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走過來,十分不解,“許姐,你為什麼這麼說?是覺得我們家薛戀眼瞎,喜歡你們家老大還是老三?”
許太太心想這個大伯娘是關愛孩子的,女孩子喜歡男孩,說出去到底下不了臉。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她和我家老三年紀相仿,平常也聊得來,是相配的。”
大伯娘皺眉,林芹怕得罪許家的,她可不怕。“那你剛才說我們家薛戀看上你們家老大,我們家薛戀什麼時候喜歡你們老大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要亂說。”
許太太也被這沒教教養的農婦說煩了,存心想欺負她,嗬嗬笑,眼皮往上一翻,像是在看屋頂,又像是在鄙夷大伯娘,不耐道:“是是是,小姑娘的臉皮薄,名聲最重要。”
大伯娘嗤笑,給她台階下,她還倒打一耙說薛戀不要臉勾引她兒子,那就不怪她了。她正欲發功狂噴。
“嘩啦”一杯茶水呼啦潑到許太太臉上。
許太太眼睛和鼻子都掛著茶葉,衣衫前邊全濕。
“嗚嗚啊啊,媽……媽,伯娘”雙胞胎被嚇哭了,薛媽媽顧不上抱他們,大伯娘把他們抱到房裡。
【!我原以為是大伯娘輸出,沒想到被薛媽媽搶先了。】
【嗚嗚嗚,兩個小可憐。從沒見過媽媽發火吧。】
【哇,潑得好!被薛媽媽驚了,看著是個知書達理的富家太太。】
【亂嚼舌根當媽媽的都不能忍,基地又不是貴婦圈子,要什麼冥神臉麵。不服就打你,打你就打你,還得分時候嗎?】
小遊樂圈裡還有一個弟弟,哭得好可憐。但是薛媽媽現在沒空安撫他。
薛戀聽到聲音出來,脫了鞋走進去,抱起來安撫。
薛媽媽氣得胸口起伏,,這煞筆在做什麼美夢!把她女兒當商場的貨物不成,讓她生氣的,還不把她嫂子當人看,那眼神就像在看什麼臟東西!
她嫂子是她能翻白眼的?
薛媽媽“發瘋了”,吸了一口痰,吐到許太太身上,“tui!賤人,滾,你兒子那三個慫貨老娘一個都看不上,何況我女兒。你腦子有病吧,還以為自己當富太太,你老大老二在圈子名聲比茅坑還臭。你還以為整個基地你家開的,全基地女孩子隨便你家要?這輩子沒見過你這麼個嘴巴裡喜歡含糞的。滾!”
【罵得好,但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少了點國粹。】
許太太先是懵了,就知道林芹這幾年都是裝貴婦,裝教養,骨子裡就是農村人!
她正想罵,被大伯娘用擀麵杖打了出去,“滾!看你這幅喪臉就晦氣!滾!還想染指我家女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許太太頭發被錘散,狼狽地被趕到門邊。
許太太在門邊,指著薛戀,“你問問你女兒,是不是喜歡我兒子?”
薛戀才知道這件事因她而起,她冷著臉,“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門口的鄰居都出來看,都指著許太太,搖頭笑得要死,“不要臉是真不要臉,想當鳳凰男攀薛家,自己兒子吊上鑲金了。”
“許家三個兒子比薛家的男孩子們帥,還是比薛家有錢,比薛家吃得好?樣樣都不如人家啊。”
“哈哈哈哈我好久沒聽說過這句話,鳳凰男最要不得,一家子吸血鬼盤算的死死的,許家老大在軍隊裡還對歐陽沁獻殷勤,嘖,和她當鄰居,我都覺得好惡心,能不能申請換房啊。”
“要我我朝她頭上潑糞,這死逼。”
“穿的人摸狗樣,連廉恥兩個字都不要了。”
“嘔!”
鄰居們多數人都跟機車隊一塊外出執行過任務,有過生死交情。機車隊救過他們好幾條命。
況且這事,大家眼睛不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全都罵許家不知禮儀廉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許家就一個異能人,裝什麼逼呢,還想賴上四個異能人的薛家,嘔!
還讓人家小姑娘說喜歡她家哪個兒子,笑死了,她家有皇位要繼承?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比路上搶親戚吃喝的人都惡心!”
“嚇死我了,幸好我家沒女兒,要是有女兒是不是也要被他們家三個金吊惦記上?”
有年輕男孩子嗤笑,比了個OK的手勢,“見過,也就這麼大一點。”
【哈哈哈哈,比國粹還毒。】
【救命,這句完爆全場!!!】
【男人永遠知道怎麼惹怒男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學到了,你就這麼一點。】
【啊?沒有閉合的OK是什麼意思呀?】
【就是JJ小的意思。】
【噗哈哈哈哈哈哈,天哪好毒哦!】
許家老大和老三臉色鐵青,作為一個男人,“小”太恥辱了。
許太太被罵暈了,老半天找不到回家的方向,被鄰裡鄰居羞辱得無地自容,灰溜溜逃回家。
她回家就生了好大一場病。
她不明白了,她不就是羞辱一下薛家老大媳婦嗎,薛太太至於動這麼大氣嗎?
但是她老公比她清醒,今天明明是許太太說錯話了,人家薛戀的確沒有任何喜歡他們家兒子的意思,許太太還恬不知恥,趕上去造謠。
彆墅裡住的人多數是基地有頭有臉的,許家當家人覺得丟了好大的臉。
歐陽沁那邊也明顯沒戲。
今天這事,搞不好今後他們家三個兒子都討不到媳婦。
為了緩和關係,他下午帶了一些禮物,親自上門道歉:“小輩們之間的事情,不至於鬨僵我們大人之間的關係。這次是我們搞錯了,為了幾個孩子的婚事,是我們太莽撞了。我代我太太向您道歉,她也生病了。實在對不住,在基地裡我們也隻認識你們家和丁家,遠親不如近鄰。今天鬨這麼一場,實在對不住了。”
大伯說,“道歉收到了,禮物不用。他們都睡午覺了,就不留你坐坐了。”
說完,客套疏離地笑笑,關上了門。
許家老三回家,知道這件事,發了好大一場火。
“早就說薛戀不喜歡我,你還要跑人家找存在感,硬說人家女孩子喜歡我,我都被你羞死!你們以為還是家裡有錢的時候嗎,我在外麵割水稻,誰認識我?出了這個基地,誰知道許家?你們真有病!”
他狂怒的聲音,整條街都能聽見。
各家各戶又把許家給罵了一遍,奸商重利,一點利益的苗頭,就不擇手段往上衝,臉都不要。
許科淳再也不敢和薛戀說話了,剛升起來的一點戀慕就這麼無疾而終。她肯定把他當大傻逼,普信男。他現在連喜歡她都沒有資格。
他一個人躲在樓頂,坐在圍欄上,偷偷抹眼淚。
半夜裡,他聽見了磨刀的聲音,嚇得他一激靈。
往隔壁一看,薛戀在樓頂,趁著月光磨刀……
許科淳嚇了一大跳,上半身往後一仰,差點掉下樓。
後背忽然出現一股力道,往前推他。
他朝前摔了個大馬趴,一抬頭,薛戀還在磨刀。
許科淳咽咽口水,他以為薛戀要殺他。
月色下,薛戀側臉瑩潤如玉,修長的五指,舀水淋刀。
就算死在她刀下,也值得的。
但是薛戀隻是在磨刀,她的西瓜刀用卷刃了。末世以來,她已經砍斷了2把西瓜刀,這是第三把。
許科淳反應過來,剛才是薛戀救了他。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
於是輕聲說:“謝謝。”
他沒臉見她,轉身下樓。
她這麼好的女孩子,許家怎麼配得上?
許科淳下樓後,薛戀磨刀也差不多磨好了。
她現在到了練氣2級,可以鍛造一些小的器物。
她打算用西瓜刀試試。
磨好之後,她回屋,進入空間。
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把西瓜刀放在中間。
她坐在旁邊打坐,運行陣法。
哈士奇趴在她身邊,打著哈欠,有一搭沒一搭地甩著尾巴。
一個小時後,西瓜刀變得鋒利了一些。但也遠遠達不到靈器的程度,遠不及小皮鞭的威力。
小哈士奇見她煉器一小時就這個結果,忍不住嗤笑。
薛戀:“你會?你會你煉個試試。”
小哈士奇嗷嗷兩聲,“你等著。”
它從濃霧中拖出一個青銅鼎,拖進法陣中。
這個青銅鼎鏽色斑斑,長方形,約莫半米寬,一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