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府訓練場裡:
乾枯的木頭給定成了十字架,一個披頭散發的人四肢用麻繩固定在木頭上。
隻見他腳麵離地,嘴角都是血跡。
眼睛半睜半開的,茫然不知所措。
身上都是縱橫交錯的傷口,微風吹起他的衣角,露出布滿鮮血的皮膚。
那人微微的睜開眼睛,又無力的聳拉下去。
“啪。”隨著一身皮開肉綻響徹雲霄的聲音。
雲落徹底的把兩隻眼睛睜開。
不遠處站著幾個如同鵪鶉一樣的人,他們或低著頭,甚至還有些膽小一些的,拿著手背偷摸抹著自己的眼淚。
倒是一抹暗紫色身影映入眼簾:這個男人倒是長相極好,麵如冠玉,高高挺拔的懸膽鼻,兩條劍眉不怒自威,略顯粗狂的鵝黃色衣服讓他看起來高不可攀卻也冷峻之極。
但這男人的臉看著如同上帝精心雕琢的一樣,不增一分,不減一分。
恰到好處的讓人不忍彆開眼睛。
靠,男人又不出去做鴨子,你長那麼好看做什麼呢,雲落有些不服氣了。
對容貌,她向來有深深的自卑。
當然眼前的男人沒有理會雲落的心裡活動,氣定神閒的看了一眼雲落,又揮舞著手裡浸泡了鹽水的長鞭。
他沒有因為眼前的人傷痕累累、奄奄一息而停止了手裡的動作。
眼前這個人每發出一聲慘烈的叫聲都能讓他通體舒暢,可是剛才已經好幾鞭下去了。
這個人倒還是個硬骨頭,居然連頭都不搖一下,這也激起了他更大的興趣。
“給他嘴裡塞個東西,免得一會鬼哭狼嚎壞了本王的興趣。”
那人一聲令下後,就有奴才急趕忙趕的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團東西,動作粗暴的塞到他的嘴巴裡。
剛晃神過來的大佬想發出慘叫聲,責問聲。
卻發現自己的嘴巴給一團臭烘烘的破布堵塞著。
周圍還有不少人騎著跑馬,篤篤篤的聲音,遠遠近近。
“難道這是狩獵場?”
我是誰?
我在哪裡?
“二狗子,二狗子,我要劇情,劇情。”雲落覺得再打下去,她這剛一落地就要回爐重造了。
這個一個王者製勝的國家。
本已經立為太子的南宮離,前麵十幾年都過的風調雨順,畢竟自己的母後雖然離世的早,但畢竟和皇上同甘共苦又是皇上的白月光。
東宮之位自幼就立下了。
而且還和位高權重的右丞相之女李婉兒青梅竹馬、心心相印,老皇帝看他們情投意合也是有意成全他們。
這事朝野皆知,就差公布於眾了。
所有右丞相家的李婉兒也是以太子妃自居,更是肆無忌憚的出入東宮。
但是前幾個月一次皇家狩獵中,太子南宮離因為意外墜馬,傷了雙腿,從而痛失太子之位,廢黜後的他隻是一個閒散的離王。
雖然老皇帝體恤,離王府的俸祿按照東宮的配額發放。
本來高高在上的太子一夜之間成了人人喊打、手無縛雞之力並且還殘疾的離王。
他的心態在悄悄的發生變化。
禍不單行,從小青梅竹馬的準太子妃李婉兒哭哭啼啼萬分不舍的來撇清關係,南宮離心疼李婉兒的前程,就把自幼李婉兒送的貼身定情信物歸還了。
不曾想隔天李婉兒就興高采烈的和三皇子出雙入對,傳出不少風言風語。
兩年後居然名正言順的成了新太子的太子妃,一時間風光無限。
讓原本意氣風發的他,成了鳳凰城的笑談。
一係列變故讓他精神受到極大的衝擊,原本溫潤的性格變得越發乖張,狠厲,整個離王府怨聲載道,暗無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