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難得如此心平氣和的和雲落商量事情。
梨花的娘還放下狠話,今年如果籌不起的話,開春過後就讓梨花進城去打工,和張小傑的事情就作罷了。
“媽,你和賠錢貨說那麼多乾嘛嗎?溪口村那個陳傻子家,不是同意出三萬塊錢的彩禮嗎?我和梨花的事情不就有著落了。”
從外麵回來的張小傑急急的打斷了張母的話。
“三萬是不是少了一點,這幾年她讀書了沒少花家裡的錢。”張母有些不死心的說道。
“那是,那個傻子不僅傻,還有小兒麻痹症,一時半會也是找不到合適的媳婦了。
要不我再去說說,如果能給個五萬這事就說定了。”張小傑說著就往外麵走去。
“恩,你先開口要六萬啊,實在不行三萬八也可以的。”張母在張小傑背後喊了一嗓子。
雲落這才知道,張母私底下已經讓她待價而沽了,甚至連賣到哪裡都盤算好了。
她默不作聲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梨花你真的要出門去打工嗎?”
剛走到村口的張小傑就給梨花找去說話了。
梨花白了一眼張小傑道:“都是你那個好妹妹一手造成的,我娘說了我的名聲十裡八鄉是差了,怕這裡是嫁不出去了。”
她隻能去城裡打工,看看有沒有其他新的機會了。
“這幾年你不是總說要嫁給我的嗎?”張小傑心驚肉跳的說道。
這些年他對梨花可是有求必應了,什麼好吃的好用的都往她家搬。
“你家能給的起一萬八的聘禮嗎?不·····我媽今天說了至少要三萬八了。”梨花斜眼問道。
大城市她黑白電視機上看過了,那裡的生活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
這都幾年過去了,隻見張落越長越出挑,張小傑和他媽一樣矮矮胖胖的。
“我·······我想辦法把賠錢貨賣了就有了,你昨天搭橋牽線的溪口村,那個傻子倒是願意出三萬八。”張小傑小聲的說道。
“哼·······才三萬八,我的三金呢,你們不打算買了嗎?”梨花冷哼了一聲跑開了。
“梨花,你等等我。”張小傑追了上去。
“我這就去傻子家要五萬的彩禮,到時候全給你保管。”
“你說的是真的?”梨花冰冷的臉龐這才有了一點笑容。
在得到張小傑肯定的回答後,梨花又擔憂了起來:“你說那賠錢貨肯束手就擒嗎?”
張小傑一臉茫然道:“應該不肯吧,畢竟她也不傻。”
“過來我有個好辦法。”
梨花輕聲的和張小傑耳語著。
不遠處的張峰嘴角露出一絲冰冷的笑容。
“弟媳婦,你割豬草啊,要不要我幫你啊。”張落揮舞著手裡的鐮刀問道。
“你彆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雖然梨花本來對讀書這件事,就興趣了了,但是她的名聲卻莫名壞了,以至於她閒賦在家也沒有人來提親。
她把這筆賬記在雲落的頭上,但是眼下不能和張落交惡。
要不怎麼讓那她乖乖嫁給那個傻子呢。
“當初在學校後麵的桃花林,你是想聯合大胖對付我的吧?”
張落說著地上抱起一塊石頭,用力扔在自己的腳邊。
嘴角勾了勾說道:“人算不如天算啊,你這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我今天不和你計較。”梨花氣的手發抖。
當年她確實是想置張落於不堪的地步。
想不到卻弄巧成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