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再次吵鬨不休,向晚歌看了眼病人,最終歎了口氣站了出來。
“你到一邊去。”走到年輕醫生旁邊,向晚歌淡淡道“我來搶救。”
本來不需要她出手,可現在,眼睜睜的看著一條平凡的生命就這樣逝去,她也做不到。
“你是誰……”歐陽天正手忙腳亂的給病人搶救“你也是醫生?”
“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現在再不搶救,這位病人隻能上西天了。”說著,向晚歌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布包,麻溜的展開,裡麵清一色的金針。
歐陽天神情一震,看向向晚歌的神情頓時肅然起勁。
所謂的外行看熱鬨行家看門道,歐陽天就屬於行家中的行家。大多人的認識,中醫針灸應該以銀針為最,但那種真正厲害的,卻是金針,隻可惜,金針質軟,掌握起來非常難。
眼前這人雖然年輕,但看拿起金針的動作,歐陽天知道,遇到中醫聖手了。
默不作聲的蹲在一旁,歐陽天把位置完全讓給了向晚歌。
其他人還在吵鬨不休,完全沒有注意病人這邊的情況,就算注意了,現在的他們也不想招惹麻煩,明眼人一看那病人已經不行了,有人上趕著招麻煩可不代表他們也上趕著。
葉陵君在向晚歌拿出金針的時候也有些詫異,隻是知道這個時候不是問話的時候。
看著向晚歌利落的落針,葉陵君的眼神變得深邃,看來自己真的找了一個寶。
知道向晚歌是醫生是常識,但見識到向晚歌的中醫醫術,特彆是神奇的針灸,這可不是常識了,算是震驚中夾雜著驕傲。
這是自己的妻子。
向晚歌神情專注,一邊落針一邊觀察病人的反應,一分鐘後,病人整個額頭被插滿金針,隨著最後一根金針落下,‘嗡’的一聲,所有的金針開始顫動起來。
歐陽天看著向晚歌,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神情,這是!隨即,整個身子顫抖起來,他這是碰到神醫了啊。
不過三分鐘,向晚歌紮針,然後金針蜂鳴,再到收針,動作乾淨利落。這過程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到那邊遊客開始漸漸安靜,這邊的病人已經開始慢慢恢複意識。
“病人暫時沒什麼危險,不過還需要送到醫院進行進一步的診治。”站起身,向晚歌看著年輕醫生道。
“這位小姐,請問尊姓大名?”跟著向晚歌起身,歐陽天眼神熱切的盯著她。
要不是剛才向晚歌露了一手,歐陽天根本想象不出這麼年輕的女孩會有一手那麼好的金針技術。而且金針蜂鳴,這可是傳說中才出現的現象,自己今天竟然有幸見到了,眼前這個女孩絕對是神醫,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向晚歌隻是瞥了眼歐陽天就完全無視。
歐陽天摸了摸鼻子,也知道自己有些冒昧,可心裡還是止不住激動,想要湊近乎。
神醫啊,而且還是活著的,這麼年輕,一定要好好結識才行。
一時激動,他也忘記了地上還躺著個病人需要他看顧,好在病人暫時沒什麼生命危險,不然他這醫生可是一點都不負責。
“很厲害。”看著向晚歌走過來,葉陵君雙眼含著讚賞。
點頭,不過雙眼中因為葉陵君的讚賞帶上點點笑意。
“也回去?”
待下去並沒什麼好看的,看了幾天的景色也是倦了,剛好回去旅社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回去。
這次之後她還要去京城,這事,她也要抽個空和葉陵君商量一下。
兩人抬腳朝巴士走去,歐陽天想跑過去攔著猛然間想起了被丟下的病人,這才重新蹲了回去“這位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還好,我,我剛才,怎,怎麼了?”病人說話有些虛弱,但身體上的病痛他也能感覺到。總算喘出一口氣,臉上冒起一層薄汗。
“您剛才肺水腫,好在現在沒什麼事。”歐陽天耐心的解釋。
“謝,謝謝。”
“不客氣。”搖搖頭,歐陽天再次看向向晚歌的方向,心裡想著反正都是同一個旅遊團,總會找到時間接觸。
其實從第一天歐陽天就注意到那兩個人了,畢竟男帥女美,這樣的組合還是非常吸引眼球的,不惹人注目都難。隻是沒想到,人家真不是隻有外貌好,連手藝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的類型。
好在歐陽天從不在意那些虛名,見了比自己更厲害的隻有純粹的崇拜。
“好了,大家不要吵了!”被吵的臉色鐵青的司機終於忍受不了從座位上起身。
司機屬於那種身強體壯型,這個時候神色不善的站起來,那些遊客們一個個也有些慫了。
“都一個個排好隊,有什麼恩怨回去了再說,沒看到還有病人急著去醫院。要是都不想上來就下去。”說完,司機重新坐回椅子上,隻是看向遊客的目光非常的不友善。
要不是看在剛才那個小姑娘讓病人好點,此刻的司機早就一邊一隻手把那些遊客扔下去了,省得在這裡吵吵嚷嚷的,汙染環境。
可能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自從司機麵色猙獰的訓斥後所有人都乖順了,也不吵鬨,一個個乖乖的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