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饒我一命,兒臣一定恪儘職守。”三皇子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陳雅也是慌了,她立刻跪在地上:“皇上你不能殺我,我肚裡有您的皇孫,你不能殺我啊。”
坐在椅子上的明皇,眸子動了動:“傳太醫。”
很快太醫就診斷出來,確實有四個月的身孕。
明皇抬起頭:“三皇子這你認嗎?”
三皇子不明所以的抬起頭,如同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父皇,您的皇孫沒有父親啊,還請父皇饒我一命。”
明皇盯著陳雅微微隆起的肚子,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你和你孩子的命隻能二選一,你會怎麼選?”
三皇子仿佛抓住了最後的希望:“父皇,我願意拿我孩兒的命換我的命。”
“想好了?那可是一屍兩命啊。”
“兒臣想好了。”三皇子語氣乾淨利落。
陳雅一下子就衝了過來,抓住三皇子的領子:“你這個薄情寡義的東西,之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和白頭偕老,說我的一個手指甲都比你的命重要嗎?”
曾經要以江山為聘的愛情,碎的連渣都沒有。
“你休得胡說。”惱羞成怒的三皇子一把推倒了陳雅。
“血啊···血。”
明皇一下就蒼老了十幾歲,他重重的歎了口氣:“既然你已經替我做了選擇,那父皇就成全你。”
“父皇,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啊。”
可任憑他怎麼聲嘶力竭····明皇依舊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地牢外麵走去。
從地牢裡回來的明皇去了柳貴妃那裡,他緩緩的坐在貴妃的對麵。
柳貴妃拿起一朵白色的絹花插在自己的耳邊:“皇上你說臣妾戴這花好看嗎?”
“好看,但紅色更適合你。”
“紅色,你說是這種如血一樣的紅色嗎?”
“啊,娘娘····”周邊伺候著眼尖的宮女驚恐的叫道。
柳貴妃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快速的在自己的脈搏上劃了一刀。
鮮血把她手裡拿著的另一朵雪白色的絹花染得火紅。
“你們都下去吧。”明皇擺擺手。
那些宮女和公公抽抽泣泣的魚貫而出。
“如果就三皇子的事情,我本可以饒你一命的,你萬萬不該動他。”明皇道。
“當年對那女人,皇上雖然癡迷但也沒有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其實那火,如果不是你蓄意縱容的,怎麼會查著就無疾而終呢。”柳貴妃話家常一般說道。
“皇上你不必動怒,我知道你上位本就不光彩,皇後母家的勢力盤根錯節,如果你不那樣做,你如何保住你和她的兒子。”
“哈哈哈···可憐我戰戰兢兢地活了十七年,其實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皇上一次次的和我說,你本最愛我,愛我溫柔小意,愛我的與眾不同,隻是遇到她才改變的。”
“皇上你是想讓我知道,我本在你心裡無可取代,是因為她的出現,你才分身乏術。
是你讓仇恨的種子在我心裡慢慢的生根發芽到無可自拔。”
“其實一開始,臣妾看到那個嬌柔的女子,除了輕視,心裡是沒有恨意的。
她隻是個無依無靠的鄉野女子,宮中日複一日的蹉跎,她終究榮華不再。”
“我們尚且有娘家可退,她隻能孤苦伶仃,是您,口口聲聲說愛她也說愛我的男人,她的遭遇和我的遭遇,都是你一力促成的。”
明皇的臉色這才有了一點動容:“當時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那樣,連風兒都保不住。”
“哈哈哈哈……是嗎?”柳貴妃的笑聲在大殿裡回蕩顯得陰森詭異。
“當年,朕卻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明皇顫抖著嘴唇吐出乾巴巴的這句話。
“臣妾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