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和文鑫難以忍受的捂住鼻子。
黃玉雯淡然得像什麼都聞不到。
沈容驚訝地瞥她一眼,她立刻裝出要吐的樣子。
沈容:“……”
這孩子反射弧是不是有點太長了。
那邊賀和輕輕敲響了房間的門,喚道:“姐姐,是我。”
門緩緩打開,門內的鬼竟隻有上半個身體。
它衣衫襤褸,頭發似是被硬生生連著頭皮扯掉,露出帶一絲絲血肉的灰白頭骨。
臉部被打得腫脹得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僅剩的一顆眼珠子也掛在了眼眶邊,像是被人摳出來玩弄過。
它的胳膊是爛的,被截斷的傷口處也是爛的,而且像被火灼燒過一樣結塊發黑。
它虛弱地看著門外的人和鬼,一愣,臉上浮現出驚恐。
沈容看到她被撕爛的唇裡露出沒舌頭的口腔,驚訝道:“是你!”
那個廁所女鬼!
吳大師說過的那位求救護士!
賀和帶人走進屋裡。
這像是一間物理實驗室,屋內擺放著一排排連在一起的桌子。
桌麵全部被.乾涸的血染成了褐色。
女鬼無力阻攔,顫抖地看著沈容,像是怕被報複。
文鑫看它這幅樣子,眼眶都紅了,低頭鞠躬道:“對不起……我不該那封信交給他們,我該自己去調查的。”
女鬼茫然,似是沒聽懂。
沈容對女鬼道:“你彆怕,我們是來幫你的。”
女鬼瑟縮地麵向賀和。
賀和道:“幫你。”
它才又麵向沈容。
可惜她沒有舌頭,什麼都說不了。
看著它這幅樣子,沈容心像被揪住一樣,有些難受。
它敢於求救,不忍心傷害彆人,勇敢又善良。卻過得這麼慘,連死後都得不到解脫。
門外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女鬼慌亂起來,指揮賀和。
賀和輕車熟路地帶眾人躲進桌子下麵。
不等女鬼開門,門就被踹開了。
“小莊啊,我又來看你了。”有老人和藹地開口,“哎喲,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他們那群人下手真是沒個輕重!”
沈容感到一絲熨貼,原來這裡還是有人對她好的。
卻聽老人笑道:“把你弄成這樣,我還怎麼玩啊。醜死了!”
“你去,把它縫起來,恢複成原樣。”
沈容心瞬間涼了。
就聽小莊喉間發出痛苦的哀嚎。
幾隻鬼把小莊拖上了桌子,按住她。
那老人道:“彆動,彆動,小心我給你縫壞了……咯咯咯……好像不縫起來,也可以玩哦?”
小莊發出“啊”的痛苦驚叫。
這是它唯一能說的字眼。
沈容聽不下去,撩開簾子看。
外麵有一位坐著輪椅的老鬼,還有四名看上去像保鏢一樣的鬼。
那四名保鏢鬼把小莊拖到地上,把它按在輪椅老鬼的腳邊。
老鬼極為變態地向小莊已經被火燙過傷口伸手,慢慢撕扯它的傷,手指在它流血潰爛的傷口裡攪動。
沈容雙手化作觸須,分彆纏住四名保鏢的頸脖。
在它們發出驚呼之前,用力一扯。
觸須帶著金粉割開它們的喉管,把它們拖到地上。
沈容顧不上殺它們。
“誰!”老鬼大喊一聲,手伸向輪椅上的一個按鈕。
沈容觸須纏上老鬼的雙手,死死地勒住它的頸脖。
老鬼是正常老死,渾身上下都沒傷。
那四名保鏢想再爬起來攻向沈容。
沈容把老鬼從輪椅上拖下來,甩向保鏢,將五鬼一起砸到牆上。
用一手的觸須分彆勒緊他們咽喉的同時,飛速衝向他們,另一隻手也化作冰藍水母色,帶著金粉掐住他們的咽喉。
將他們的脖子,一個個地擰斷,用金粉燒毀傷口。
四名無頭保鏢鬼癱倒在地上。
老鬼驚恐地看著沈容,拉扯脖間的觸須,卻又被燙出一手的傷。
沈容咬破手指,將血抹在舌上。
狠狠抽了老鬼兩巴掌後,道:“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無比敬愛,唯命是從的媽媽。”
文鑫、賀和、小莊和黃香雯目瞪口呆地看著沈容。
就見老鬼突然渾身一怔,而後尊敬又熱切地對沈容叫道:“媽媽,您怎麼在這兒?”
黃玉雯不大高興地小聲嘀咕:“我們才沒有你這種醜東西孩子。”
沈容掐住老鬼的脖子啪啪打臉:“來教訓你這個不孝子。”
“媽媽,你……”
啪——
“媽媽,先彆打……”
啪——
“媽媽,兒子錯了,您要打兒子,跟兒子說為什麼清楚再打好嗎?”
老鬼眼淚汪汪地跪在地上拉住沈容的褲腿。
沈容一腳把它踢向小莊,道:“給它磕頭道歉,然後請醫生過來治好它。”
老鬼照做,按下輪椅上的按鈕,聯係安保隊,讓派醫生過來。
很快,四名保鏢鬼和醫生鬼一起來了。
看到沈容三人,它們都明顯警惕起來。一邊攻向沈容,一邊想要帶走老鬼,喊道:“楊總,他們是人!您小心!”
楊總怒喝道:“你們想對我媽媽和她的朋友們乾什麼!”
保安隊和醫生:???
沈容頤指氣使地道:“它們對媽媽不敬!打它們!”
楊總給了它們一人一巴掌,道:“給我媽媽道歉,然後給小莊治傷!”
保鏢鬼和醫生鬼困惑地聽從楊總的命令去治療小莊。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楊總的“媽媽”隨手又賞了楊總一巴掌。
沈容皮笑肉不笑地道:“逆子,帶媽媽去見見這養老院的老板。”
楊總一怔,看著沈容,擰眉沉聲道:“媽媽,老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