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秋風掃落葉、變幻莫測的一招一式,連一旁的劉琦都大氣不敢出。
知道是絕學,沈落更是不敢分心。
據說絕學都有很嚴格的傳承要求。
想不到老太君居然不藏私。
雲落忍不住熱淚盈眶。
老太君耍好一遍後,把銀槍從背後一甩,那把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穩穩的插在離沈落不遠堅硬的雪地上。
沈落會意的拿起銀槍有模有樣的耍了起來,也就一盞茶的功夫,居然耍的分毫不差,看得老太君拿帕子擦汗的手都停住了。
她眼裡都是藏不住的驚喜,張大嘴巴驚訝的望著沈落。
在她印象裡,沈明福可是地地道道的文官,手無縛雞之力的,家裡也沒有男丁,自然是沒有請武學先生的,他這個女兒?·······如此出眾的天賦。
老太君轉頭看一臉疑惑的看向秋姑姑。
秋姑姑也是驚訝不已,忙上前道:“她母親也就是個普通的漁家女子,當年沈明福經過餘杭的時候,看到一個女子坐在烏篷船上。
那女子挽著袖子搖著擼,唱著漁歌,不禁動了情,就不管不顧的帶回來了,封了個三姨娘的名號。
可惜當時再纏綿悱惻,也避免不了到了天子腳下娘家的孤立無援。
沈明福新鮮勁過了也就沒那個漁女什麼事了,那姨娘生下沈落後,因為在相府也不得勢,夫君又不聞不問,娘家又千裡迢迢,不久就鬱鬱而終了。”
倒是可憐了沈落自幼就一個人孤苦伶仃,受儘了排擠。
老太君聞言也是折腕痛惜的說:“本來應該屬於平常的幸福,卻偏偏給帶入不屬於自己的世界。”
不屬於自己的世界,就不要去硬擠。
最後你會發現,你雖然擠得頭破血流,但還是一無所獲。
“是啊,分不清自己,反而容易迷失了,如果她當時堅持己見,留在自己的故鄉,反而是更幸福。”秋姑姑深有感慨的說著。
老太君望了眼秋姑姑鬢角的白發暗指道:“有些事情,你要學會放下,畢竟人死不能複生,你又何必把自己困在那個季節裡呢?”
可那個美好的季節卻再也不會來了。
秋姑姑轉身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轉向老太君的時候,已是標誌性的微笑,老太君自是知道秋姑姑的脾氣,隻能仰頭歎了口氣。
沈落一招不落的打完後,連自詡頗有武學天賦的劉琦都目瞪口呆。
他之前隻是以為這個少夫人比較吃苦耐勞,看來還是自己走眼了,這分明就是個天縱奇才。
老太君剛天花亂墜的招式,有退有進,防打都密不透風,就算是這樣,劉琦也隻是記牢一招半式。
如果要打全,他自認為需要三年時間不斷琢磨。
打精怕是遙遙無期了。
這個時候劉琦看向沈落的眼睛,都是大寫的服氣。
老太君自然也是滿心歡喜的,把拗口的口訣也教給沈落,讓她回去好好融會貫通,爭取更上一層樓。
老太君倒是不擔心劉琦也學會,一來這個招數不是看個幾眼就能學會的,二來劉琦這孩子是忠誠的,多點本事,將來不管是保護在誰的身邊,老太君都是放心的。
沈落進了屋子後,小月就趕緊幫她抖去身上的雪花,要拿了湯婆子給她暖手,給她推開了,“小月自己抱著吧,我剛運動完,渾身都熱的冒汗呢。”
她要了筆墨把老太君剛說的口訣全默寫下來,又花了一夜的時間那招式都畫了出來,仔細反複的研究、推敲。
原先在虛空之上,她也琢磨過這種招式,不過虛空上的招式更加的精準,甚至還帶著神力。
這個世界,沒有神力不要緊。
一套槍法最重要的是可攻可退。
經過反複的推敲,雲落居然把原先的招式和防守,結合她所知道跆拳道柔道甚至虛空上的各種招式全部給優化了。
“搞定。”雲落看著修改過的口訣和招式沾沾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