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
“嗬嗬,好就好,好就好。我……”
“離岸,你怎麼在這裡,妞妞正在找你呢。”譚欣麵帶笑容的走過來,雙手自然的勾在餘離岸的手臂上,一係列的動作行雲流水,好似做過無數遍。“你,你是向晚歌?好久不見,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好似不經意的記起眼前的人,譚欣驚歎的讚美。
“好久不見。”向晚歌淡淡的點頭,並不想和譚欣爭鋒相對。
當初就沒針鋒相對過,如今時過境遷,更沒必要再爭鋒相對。
“嗬嗬,向晚歌,你還沒見過妞妞吧,我們妞妞長得可漂亮了,跟個洋娃娃似的。”
“是麼。”
“當初說要帶你看看的,沒想到你竟然一走了之,這麼多年都沒個音信……”
譚欣還要說,餘離岸猛地怒喝出聲“夠了!”
“離岸,你……”
“要是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事。”淡淡的掃了眼兩人,向晚歌拎著礦泉水腳步一轉,想要離開。
夾在人家夫妻中間是不明智的選擇,特彆是這對夫妻明顯有問題。
餘離岸眼中的情意她不是不明白,隻是臟了的東西她從來都不屑一顧,何況這個臟了的東西已經不僅僅是臟,還是個有家室的。
當年的事,看起來像是她被餘家的人拿著錢趕走,其實說起來也是她自願離開的。
她一向都是有信譽的人,說了離開就不會再去糾纏。至於今天的見麵,完全是意料之外。
她收了支票,也答應了慶李欣不見餘離岸,可現在,明顯是對方自己找來的,可是和她完全無關。
況且,信譽值幾個錢,她想遵守就遵守,不想遵守,誰也逼不得她。
“挽歌,我,對不起……”吼完譚欣,餘離岸神色驚慌的看向向晚歌。
“餘離岸,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回頭,向晚歌目光有些悲憫的看著他。
被妻子和母親一起要挾,這滋味不好受吧,可那又如何,是他自己不肯掙脫出那個牢籠,任怎麼想解脫都不可能。
餘離岸麵對的問題絕對比妻子和老娘同時掉在水裡該救誰的問題複雜,畢竟人家那是二選一,可他,沒有自主選擇權。
“我……”感受到向晚歌的目光,餘離岸迫切的想要解釋什麼。
向晚歌搖頭“餘離岸,我們之間從開始就不可能有結局,這個你自己心裡清楚。”說完,這次真的不再理會那兩人,果斷的離開,腳步不緊不慢,但卻讓餘離岸不敢追上去,就那麼看著向晚歌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
直到,再也看不見。
“離岸,妞妞在找你。”收回注視的目光,譚欣扶著餘離岸,心底沉痛。
“譚欣,你到底想怎麼樣!”掙開譚欣的攙扶,餘離岸恨恨的瞪了她一眼。
“我?離岸,我隻想我們像個普通夫妻那樣。”譚欣苦澀一笑,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奢侈了點,但就是忍不住幻想。
記得當初開始的時候他們不是這樣的,他們之間也有情,也有歡笑,可為什麼變成了如今這樣呢。
眼睛有些酸,譚欣吸了吸鼻子,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我們回去吧。”
“回去?還能去哪裡!”苦笑一聲,餘離岸再也不看譚欣,順著醫院的走廊離去,背影蕭瑟。
譚欣想要跟上去,可腳步卻黏在地上,最終,還是轉身,消失在餘離岸相反的方向,空氣中,似乎有那麼一滴晶瑩的眼淚隨風而逝。
決然離去的向晚歌在走到拐角處的時候停了下來,右手有些不自覺的揉上眉間。
初戀,真的是痛啊,就算揭了傷疤,但也不能真的抹去那個痕跡。
冷笑一聲,蓋住眼底的淡漠,向晚歌繼續前行。
這一天的五豐醫院太熱鬨了,熱鬨的讓之後的人很輕易的想到繁華之後的落寞。
華淩從中午遇到向晚歌之後就開始時不時的走神,甚至原本得意的心情也降到了穀底。
袁華,那個人不是消失了麼,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
想到當年的事華淩就忍不住心慌,當年的事隻有他和袁華知道,但他能保證,袁華絕對不會說出去,但那個女孩是怎麼回事?
即使是袁華身邊跟著的那個女孩華淩也不相信袁華會那樣輕易說出去,因為,袁華還有把柄在他手上,而那個把柄是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