手從水裡捉出來,心疼地按揉著。

心中的小小勝負欲沒有得到滿足,簡語悶悶地又“嗯”了一聲。

在浴缸裡躺久了也不太舒服,秦寒扶著邊沿站了起來,正要抬腿跨出去,就被一隻柔軟的手攔住了。

他低下頭,就看到仍坐在浴缸邊沿的簡語目光灼灼地平視前方,咬了咬下嘴唇,似乎在做某個重要的決定。

“要不我試試彆的辦法。”簡語抬起頭,被咬過的下嘴唇如玫瑰般顏色嫣紅。

秦寒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簡語說的“彆的辦法”是什麼辦法,胸口像是被橡皮筋彈中,又酸又軟,還滿滿漲漲的。

即便沒有真的執行,他就有些受不了了。

“不,不需要你這樣做,我去衝個冷水澡就好。”他還是拒絕了。

“試試嘛。”簡語手扶在他的腿側,阻止他跨出浴缸。

說不定用這個辦法,就能追平了。

“就當是福利。”

秦寒還沒反應過來,玫瑰色的唇瓣就染上了晶瑩的水珠。

第二天,兩人要趕返回A市的航班,一大早就開始起床收拾東西。

秦寒什麼都不讓簡語乾:“你躺著彆動,我來收拾就好。”

收了彆人的福利,哪裡還有讓彆人乾活的道理。

“哦。”簡語側躺在床上,一隻手支著臉頰,看秦寒忙裡忙外。

他昨晚解鎖了讓兩人次數持平的新辦法,正美滋滋地沾沾自喜,打算今晚繼續執行。

秦寒則想著那些黃橙橙的快遞是不是已經到了,今晚他也要禮尚往來。

可惜,飛機落地後,兩人的計劃全都落空了。

“晚上沒事的話去我那裡吃飯吧,正好談談見律師的事。”

顧明和他們一趟航班,在飛機上知道了簡語願意見律師的打算後,便發出了邀請。

因為秦寒和簡語後麵還有很多代言和商務通告,所以也想儘快把這件事情解決掉,隻能同意了顧明的邀請。

三人回到顧明的豪宅後,顧明跟管家交代了一番,管家就將一些禮品拿了出來。

秦寒仔細一看,發現正是他和簡語上次來顧明家吃飯時,順便帶來的那些特產,其中就有芋頭條。

一想到昨晚因為芋頭條收獲的福利,秦寒將視線移到了彆處。

而他身邊的簡語也將目光挪到了牆上的一副抽象畫上。

“怎麼不吃?”顧明好奇地問簡語。

“你不是很喜歡吃這個芋頭條嗎?”

作者有話要說:

芋頭條:我黃了。

——————————

前段時間因為太忙,所以這幾天就生病了,吃了藥就犯困,碼字的時候精力不集中,卡文卡得厲害,越卡心情越emo,索性就休息了幾天。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啾咪。

交代完一些必要劇情後,剩下的就是兩人沒羞沒臊的快樂日常了。

第122章

最終誰都沒有動美味的芋頭條。

“你參加‘浪漫荒野’,不會就是因為遺囑吧?”簡語問顧明。

顧明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不過看他臉上的精明笑意,秦寒猜測十有八.九跟遺囑有關。

“我就知道。”簡語也看出來了,不客氣地讓顧明老實交代。

“到那天你就知道了。”顧明慈愛地看著簡語,“之前我們顧家沒有能力保護你,確切的說,是我沒能力保護你,但以後不會了。”

簡語怔怔的,應該是在琢磨顧明說的話,過了片刻才注視著顧明,有些抱歉地說道:“我並沒有怪你,隻是之前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

“我明白。”顧明安撫地壓了壓簡語的肩膀,“可你也是顧家的一份子,我有義務照顧你,所以,彆再拒絕我的關心,好嗎?”

“嗯。”簡語隻輕輕地應了一聲。

可這一聲破開了舅甥兩的隔閡。

顧明欣慰地笑了。

等他們溝通完見律師的細節,正好到了晚餐時間,時月川也踩著點到訪。

說是到訪,秦寒覺得不太準確,他看時月川倒像是回到了自己家般輕鬆自得,比顧明更像是這棟豪宅的男主人。

餐後,時月川跟簡語聊起了麥小鴿的劇本,趁兩人聊得起勁,顧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寒,秦寒心領神會,跟著顧明出了餐廳,來到了外麵的小花園。

小花園裡擺著一套園藝座椅,顧明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秦寒則選擇坐在了他的對麵。

顧明拿出電子煙,問:“不介意吧?”

秦寒:“不介意。”

顧明淺淺地抽了一口,極淡的茶香味散向四周,抽完這口,他看著手中的電子煙,輕笑了一聲:“這玩意和真的香煙相差太遠了。”

秦寒沒抽過煙,不知道其中的區彆,但他知道顧明想要跟他談的並不是香煙和電子煙的區彆。

“我以前抽煙抽得很凶,從沒想過自己能戒煙。”顧明繼續看著手中更像是飾品的電子煙說道。

“不過,世事難料,總有一些人和事,會讓人自願改變原本的習慣和想法。”顧明又抽了一口,看向秦寒,“小語跟你在一起後,變化很大。”

“不。”秦寒搖搖頭,“他沒有變,現在這樣才是他原本的樣子。”

在他的認知裡,簡語本就應該和現在一樣,帶著些許孩子氣,對簡單的事物感興趣,會因為小事而高興,既單純得像個不諳世事的精靈,又狡黠得像隻暗中觀察的小狐狸。

之前簡語表露出來的疏離和冰冷,隻不過是簡語用來保護自己的冰霜和寒刺。

顧明露出些許吃驚的神色,顯然秦寒的這個回答讓他感到意外。

“原本的樣子。”他細細品味地重複了一遍,似是回憶起了什麼過往,笑了。

這笑容沒有了精心雕琢的麵具感,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好像他也回到了那個不需要偽裝的過去。

“沒錯,是小語小時候的樣子。”顧明認同地點點頭,“你比我想象的要……”

要什麼,顧明沒有說下去。

可能是想說秦寒比他想象的要更了解簡語、更愛簡語,抑或是秦寒比他想象的更有內涵,或許這些全都有。

兩人之間似乎有了破冰的跡象,竟破天荒地聊了好久,話題從一開始隻圍繞著簡語,到後來的經濟、政治、軍事。

“不,我覺得在全球性的災難麵前,人類共同體才是最終歸屬。”秦寒壓著眉心,對顧明的論點進行反駁,“一開始確實會各自為政,最終走向還是會團結。”

“可是就算再那種情況下,仍會有利益存在,隻要有利益,就不可能真的實現團結。”顧明也拋出自己的觀點。

“利益?利益在生存麵前,根本無足輕重。”秦寒從自身經驗出發,可惜他不能舉例說明。

“生存就是一種利益關係,我覺得……”

顧明的話被門廊處傳來的幾聲輕咳打斷。

“在討論什麼國家大事啊?”時月川問。

“隨便聊聊。”顧明回答。

簡語看了秦寒一眼,秦寒小小地聳了一下肩,表示沒什麼大事。

分彆時,顧明雙手插著兜,意味深長地對秦寒說:“太理想化不好。”

秦寒笑了笑,一副受教了的表情,可嘴上說的卻是:“太以利益為導向也不好。”

兩人之間剛破了一條小裂縫的冰塊,又迅速給凍上了。

事實證明,負極是不可能在一起呆太久的。

“你是不是很不喜歡秦寒?”時月川站在顧明身邊,目送逐漸遠去的商務車。

“沒有,他對簡語挺好的。”顧明看著商務車離開的方向回答。

車上,簡語挨著秦寒,小聲地問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舅舅?”

秦寒垂眸看著這隻有些擔憂的小狐狸,笑著回答:“沒有,他對你很好。”

回來的第一天,秦寒和簡語又被公司實際的掌舵人羅華,抓著去趕了一天的通告,更可氣的是,兩人的工作地點是分開的。

秦寒為一本電子時尚雜誌拍了一組封麵,沒有簡語在身邊,他一臉冷酷,倒很符合雜誌當期的風格。

結束工作時已經過了晚飯時間,他沒有接受雜誌方的宴請,而是匆匆趕回了彆墅。

昨晚回來太晚,他隻來得及把快遞取了回來,還沒拆開,今天想趁著簡語還沒回家,把快遞給拆了。

可當他回到彆墅,就在客廳看到了自己的包裹,o咧著嘴趴在其中,小刺蝟窩在o的尾巴圈裡,從毛毛中探出個尖尖的鼻子,兩個小家夥仿佛坐等好戲上演的吃瓜群眾。

“你回來了?”簡語正拆著手中的一個快遞,“我在門房看到了你的快遞,就拿進來了。”

秦寒看著簡語手中正在拆的紙盒,心中一陣咯噔。

雖然吧,這些東西就是要跟小狐狸一起用的,可他還是有種悄咪咪做壞事,被抓個正著的心虛。

“那邊那些是你的,這些是我的。”簡語看秦寒站著沒動,就用下巴點了點另一堆快遞。

“哦。”秦寒坐到那堆快遞前的沙發上,卻不著急去拆。

o正好趴在兩堆快遞之間,黑色的眼睛骨碌碌的,露出一點眼白,一下子看看左邊的爸爸,一下子看看右邊的爸爸,不知道在打什麼壞主意。

簡語已經拆掉了手中的包裹,拿著一對玻璃杯問秦寒:“用這兩個杯子做漱口杯怎麼樣?”

“好。”秦寒點頭。

沒吃到瓜的o坐不住了,用爪子扒拉了一下秦寒那邊的包裹。

簡語這時已經拿起了第二個盒子,不動聲色地朝秦寒那邊瞥了一眼,問:“你怎麼不拆?”

“咳嗯,不著急用,先不拆了。”秦寒將包裹往一旁的小推車裡塞。

看到那對漂亮的漱口杯時,他就生出了羞愧的罪惡感。

小狐狸買的都是些溫馨可愛的物品,可他的包裹裡裝的都是些黃橙橙的東西。

“你不拆怎麼知道有沒有質量問題,或者有沒有發錯貨。”簡語放下了手中的盒子,湊到秦寒這邊,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

“嗯……”秦寒猶豫。

o適時地“汪”了一聲。

“你看,連o都催你快點拆。”簡語捏著秦寒的下巴,“拆嘛。”

秦寒:o,你這個小叛徒。

秦寒先拿起一個最小的盒子,快遞單麵上沒有寫物品信息,他也不知道這個盒子裡裝的是什麼,莫名像是在拆盲盒。

等“盲盒”全都打開,簡語一件一件地拿起來看說明,即便臉頰微紅,可還是端著正經的態度。

“秦老師,你是要做什麼實驗嗎?”簡語指尖滑動著掠過幾瓶透明液體,“草莓味、水蜜桃味、奶香味……”

“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味道,所以都買了。”秦寒坦白,希望能得到寬大處理。

簡語眯著眼睛,晃了晃手中的一個小盒子:“秦老師,那這個呢?買這麼多做什麼?”

厚臉皮的秦寒已經沒臉了:“沒注意是買三十送二十。”

“三十?”簡語眼睛又瞬間瞪圓了,“一盒五個,三十盒就是一百五十個,還沒算上送的……”

“況且保質期才半年,你是想要一夜十次嗎?”

秦寒迷糊了。

不對吧,加上送的那二十盒,最多也就一晚兩次。

等等,他哪裡舍得天天晚上折騰小狐狸,如果是隔一段時間才做的話,說不定還能……

簡語冰雪聰明,一眼就洞穿了眼前這隻大壞狼的心思,緊抿著唇,頰肉微微攏起:“你、你在想什麼呢?”

大壞狼將人一把抱住:“我這就退了。”

“退的話快遞員是要檢查物品的。”簡語反對。

“那就不退。”秦寒又將人抱緊了一些,“都用了。”

他這句沒皮沒臉的話,得到了一聲羞憤的:“秦寒!”

最後,他將那些被簡語一一“評論”過的東西收了起來。

他覺得小狐狸對進一步的實踐似乎還不是很能接受,所以之後的兩天他沒再提與此有關的事。

兩人黏在一起時,他也儘量保持克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一隻好色的餓狼,以掰正他在小狐狸心目中的形象。

情人節前夜,兩人窩在沙發看一部愛情電影。

簡語說想要喝紅酒,秦寒便陪著他一起喝。

酒至酣處,正在播放的電影也來到了高.潮部分,情投意合的兩個主角情難自抑,試探地觸碰又分開,氣氛繾綣曖昧。

就在此刻,簡語忽然按下了暫停,轉過身將下巴墊在秦寒的肩膀上。

秦寒側過臉,就對上了一雙漂亮的眼眸,那雙眼睛中帶著微醺的迷離,臉上的酡紅已經漫至顴骨處,透過細膩光滑的皮膚,呈現出一種可口的粉嫩色。

光看一眼,他的心就如擂鼓般轟轟作響。

他的小狐狸實在是太好看了,也實在是太——誘人了。

“秦寒,我好看嗎?”簡語薔薇色的唇瓣動了。

“好看。”秦寒往前湊近了些,額頭抵住了簡語的額頭。

不料簡語聽到這個回答後,眼梢耷拉了下來,還委屈地癟了癟嘴,不是很利索地跨坐到秦寒的大腿上,雙手勾著秦寒的脖子,問:“那你這兩天怎麼都這麼、這麼……”

秦寒看他像是醉了,一隻手環著他的腰,一隻手扶著那顆搖搖晃晃的腦袋,耐心地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

“嗯嗯。”簡語的頭重重地點了幾下,“你最近好規矩哦。”

秦寒聽後一怔,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原由,心疼得胸口一陣發酸,深深地吻了上去。

在稍稍分開讓人換氣之時,他聽到一個帶著酒香的要求:“秦寒,我想要。”

作者有話要說:

在此之前的秦寒:愛是克製。

在此之後的秦寒:克製個鬼!

——————————

第123章

秦寒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他都有些擔心自己劇烈起伏的胸膛,會驚擾到身前這隻自投羅網的迷糊小獸。

“你說什麼?”同時,他也有些懷疑是自己喝醉了。

因為酒精的作用,簡語的身體柔韌得像是柳條,即便被秦寒的手臂和手掌穩穩地托著,還是軟棉棉的。

“我說,我想要你。”簡語用食指點了點秦寒的鼻尖,又從鼻尖劃到唇峰,最後停在秦寒隆起的喉結處,頑皮地在原地打著圈圈。

秦寒熱血男兒一個,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湊上去就要親人,哪曾想卻被簡語的另一隻手的食指摁了回去。

他一臉茫然。

“懲罰。”簡語微微揚了揚小巧的下巴,傲嬌又臭屁,“懲罰你這兩天對我的冷淡。”

秦寒自知理虧,他這幾天規規矩矩的,本意是要給小狐狸一個好印象,沒想到卻讓小狐狸難過了,他甘願受罰:“我認罰,簡老板要怎麼罰呢?”

“要……”拖長的尾音如美味的誘餌,勾著人跳進靡麗的陷阱。

秦寒正要心甘情願地跳進陷阱裡,布置陷阱的人卻踉蹌起身,從他懷裡溜走了。

“彆動。”簡語對想要跟上的秦寒做了一個禁行的手勢,溜溜達達地進了衣帽間,很快就背著手走了出來。

秦寒憂心忡忡地看著腳步虛浮的簡語去了又回。

簡語沒離開過似的,又坐回到他的大腿上,然後才從身後甩出一條黑色的絲質領帶。

這條領帶是簡語送給他的第一條領帶,在光照下能看到精致的暗紋,低調又奢華。

可惜他平時很少穿正裝,這條領帶便一直沒有用武之地。

現在出現在這個場合裡,他實屬不知道是要用來做什麼。

“要我戴上嗎?”他問。

“嗯。”簡語點點頭,“我幫你戴。”

“好。”秦寒抬起下巴,脖子上的肌肉扯出幾條有力的線條,喉結隱忍地滾動著。

簡語雙手各抓著領帶的兩端,用力一繃,領帶“啪”地發出一聲悶響。

秦寒:……

他怎麼覺得小狐狸是想要謀害親夫。

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黑色的領帶就覆到了他的眼睛上。

秦寒:。

“罰你今晚不能看我。”簡語將領帶在秦寒腦後係了個結。

這是秦寒第二次被簡語蒙上眼睛,第一次是在錄製“浪漫荒野”執行取水任務時蒙的,當時兩人還沒這麼親密,感受上自然和現在是不一樣的。

黑暗中,其他感官感受會被放大,加上他本身就有著比普通人更加敏銳的聽覺和直覺,所以當他聽到衣料摩擦的聲音時,就明白簡語正在乾什麼。

他還聽到衣料落地後和地毯接觸發出的細微聲響,而此時手到之處隻剩下軟玉般的觸感。

看不見畫麵,大腦會自動補足,想象力成了最有效的腎上腺素。

因視覺缺失,心中的穀欠望野蠻生長,同時占有欲也達到了頂峰,流連過熟悉的旖旎之地後,便想著去探索未完全開發的新區域。

一隻溫暖的手環繞到了簡語的身後,而秦寒耳邊隻剩下聲聲悅耳且原始的吟唱。

翌日,簡語緩緩醒來時,正好對上秦寒含笑的雙眼。

也不知道秦寒這樣溫柔地看了他多久。

“醒了?”秦寒問。

“嗯。”簡語本來還有些迷糊,可身體剛動了一下,卻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掀起一點被子,發現除了他自己,連秦寒也是光溜溜的。

之前無論再怎麼折騰,他睡覺前都會穿上睡衣,秦寒也會配合地套上一條睡褲,可怎麼今天……

重啟的大腦像中了病毒的電腦,一個個羞人的畫麵如彈窗般跳了出來。

其中最讓他臉頰發燙的就是自己不著寸lv地跨坐在秦寒腿上,秦寒眼睛上覆著一條黑色的領帶,身上的衣服除了淩亂些,也還算完好。

怎麼看,他都才像是那個被“懲罰”的人。

秦寒通過他臉上一點點漫上的紅暈知道他並沒有斷片。

“早啊。”

“早。”簡語將被子扯到了下巴處,挪騰著坐了起來。

這一動,秦寒那邊的被子大部分都被扯開,大半邊麥色的精.壯身體展露了出來。

經過昨晚的反思,他早就恢複了之前的厚臉皮,仍保持著側躺的姿勢,握拳撐著臉頰,微笑地看著又變得容易害羞的簡語。

“呃。”簡語不得不躺下,重新給眼前秀色可餐的大果男蓋上被子。

秦寒蹭過去,溫柔地將人攬在懷裡:“情人節快樂。”

見秦寒沒提昨晚丟臉的事,簡語放心地翹起嘴角,回道:“情人節快樂。”

秦寒:“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簡語:“嗯?”

秦寒扶在簡語腰處的手往下:“這裡還漲得難受嗎?”

簡語翹起的嘴角頓時僵住,手忙腳亂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捂住秦寒的嘴,還是該去阻止秦寒越來越深入的手。

“秦寒!”

一聲羞憤從二樓的臥室傳來,趴在落地窗前曬太陽的o抬了一下腦袋,無事發生般又趴了下來,繼續挨著小刺蝟小憩起來。

看來黑皮膚的爸爸又開始欺負白皮膚的爸爸了。

昨晚上,它都聽到白皮膚爸爸被黑皮膚爸爸弄哭了。

今天是情人節,羅華很上道,沒給兩人安排工作。

簡語上午又差點被秦寒“弄哭”了一次,鴕鳥似地躺到了中午,午飯前才被秦寒從被窩裡挖了出來。

“不吃。”簡語絞著手臂,企圖用這種幼稚的行為找回丟失的麵子。

“我做了你最愛喝的羅宋湯,還放了很多牛肉粒。”秦寒耐心地哄道。

簡語的咽喉不自覺地動了動,最終還是逃不過美食的誘惑,跟著秦寒下了樓。

喝完一大碗爽口的羅宋湯後,簡語眯著眼睛一笑泯恩仇,樂顛顛地跟著秦寒在園林忙活,傍晚的時候,一個有著玻璃頂棚的漂亮小木屋就落成了。

秦寒剛搬過來時,就聽簡語說想要在園林搭一個小木屋,他主動接下了這個活兒,緊趕慢趕終於在今天完工,算是他送給小狐狸的情人節禮物。

兩人一起給小木屋掛上燈帶,鋪上柔軟的榻榻米,等夜幕降臨後,還舉行了一個小小的亮燈儀式,受邀嘉賓有o和小刺蝟。

彆墅不在城市中心區,遠離了嚴重的光汙染,躺在小木屋裡,能依稀看到閃爍的星辰。

此時又正是花將開的春暖之際,從木屋外吹進來的風很輕柔,和微風一起拂來的還有園林中各種草木的芳香。

秦寒轉過頭看枕在他胳膊上,閉眼享受著這一切的簡語,歲月靜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他側過身,用目光描摹著簡語那張弧度優美的側臉。

簡語聽到動靜後睜開了眼,順勢滾到了他的懷裡,還心滿意足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

這乖乖巧巧的樣子讓秦寒心軟得不行,捏著簡語的下巴就親了下去。

“唔……”簡語被親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找著個機會換了口氣。

秦寒從昨晚起,燥火就一直沒散出去過,聽到這聲低吟就更加難以隱忍。

“可以嗎?”他聲音低啞。

“嗯。”簡語有些緊張地呼出一個鼻音。

“嗬。”秦寒喉間發出一聲愉悅的笑,顯然還有些不可置信。

“情人節禮物。”簡語紅著臉親了過來。

秦寒可太喜歡這個“情人節禮物”了,抱著“禮物”從小木屋親回到了主臥,不但溫柔地拆開了“包裝”,還幫“禮物”洗了個香噴噴的澡,可臨到關鍵時候“禮物”卻有些退縮了。

主臥的大床上,簡語盯著某處慢慢向後挪。

可餓狼已如弦上的箭,哪裡會放過眼前的美味。

他握著簡語逐漸後退的腳踝,先在踝骨上落下虔誠的一吻,然後朝聖般一路向上。

“放心,我會輕輕的。”秦寒撫過昨晚才被他拓展過的疆域,柔聲說道。

簡語信以為真,卸下了最後一點防備,乖乖地點頭:“嗯。”

他們都不知道,開疆拓土這種事,無論是侵入方還是被占領方,一開始或多或少都會遭遇損兵折將的磋磨。

不過好在秦寒熟讀“理論知識”,還做了充分戰前的準備,這個艱難的過程很快就過去,隨之而來的是難以形容的滿足和喜悅,無處宣泄的燥意也有了歸處。

此時簡語的眼尾已經洇著水氣,玫瑰色的唇瓣微微張開這,露出一點嬌嫩的舌尖。

秦寒俯身,舔舐著那嬌嫩的花蕊,但很快就分開了,因為他想要聆聽那比昨晚還要悅耳的哼哼吟唱。

“浪漫荒野”最終期挑著時間,在情人節這天播出。

“含堿量”的粉絲在這個浪漫的日子裡見證了兩人的屏幕“初吻”。

“雖然不是啵啵,可是也好甜哦。幸福捧臉.jpg”

“這個額頭吻好寵啊啊啊啊,瘋狂尖叫。”

“正經朋友誰會親額頭啊?機智.jpg”

“簡寶害羞了,哈哈,好可愛喲。”

“怎麼可以這麼甜,我也想談戀愛了,嗚嗚嗚嗚~”

“秦寒、簡寶,請給我原地結婚。認真臉.jpg”

“對,結婚吧,我份子錢都已經準備好了。”

“結婚、結婚……”

“結婚、結婚……”

……

第二天清晨,秦寒在生物鐘的促使下睜開了眼。

雖然隻睡了一小會,他卻感覺格外神清氣爽,他溫柔地注視著身邊仍在沉睡中的簡語,早就在心中萌芽的那個念頭變得越來越清晰。

他小心翼翼地摩挲著簡語左手無名指的指根處,默默在心中記下了尺寸。

作者有話要說:

粉絲們的意念是強大的。

————————

第124章

羅華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情人節第二天,隻給秦寒和簡語在晚上安排了參加BOLLO腕表“藍鳥”係列發布會的工作。

秦寒由著簡語繼續在被窩裡呼呼補眠,他自己則去了健身室,精力充沛地進行了一係列運動。

其中加強了針對胸腹部和腰部的力量訓練,為的是讓自己的身材一直處於對小狐狸有吸引力的狀態。

而且經過昨晚一役,他還發現,除了技術問題,腰部力量是決定xing福生活質量好壞的關鍵。

至於技術方麵,昨晚在操作的過程中,他注意觀察小狐狸給出的各種反饋,知道之前的理論知識沒白學。

可以說,昨晚的實踐活動十分成功,如果不算上小狐狸最後生氣地咬了他一口的話。

等他做完運動,衝了個冷水澡,鍋裡的皮蛋瘦肉粥也熬好了。

他端著一碗粥來到主臥,從雲朵似的被子中找到藏起來的小狐狸。

簡語雙目緊闔,但氣鼓鼓的樣子分明是醒著的。

秦寒也不戳破,笑嘻嘻地在簡語的額頭和鼻尖、唇珠上都親了親,簡語不得不睜開眼瞪了他一眼:“秦寒,你不會累的嗎?”

因為聲音沙啞,這句嗔怪像極了撒嬌。

“伺候老板,怎麼會累呢?”秦寒厚臉皮地將人連著被子抱在懷裡,“所以,簡老板,對我這個勤勞的好員工還滿意嗎?”

“你都不聽老板的話的,怎麼算好員工。”簡語哼哼唧唧地反駁他,“我叫你停,你怎麼不停。”

秦寒實事求是:“那時候停不了。”哪有爬山快爬到山巔還往下溜的道理,肯定是要繼續攀登,然後再在山巔多待一會,好好欣賞高處的美景。

“哼。”簡語被被子裹著,還被秦寒手腳並用地箍著,生氣了隻能在這隻大尾巴狼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這一口的力道比昨晚那一口重了一些,可秦寒一點都不覺得痛,趁著簡語咬他的當口,也輕輕銜住了簡語的耳尖。

簡語沒想到這隻大尾巴狼大白天的就開始撩他。

太厚顏無chi了。

“我還沒好呢。”他挪騰著pp遠離大尾巴狼。

“我知道。”秦寒鬆開口,他當然不會在這個時候亂來,得先把小狐狸養好。

“起來吃點東西。”他將已經涼得適合入口的粥端過來,開始喂憤憤說自己全身都癱瘓了的小鹹魚。

小鹹魚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吃飽後靠在床頭玩了好一會兒手機,心情看起還不錯。

正玩得高興,就見他的好員工儘職儘責地拿著一管藥膏靠了過來,不容推卻地說:“轉過去,該塗藥了。”

簡鹹魚臉紅地護住屁股:“不疼,不用塗了吧。”

說實話,他昨晚都已經做好了慘烈收場的準備,可沒想到秦寒前期功課做得那麼好,整個流程下來並沒有讓他受到傷害,如果要給這份功課打分的話,能在優秀以上。

“不行,要塗,不然很容易發炎。”秦寒在這點上沒做出一點讓步。

“不要。”簡鹹魚秒變鴕鳥,將頭埋進被子裡。

就算他們已經如此親密,他還是不能接受過於直白的行為。

昨晚他意識迷糊,被秦寒半哄半騙地上了藥也就算了,可他現在清醒得很。

所以,絕對不行。

“聽話。”秦寒沒有慣著他,用了一個巧妙的招式,溫柔地小鴕鳥翻了麵。

乾乾淨淨的雪白羽毛上點綴著或紅或粉的梅花瓣兒,煞是好看。

“秦寒!”簡語掙紮著想要翻身,卻發現秦寒已經虛虛地坐在了他的腿上,雖然並不重,但也讓他動彈不得。

“你……”簡語氣急了。

這隻大尾巴狼怎麼不講武德?

“乖,很快就好。”大尾巴狼伸出爪子安撫似地揉搓了一把,才開始塗抹藥膏。

“嗯……咳~”一聲嬌氣的呼吸不小心漏了出來,可很快就被聲音的主人用咳嗽掩蓋。

秦寒壓低身子,一隻手撐在簡語的頰邊,另一隻手的食指仍在繞著圈把藥塗開,嘴巴湊到簡語的耳邊,惡魔似地蠱惑道:“沒事,不舒服就要叫出來。”

他可太喜歡聽那哼唱輕吟了。

“秦寒,你不要臉。”簡語將臉埋進柔軟的鵝絨枕裡,耳垂以下緋紅一片,連肩膀都透著誘人的粉。

秦寒眼看看著白玉變成粉玉,卻沒有住手,反而變本加厲地研磨起來,嘴上也沒閒著,沿著昨晚留下的梅花印記加深色調。

“呃……”枕頭裡不時漏出細微的咳喘聲,“你……嗯……彆,今晚還要……呃,出席活動。”

聽到這斷斷續續的吩咐,秦寒說了聲好,用舌尖舔了舔簡語脖子後方的粉色小印。

這次塗藥花了不長不短的二十分鐘,被照顧周道的簡語又沉睡了一個中午,下午才敬業地打著踉蹌下了床。

秦寒想要去扶,被簡語倔強地拒絕了。

晚上還有工作呢,他不能再讓這隻大尾巴狼有機可乘。

兩人到工作室時,羅華幫他們定的西裝禮服正好準時送到。

禮服的款式並不繁複,秦寒的是黑色係的,簡語則是白色係的,為了配合產品宣傳,配套的飾品是由碎鑽打造的藍鳥,以及他們代言的那款腕表。

更換完衣服、做完造型之後,秦寒拿出一條黑色領帶問造型師:“領帶可以換成這條嗎?”

他第一次穿正裝,想戴上簡語送給他的第一條領帶。

造型師捏著領帶在他的領口處比對了一番,點頭說可以。

“好的,我自己係就好了。”秦寒將領帶拿了回來,開始在自己的脖子上忙活。

還在化妝的簡語通過化妝鏡盯著那條領帶看了一會,燙眼似地又移到了彆處。

“簡總,待會你儘量彆碰這裡。”化妝師用粉撲點了點簡語的後脖頸,提醒道。

簡語臉上出現了一瞬的疑惑,可很快就反應過來那裡有什麼,也終於知道為什麼造型師要在那裡撲粉。

“知道了。”他若無其事地淡淡應道,然後趁化妝師不注意,通過化妝鏡氣鼓鼓地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可惜始作俑者秦寒正在跟領帶鬥智鬥勇,沒接住這個眼刀。

“寒哥,我幫你吧。”造型師實在看不過眼,要上手幫忙。

“不用,我再試試。”秦寒將係反的領帶解開,打算重新再來。

“你們先出去吧。”簡語將造型師和化妝師都打發了出去,走到秦寒麵前,扯過秦寒胸前散開的領帶,將人拉到麵前。

秦寒看著造型儒雅的簡語,勾著嘴角笑了:“老板,我不會係,你幫我。”

“哼,鬼才信你。”簡語氣哼哼的。

秦寒平時學東西快,記得又牢,他才不信區區一條領帶就能難倒這隻大尾巴狼。

“好吧,我承認,想讓你幫我係。”秦寒舉手承認,末了不要臉地在簡語還沒塗唇膏的唇瓣上嘬了一口。

“公共場合,你能不能正經點。”簡語責備著,嘴角卻不自覺揚起,開始認真地幫秦寒係領帶。

他的手指在掠過秦寒喉結時,總是似是無意地觸碰或者停留。

撩人這種事,得禮尚往來。

秦寒保持著下巴微抬的姿勢,方便簡語幫他係領帶,低垂著的眼眸裡噙著笑,磨著犬齒按捺住了想將人反摁在化妝鏡前親吻的衝動。

他真想讓簡語也看看自己那撩撥人時的可愛樣子。

簡語不知道自己現在胡亂點火的行為,給眼前的大尾巴狼提供了一個新的思路,係完領帶後自己對著鏡子整理起了儀容。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發吧。”簡語確認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後,轉過身對似乎在走神的秦寒說。

“嗯,好。”秦寒將思緒從彆墅衣帽間那麵落地鏡前拉了回來。

發布會現場,當他們從車上下來,各路媒體手中的閃光燈亮了滅滅了又亮,快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紅毯上,秦寒和簡語並肩前行,聽到有不少人高喊著他們的名字和“含堿量”。

秦寒循聲望去,看到了不少“含堿量”的粉色燈牌,燈牌四周圍了一圈蘑菇。

品牌方本來就是想蹭“浪漫荒野”的熱度,所以特意給“含堿量”的粉絲預留了一個位置。

秦寒和簡語知道會有粉絲到場,貼心地在那個位置前做了片刻的逗留,讓粉絲有時間拍照。

現場的粉絲激動瘋了,除了瘋狂按下快門,就知道一遍遍地喊他們的名字和CP名。

而沒能到現場的粉絲也通過粉絲群、超話等渠道,接收了現場發回的情況。

“我的天啊,這是生圖嗎?震驚.jpg”

“肯定是生圖啊,在現場的姐妹直接發來的,有視頻為證哦。”

“秦寒好帥啊,簡寶好好看啊,嗷嗷嗷,我死了~”

“簡語這個妝造好溫柔啊,和之前出席其他活動時冷冰冰的形象反差好大。”

“簡寶已經不是之前的簡寶,因為有人疼了。”

“他們這一黑一白的禮服,像不像結婚禮服?機智.jpg”

“像極了,哈哈,他們現在無論在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我都覺得像是在結婚。”

……

隨著新品發布會的開始,“藍鳥”係列的第二支廣告也上線了。

第二支廣告接的是上一支廣告中,秦寒和簡語因為一隻從手表飛出的藍鳥,在森林中意外相遇,然後決定同伴而行的後續。

兩人在林中或漫步、或嬉戲、或駐足賞景,氛圍自然而融洽。

結尾處,鏡頭給到了兩人戴著手表的手,兩隻手背將觸未觸。

懸念中全是一觸即發的曖昧。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日常。

—————————

第125章

“藍鳥”的發布會圓滿結束,因為秦寒和簡語,這款新品的市場反饋遠遠超過了BOLLO過往的產品。

BOLLO派了代表過來跟羅華接洽,想要秦寒和簡語做他們整個品牌產品的代言。

其他國際知名品牌更是鍥而不舍地伸來橄欖枝,隻是和之前隻想找秦寒合作不同,紛紛點名要兩人一起代言。

羅華照例一一記錄下來,讓人回去等通知。

忙忙碌碌,時間來到要去見律師的那天。

此時春風已暖,滿眼綠葉新枝、花朵含苞,處處洋溢著蓬勃的生氣和希望,一切都美好得恰到好處。

秦寒和簡語來到了見麵的地點,是一處建在山上的宅院,宅院光看門口的氣派就知道內裡的奢華。

進了大門後,秦寒果然看到精心布置的亭台水榭,新中式園林的草木錦盛繁華,隻可惜都被修理剪裁成適合觀賞的樣子,沒有一絲不合規矩的雜枝旁葉,多了幾分拘束壓抑,沒了靈動昂揚。

反觀簡語彆墅後的那片園林,草木張揚,花枝肆意舒展,淩亂中不失趣味和美感。

稍一對比就不難看出,兩個園林的主人有著截然不同的性情和人生態度。

秦寒自覺更喜歡小狐狸那種。

和他們一同到來的是顧明和羅華,後麵還跟了兩位律師,一位是顧明的,一位是竹間工作室的。

一位年紀稍長的管家見到他們後,先是微微彎腰,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語少爺”,再朝顧明招呼了一聲“顧先生”,對包括秦寒在內的其他人,則隻是禮貌地點頭,便帶著所有人往內裡走。

裡麵的建築保留了大部分初建時的古早風格,隻在部分地方不著痕跡地加入了現代元素,並不顯得違和。

秦寒雖然不喜歡這棟宅子規矩板正的氣氛,但因為對建築感興趣,特彆是對中式建築感興趣,所以一路上也做了觀察。

如果他沒猜錯,這房子應該是在民國時期做過一次比較大的改建。

除了觀察建築,他也分了不少注意力在簡語的身上,他發現,越是往裡走,簡語就越沉默,身上的淡然似乎被這一路上的景致慢慢消耗掉了。

他也不顧還有其他人在場,牽住簡語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

簡語側過頭,抿著唇朝他笑了笑,眨了兩下眼睛,表示自己沒事。

秦寒鼓勵地點了下頭,又稍稍用力握了握簡語的手,才將手放開。

可能是收到了秦寒從手掌傳遞過來的力量,簡語原本有些耷拉下去的肩膀又挺了起來,麵上慣有的淡然神色再次浮現。

就在簡語狀態恢複之時,一個高挑的青年迎麵走來,臉上帶著怒意。

秦寒警惕地將簡語拉到自己斜後方。

青年怒氣衝衝而來,管家帶著製止意味地喊了一聲“柯少爺”。

柯少爺根本不把管家放在眼裡,拍開管家抬起的手臂,越過了管家。

秦寒也不避諱了,直接將簡語藏到自己身後,可讓他意外的是,這位柯少爺的目標卻是他身邊的顧明。

“顧明!”柯少爺直呼顧明大名,頗高的音量裡滿是憤恨和厭惡。

顧明氣定神閒,還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派頭,有來有往地也直呼對方名諱:“簡柯。”

簡柯看顧明這不動如山的氣勢更是怒上心頭,厲聲詰問:“我爸和我哥的事是你在背後搞的鬼吧?”

顧明狀似不在意地思索了幾秒,假模假樣地關懷道:“你父親出了什麼事嗎?”

簡柯憤然爆發,伸手就要去揪顧明的衣領,卻被身旁的一隻手製住了。

管家也在這時出口製止:“柯少爺,他們是老太爺請來的客人,請您注意舉止。”

也不知道是哪個字觸到了簡柯炸.彈的開關,簡柯用力掙開秦寒的手,轉過身衝老管家發火。

“注意舉止,我們家還不夠注意舉止嗎?從小到大,我都是按照老爺子的意思來,他讓我去學鋼琴我就去學鋼琴,讓我去讀金融我就去讀金融,可是到頭呢,我爸,他的親生大兒子就犯了這麼一點錯,你們就要將他這些年來的功勞一筆勾銷,所以,我為什麼還要注意舉止。”

說完這些還不夠,他又轉過身看向簡語,目光裡帶著比看顧明時還要厭惡的情緒:“可是他,他為簡家做了什麼?我們家好吃好喝地供著他,他卻離家出走,跑去當了個不入流的戲子,現在還跟個更不入流的小明星談起戀愛,談得滿城風雨,他算舉止得當?為什麼老爺子還要把他找回來,我看最該被掃地出門的人是他,還有他那個死在外麵的爸……”

“啪”的一聲巨響打斷了這段憤慨陳詞。

簡柯不可置信地捂著臉,睜圓的瞳孔似乎還小小地震動了一下:“簡語,你敢打我?”

“嗬。”簡語冷冷地哼笑一聲,“首先,我做什麼事,跟誰談戀愛輪不到你來置喙,其次如果吃安眠藥、喝隔夜的湯泡飯是好吃好喝的話,那我可以還給你,讓你嘗嘗被人‘供’著的滋味,再有,你不配提我的爸爸。”

一直站在簡語身後,幫簡語撐腰的秦寒在聽到“吃安眠藥”時就怔住了。

之前簡語隻用了含糊的“他們對我很不好”來交代了自己在簡家生活的日子,從來沒有吐露過多的細節。

而現在這點既然在反駁簡柯時提出來,顯然不是簡語自己主動去吃的。

想到這一點,他的拳頭緊緊地捏在了一起。

被打懵了的簡柯也在簡語說話的功夫回過了神,憤怒中明顯帶著心虛:“什麼安眠藥,哦,你抑鬱症吃安眠藥,還怪到我們頭上來了?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不肯吃我們送的飯,跑去吃殘羹冷炙是我們的錯?”

秦寒的手已經抬起,顧明卻先他一步出了聲:“是誰給小語吃的安眠藥,你自己心裡清楚,而且不巧的是,我還有證據。”

“什麼證據?”簡柯咬著牙轉向顧明,“你彆含血噴人,還有,我們簡家的事,關你什麼事。”

顧明微微笑著走到了簡語的身後,和秦寒並排站著:“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才是他的家人。”

說完示意身後的律師遞上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長相普通的中年婦女。

“記得她嗎?”顧明問。

簡柯踉蹌後退了一步,可隻一會兒就像瘋了似地往前,伸手就要去搶那張照片。

秦寒雖然不清楚這張照片背後的意義,但卻知道這張照片並不是什麼證據,顧明拿出來隻是給簡柯的一個警告,就算被搶去了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可他心中有氣,今天不讓這個傷害過小狐狸的人吃些苦頭,他很難平靜,便一個敏捷的閃身到了簡語前麵,擒住簡柯的手,十分乾脆地將那隻手的手背往後折去。

“哢嚓”一聲之後,簡柯發出了一聲慘叫。

明明傷的是手,簡柯卻痛的站不住腳,半躺在了地上。

“啊,這……”管家估計也沒料到會發展成這樣,跟身邊的人說,“快去讓醫生來看看。”

秦寒阻止道:“不用了,他就是骨頭錯位了,我幫他掰回來就沒事了。”

“啊?”饒是處事經驗豐富的管家都懵了,不知道秦寒這野路子是怎麼個走法,簡柯的手不就是秦寒給掰錯位的麼?怎麼就成“幫”了?

秦寒不由分說,半蹲下來:“忍著點。”

簡柯痛得嗷嗷叫,看到秦寒靠近,像隻爬蟲一樣往後挪,很快就碰到了什麼東西,他回頭一看,是目光冷冽的簡語。

簡語鄙夷和不屑的目光就像一片片鋒利的柳葉刀,無形地劃在他的自尊心上。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步步緊逼的秦寒更可怕,還是沉默凝視他的簡語更可怕。

就在他恍然不知所措之際,秦寒再次擒住了他的手,耳邊響起惡魔似的低語:“再說一句傷害簡語的話,我讓你的嘴巴以後隻會慘叫。”

接著又是“哢嚓”一聲,他聽到了自己骨頭碰撞的聲音,痛感沒有消失,甚至越發嚴重。

“抱歉,沒扭正,你再忍忍。”秦寒說。

“你滾開。”簡柯想要繼續往後退,卻被簡語的腳攔住了去路。

而圍在一旁的人,包括管家在內,也沒有一個人要出手製止的意思。

秦寒早就看出來了,管家對這位柯少爺並不是那麼在意。

他在次抓過簡柯的手臂,又是一聲“哢嚓”,這場紛爭隨著一聲慘叫結束。

簡柯最後是被人半拖半扛地帶走的,一行人繼續跟著管家往前走。

“你沒把他怎麼樣吧?”簡語有些擔憂地小聲問秦寒。

秦寒明白,簡語並不是關心簡柯,而是擔心他真的把簡柯弄出個什麼好歹,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吧,隻是讓他吃了些小苦頭,沒什麼大礙。”秦寒也小聲回複。

“小苦頭?”緊跟在他們身旁的顧明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嗯。”秦寒肯定的應道。

如果可以,他還能再折對方的另一隻手臂、兩條腿,然後給人完好地掰回原位,隻折了一隻手臂不就是小苦頭嗎?

這時正好走到目的地,管家讓他們在一個類似會客室的廳堂坐下稍等,自己則退了出去。

顧明先是像在看一個變態殺人魔似地看了看秦寒,又憂心忡忡地轉向簡語:“他平時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