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得到周落的消息後,迫不及待的往外衝,可憐的太醫隻好背著藥邊跑邊給他撒止血粉。
可憐了太醫一把老骨頭啊。
看來以後不僅要鑽研醫術還要鑽研淩波微步啊。
“張狀元你這傷口,必須要包紮啊,不然有性命之憂啊。”太醫急得直跺腳。
張瑞卻不管不顧拖著一身血淋漓的傷,快馬加鞭的趕到關押周落的地洞。
不得不說李晴真是心思縝密且精通機關的人,居然能在荒郊野外做出這麼一個關押的地方。
地牢的上麵草長鶯飛,野花蔥鬱,蜂來蝶往。
並無人看守。
就算是不小心來這裡踏青的人都想不到這底下居然可以關人。
等張瑞和周陽顫顫巍巍的下了那個狹小陰暗的的密室。
張瑞有著一種不祥的預感。
“落落,落落,為夫來晚了,來晚了,你可以打我,罵我,我搓衣板都自己備下了,最粗糙的那種。
以後你早餐要吃肉,我也不攔著,我還可以陪你一起吃。”張瑞極儘溫柔的說著,小心翼翼一步的靠近周落。
他的害怕是那麼的明顯。
“你在生為夫我的氣是嗎?怪我沒早早找到你是嗎?為夫都知道錯了,你怎麼耍性子了。”張瑞抱著麵色灰白的周落喃喃低語道。
言語溫柔。
一旁的周陽忍不住擦擦眼角的淚拉了拉張瑞:“落落已經走了,她已經不在了。”
“不,她沒走,她在裝睡覺,她生氣就愛裝睡覺不理人。”
張瑞像個孩子一樣死死抱住周落,誰也近不了身。
最後還是太子強行把人給分開了。
“牆上有字。”眼尖的太子提醒道。
“你不要變壞了,好好愛他們,保護他們,保護紅娘,清明要給我送烤乳鴿。”
上麵每一個筆畫,每一個字,張瑞都細細的揣摩著,一遍又一遍的摸著。
整個密室鴉雀無聲。
李晴蓬頭垢麵的從地牢裡出來,迫不及待的跑到邵致遠的麵前,邵致遠還沒有等她靠近,直接一劍刺穿她的胸膛。
“為什麼?”李晴不甘心的問道。
“我本來隻是個閒王是你激起了我的野心,是你一步步讓走到這樣。
你出賣了鎮北將軍府,你忘記了我和鎮北將軍是一條繩子的螞蚱。”
因為鎮北將軍事件,他已經給父皇貶為平民,明日就要離京,永世不能回京。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這樣的處罰比殺了他更誅心,何況他以前鏟除異己不擇手段。
怕踏出京城的城門,他就身首異處了。
六皇子毫不留情的抽回手裡的劍,李晴的屍體如同破布一樣跌落。
一聲悶響後,地上揚起了紛紛揚揚的灰塵。
張瑞不顧阻撓把周落安葬在他臥房的院子裡,每次做好飯他就端著飯碗和周落邊說邊吃。
他每個月都把月銀捎到偏院的鄉鎮,那裡有他的娘子心心念念的人。
“娘子,這是你最喜歡吃烤乳鴿我從來都沒有和你爭過。”
張瑞扒了一口飯,味同嚼蠟。
“娘子,你知道嗎,我以前是吃怕了烤兔子,你每天都給烤兔子,三年來一直不間斷,你不知道,這樣吃,再好吃的東西都會吃怕了。”
張瑞伸手拿起小圓桌上的烤兔腿大口大口的咬著,含糊不清的說道:“娘子我現在好想吃烤兔腿啊,好想吃你烤的兔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