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餘,你來了。”慶李欣一上去就看到坐在休息椅上的餘風,嘴角勾了勾,露出最得體的微笑。
“李欣。”餘風聽到聲音睜開眼睛,淡淡的點頭。
老兩口一向都是如此,相敬如兵,沒有多深的感情,但也不會像陌生人那樣。
和大多的豪門相比,餘家算是比較和諧的。對此,餘風並沒什麼不滿,生活該是如此。
慶李欣走到餘風旁邊站著“妞妞沒事,已經過了危險期,本來以為最早明天才會醒,今天傍晚就醒了,醫生看過,隻要多休養些日子就好。不過還是要觀察兩天,老餘要是想進去看看要換套衣服。”
“不用了,我坐在這裡看看就好。”說完,餘風看了眼慶李欣身後“離岸呢?”
“哦,離岸還在超市裡,妞妞出事了,他這個做爸的不能什麼都不做。”
“嗯。”
“老餘,我今天在醫院……”
“怎麼了?”
“哦,沒事。這裡我和譚欣看著就好,你先去酒店休息吧,酒店我已經讓人幫你訂好了。”
“那好,這裡交給你們了。”餘風起身,和譚欣打了個招呼,正準備走人。隻是一回頭就看到餘離岸慌慌張張的四處奔跑,眉頭一皺,腳步就頓在了原地。
“離岸?”慶李欣也看到了餘離岸,神情有些不解。隻有譚欣,看到餘離岸的神情心下一痛。
餘離岸的這種神情她見過,就是當初向晚歌失蹤的那會,加上這一天她一直心驚膽戰的,再看到餘離岸這樣,不用想,譚欣知道,餘離岸知道向晚歌在這裡了。
“挽歌在哪,媽,挽歌在哪?”餘離岸慌張的跑過來,眼神急切的看著慶李欣。
那一瞬間,慶李欣也明白了餘離岸的異常,可,她不會說向晚歌在哪!
“離岸,什麼挽歌,這裡沒有這個人。”慶李欣試著安撫餘離岸的情緒,可處在驚慌、驚喜邊緣的餘離岸根本聽不進。隻要不是關於向晚歌下落的,他什麼都聽不進。
“譚欣,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是不是,挽歌是不是在這?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這麼多年你也知道,我們根本不可能,就算有妞妞也不行。”餘離岸眼見著慶李欣不回答,又把目光看向了譚欣。
聽到餘離岸的話,譚欣麵上更是痛苦,可……
咬了咬牙,譚欣幾乎用全身的力氣吐出幾個字“我沒見過挽歌。”說完,把頭撇向了一邊。
“哈哈,你們都不說,都不說。”餘離岸腳步踉蹌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妻子,她們還是和當初一樣,從未變過。
“離岸!”餘風看不下去了,語氣嚴肅的警告餘離岸。
“爸,你是不是也不想我看到挽歌,是不是,你們都一樣!”扔下這句話,餘離岸果斷的轉身,不再詢問自己的親人。
“你們醫院是不是有個向晚歌醫生?”
“很漂亮的一個女醫生,是不是有她?”
……
被餘離岸問話的人一個個都被餘離岸的神情嚇住,沒等反應過來餘離岸說的是誰就見問話的男人又去問了彆人。
餘家一家人就那樣看著餘離岸漸漸的遠離,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餘風的眉頭始終緊皺著,臉色嚴肅的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餘離岸的身影消失在幾人麵前的時候,餘風看向慶李欣“你跟在後麵看著。”
“我馬上去。”慶李欣也擔心餘離岸發生什麼事,聽到餘風這樣說趕緊跟過去。
看著兒子那樣慶李欣嘴角掛著苦澀的笑,三年了,怎麼兒子一聽到向晚歌還是這樣,好不容易這事已經過去,沒想到還會再次看到這樣魂不守舍的兒子。
真是冤孽。
可,慶李欣也絕對不會放任餘離岸一直這樣,隻要他見不到向晚歌,什麼都會過去,甚至和當年一樣。
慶李欣和餘離岸走後,休息室內針落可聞。
譚欣不安的看向餘離岸消失的那個走廊,腳步一直在原地打轉。
餘風看著這樣的兒媳婦,心下一歎,當年的事確實是自己老婆和媳婦做的不地道,但她們也是情有可原,畢竟有妞妞夾在中間。
“譚欣,坐下吧,離岸會回來的。”儘管對妻媳有些怨言,但餘風也彆無選擇,總不能讓媳婦和兒子離婚,他們餘家做不到離婚再娶。
“公公,我……”
“好了,當年的事情當年已經過去了,你也彆總是看後麵,有時候該看看前麵。”做出這樣決定大家都好,儘管餘風知道對不起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