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急的上躥下跳的二狗子不禁都想拍手叫好,你看大佬臨危不懼的模樣,它都以為能以一抵百。
不知道的還以為大佬胸有成竹,身懷絕技這是要端倪天下呢。
可二狗子是知道大佬的斤兩的。
不過大佬眼裡綻放出來的殺氣還是讓二狗子不寒而栗。
隱隱又有些心痛。
雲家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在虛空那樣強者為王的地方自生自滅,受儘欺淩,可想而知大佬從小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就受死吧,要怪就怪你的夫君太過於才華出眾。”那人說著舞著半米長的寬刀朝周落劈去。
那力道和對準的方向,直接就是衝著要害奔去。
你以為瘸子周落會坐以待斃?
她會毫無還手之力?
在雲家夾縫中艱難生存的大佬露出一絲輕飄飄的笑容。
床上睡意正濃的張瑞猛然睜開眼睛,看著院子外的影子綽綽,用最快的速度衝到大佬的房間。
此時此刻逃命要緊。
但他不能一個人遠走高飛。
男子漢大丈夫要說道做到,功成名就後娶她,可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有危險。
床是空的?
這個時候的張瑞嘴角反而露出微笑,那丫頭知道危險,懂得自己先跑,還不算太笨。
他沒有氣惱,反而長長舒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活著就好,
他轉身的無意瞟見全開的窗戶:月光下的她披頭散發正以少敵多,而且因為體力不支漸漸落了下風。
他慌不擇路的衝了出去,不管不顧的抱起已經奄奄一息的大佬。
他的後背毫無懸念的給那幾個亡命之徒砍了深淺不一的幾刀。
疼痛讓他咬牙切齒,但卻依舊把大佬緊緊的護在懷裡慢慢的往街麵上逃跑求生。
他知道隻要堅持到街麵上,或許他們還有一線的生機。
護她和愛無關。
隻是答應了紅姐以後娶她做娘子。
男人總是要言出必行的。
很長時間後,張瑞才知道有些東西他不知不覺發了芽,生了根。
期待著能開花結果。
終於他拖著一路的血跡,抱著如同破敗的風箏似的大佬,到達人聲鼎沸的街麵。
京城不比下鄉,入夜後依舊燈火輝煌。
他們的出現,讓街上原本熱鬨的人群尖叫了起來。
“不用追了,把這個院子點了,身無分文的他們如何在這花錢如流水的京城呆下去。”帶頭大哥深思熟慮的說道。
距離科考還有段日子。
人最多也就餓七天吧。
讀書人最是放不下身段。
他們料定一心要科考的張瑞寧可餓死也不會沿街乞討。
窮凶極惡的人善於切斷人所有的希望。
一時間大佬居住的院子紅光衝天了。
“走水了,走水了。”街上吵吵嚷嚷的叫聲此起彼伏。
帶著黑色幕簾的李晴,輕輕的哼了一聲,隨即快速的消失在夜幕裡。
“大夫救救她。”張瑞一個踉蹌狠狠的跌倒在醫館的門口。
跌落的瞬間還下意識把大佬反手壓在自己的身上,不讓她磕碰到地麵。
可本就受傷的他,受到重重的擠壓,那個酸爽啊。
他本就腹背受敵。
如今胸口又受了大佬的撞擊
忍不住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看得二狗子瑟瑟發抖,它的戰神爸爸知道憐香惜玉了?
怎麼還能憑實力單身一萬年呢?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二狗子還是哀怨的看著地上那兩團血肉模糊的人。
耳邊依稀傳來郎中此起彼伏的歎息聲。
難道這個世界就這麼涼了?
女主,男主都香消玉殞了?
二狗子傷心欲絕的緊緊抱住自己。
“太子?今天的事有蹊蹺。”
“去查查。”
“是!”
“去和那大夫說全力救治,診金一分不會少,另外秘密把張太醫也送過去。”
張瑞稍稍康複一點稍加打聽就知道是太子邵慶遠對自己出手相助。
但是他一直在分析他初來乍到得罪了什麼人?太子會不會自導自演這一出,還是路見不平真的拔刀相助?
張瑞在兩個極端中不斷的分析,觀摩。
但是經過幾天的相處下來,張瑞發現這個太子不似外界傳言的不堪重用,優柔寡斷、婦人之仁。
相反也有些自己的真知灼見。
也不是不可扶持之人。
雖然朝野上下都在揣摩當今聖上什麼時候廢太子。
太子這股勢力已經日薄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