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歪著頭想了一會,認真的說道:“我要存錢,隻要有錢了,以後想做什麼事情都不會畏手畏腳。”
比如張家要是一直剝削她的話,她甚至可以-----離家出走。
“好,那聽你的。”張峰回答的乾淨利落。
“但要給我保密”
“放心,我隻有你這麼一個朋友。”
二狗子:是心機婊,鑒定完畢。
張峰說著利落的爬上高樹,不一會就砍下不少的側枝。
雲落把捆好的柴火拆開分出一大半給張峰道:“這些歸你,我不能雁過拔毛,拔的雁都飛不起來。”
張峰似笑非笑盯著雲落已經分彆捆好的柴火,道:“你這是嫌多?”
張落揚起臉,認真的說道:“人都是得寸進尺的,我媽媽今天要是看到我砍的柴火又乾又整齊的話,以後就會變本加厲。”
那樣她隻是平白添了自己的煩惱。
所以雲落給自己的那捆柴火相對就細小很多,但就算這麼一小捆,如果她自己去砍下來也是很費勁的。
畢竟他們兩個是在深山裡,並不是外圍有菜地的小山包。
“你倒也不笨。”
“恩,還有點聰明。”張落大大方方的承認著。
畢竟她是不可能和原主一樣為了這個鳳凰男嘔心瀝血,最後落到幾百塊錢給打發的下場。
其實當時閉塞的農村裡,一個女人倒貼給一個男人這麼多年,名聲早就一塌糊塗了。
要不然她弟弟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落井下石把她和傻子換錢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不過話說回來,就張家人那尿性,為了多一些聘禮可能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他們重男輕女可是天天寫在腦門啊。
“你個賠錢貨怎麼晚飯還沒有燒,一天到晚就知道到處瘋玩。”張母進來劈頭蓋臉的罵道。
雲落把背上的柴火放在院子裡,彎腰朝水缸裡舀了些生水喝,並沒有理會張母的問話。
剛野兔肉吃多了,嘴巴有點乾。
何況還背著柴火走了這麼多路。
要不是張峰回頭給她背了一段路,她可能要更晚才能回來。
坐在院子板凳上的張小傑,嘴裡咬著一串冰糖葫蘆。
雙腿懶洋洋的伸直,添油加醋道:“媽媽,你看那賠錢貨嘴上油光發亮的,她一定是背著我們偷吃了。”
給兒子這麼一提醒,張母也注意到張落沒有昨天的氣若遊絲。
她罵罵咧咧的先去看了裝豬油的罐子,又檢查了裝米麵的地方。
最後還把抽屜裡放著的南瓜子掏出來看了看才說道:“八成昨天是裝死的,我還以為要準備草席了,賠錢貨你還不快去燒火做飯。”
張落應了一聲,就去了廚房。
生火?其實她並不陌生。
小小的身子趴在土灶邊上,先把一些細碎碎的柴火放在裡麵。
點了一根有鬆香的杉樹火折子進去,那小小火折子會把那些細碎樹葉、樹枝點燃。
這樣火也就升起來了。
晚飯倒是新煮了一些飯,煮了一個南瓜當菜,另外飄著幾塊大蘿卜的湯裡有幾隻數的清楚的劣質蝦米。
但那也是沒有張落的份的。
張落的晚飯依舊是早上吃剩的那個土豆熱了熱,另外分到的隻有為數不多的幾顆米飯。
“我想喝一碗蘿卜湯。”張落看著那飄著蝦米的蘿卜湯咽著口水說道。
“喝什麼喝?女孩子吃太胖了能好看的?一個土豆一碗飯你還不夠啊?”張母拿著筷子把張落遞過去的碗拍打在桌麵上。
在張母的眼裡,女孩子吃多了,就是浪費糧食。
“不就是幾塊大白蘿卜,想吃就讓她吃吧。”張父有些忍受不了這個婆娘的鬨鬨哄哄,開口道。
他常年在外地找些零活做,也隻有春耕、秋收的時候才回村裡搭把手。
就算是這樣,他家在張家村的經濟相對好一點。
張母自然而然也就養成了鼻孔看人的姿態。
她聽了自家男人的說辭,不情不願的把蘿卜湯裡上麵浮著幾粒蝦米撈到兒子碗裡,才舀了一大塊蘿卜到張落的碗裡。
“一個做姐姐的也不知道讓著弟弟,你吃胖了,不好看了。
以後婆家都不肯多給個二百三百的,你弟弟娶媳婦可是靠你的聘禮呢,你是姐姐要幫著弟弟,讓著弟弟都不知道。”
張母又開始給張落灌輸這些道理了。
“娘,我喜歡村頭的梨花,我以後要娶她當老婆的。”張小傑吧唧著嘴巴裡的蝦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