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剛看的真切,那花哨男剛已經仰著頭喝那飲料,那個罐子應該倒的底朝天了。
塑料罐子一分錢一個,但是這種鐵罐子是五分錢一個,一抵五。
所以大佬才會耐著性子在這裡等。
那花哨男舉起手裡的罐子:“你要這個?”
大佬順手打開自己編織袋的口子說道:“謝謝。”
花哨男並沒有把罐子往編織袋裡扔,而是從口袋裡摸出一張五十元的麵值在大佬麵前晃了一下。
見大佬無動於衷,隻好朝身後茂密的小樹林努努嘴巴:“五十乾不乾?”
“二狗子我想打他。”大佬不知道那花哨男什麼意思,但是感覺他在欺負自己。
【打,狠狠打。】碎神號已經氣的火冒三丈了。
這個渣男留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
大佬還沒伸出拳頭,就聽到一陣慘烈的叫聲,原來站在不遠處的宋軍伺機而動已經把人狂揍在地上了。
花哨男捂著臉狼狽說道:“我打電話叫我兄弟來砍了你們,你們給我等著。”
宋軍一臉壞笑的拉著大佬就狂奔。
他還正愁沒有辦法帶陸落回帝都呢。
想不到瞌睡就有人送枕頭了。
大佬還死死拽著編織袋:“我打架也很厲害的,我們為什麼要跑?再說了我們二打一啊。”
跑出老遠一段路後,大佬氣喘籲籲的問道,她覺得虧了。
剛才明明可以打贏的,結果還落荒而逃。
宋軍慢條斯理的從口袋裡拿出疊的整整齊齊的帕子幫大佬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不能狗咬你一口你也去咬狗一口啊。”
大佬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是你剛才咬狗一口了。”
宋軍拿著手帕的手停滯了一下:“我剛是踢狗一腳。”他有些無奈的糾正道。
大佬今天賣紙板、塑料瓶賣了三塊七毛錢。
大佬看著手裡收入可憐巴巴的說道:“有點少啊。”
宋軍把口袋裡的黑卡拿出來放在大佬的手心:“你想整座樓買下來都可以。”
大佬堅定的搖搖頭:“我要自食其力。”
宋軍拉著大佬故作神情慌張的說道:“我們還是要趕緊離開這個城市。”
“為什麼呀?”大佬的房租還沒有到期呢。
沒有到期就走了,好像虧了很多。
宋軍有條不絮的幫大佬收拾著東西:“那幾天房租的錢都是小事情,你想想剛才那個男的說喊他兄弟來砍我們。
而且你得罪了中介那小哥,你想想要是命丟了,你以後都不能自力更生了,還有那麼多好吃的等著你去發現呢。”
“有道理。”大佬低著頭收拾著東西。
宋軍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上飛機不一會,原本還戀戀不舍的大佬已經俯仰無愧的吐著泡泡睡著了。
她似乎比她姐姐單純多了,也可愛多了。
宋軍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個想法冒出來。
【不,爸爸你要透過現象認識本質啊。】碎神號慌的一逼。
陸一一穿著睡衣麵無表情的坐在試衣鏡的麵前,鏡子裡的她哪有豆蔻年華應該有朝氣蓬勃。
一臉的老氣橫秋,渾身上下斑斑點點青青腫腫的印記慘不忍睹。
這婚她非離不可。
她一天都不想呆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