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腦袋上的兩隻銀色的毛茸茸耳朵,提示著薛戀,他就是哈士奇,那隻脾氣臭又記仇的狗子。
當薛戀說出哈士奇三個字,男人說:“本座乃白狼星君。”
至今他仍不明白哈士奇為何物。
他麵容高貴典雅,冰藍的眸子睥睨著她,“本座還以為你死在外邊了。”
如果薛戀死了,他會再度在此度小世界陷入沉睡,所以他估計她這八年應該被關起來了,或者其他事情。
八年前她離開的那一刻,他撲了個空,沒有好好道彆,年少尚是幼崽的他為此失落了很久,往事如煙,他現在早就忘記了。
隻記得她拿棍子揍他屁股時候的疼痛。
如今,他對她經曆的事情他都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他現在隻需要和她解除契約,他便能自由出入空間,做他想做的事。
薛戀見到他卻很高興,幾乎是第一時間來找它的,唔,現在已經不能稱為它了,是他。
她的語氣歡呼又雀躍,“我好想你啊!”
白狼星君麵容桀驁不羈,連他自己的察覺不到,銀白色的耳朵微微一顫。
她變了很多,更活潑更肆意了。
她的事情他也沒空知道,“本座有事找你。”
“找我?”薛戀疑惑。
白狼星君沉聲“嗯”了聲。
薛戀為了更看清他,走近了一些,白狼星君卻趁機後退些許。
到底是自己養大的狗子,薛戀對它幾乎沒有芥蒂,以後找雌狗子,還要她這個婆婆同意的。
“你退什麼?”薛戀湊上去,兩隻手舉高要擰他耳朵看看真假,那麼人類長耳朵的地方,它是光禿禿的嗎?那多醜啊。
白狼星君後退一步,她的手撲了個空。
不讓她看,薛戀略感遺憾,“啊對了,你說讓我幫忙的事情告訴我是什麼。”
薛戀在這個世界一米七三,七四身高的樣子,白狼星君身高一米九多。
在薛戀的意識中,時間才過了幾個月,在白狼星君這裡,時間早已經過了八年,八年前薛戀陪伴他的時間也隻有三四個月。
“你我簽訂一個契約,我便可以隨意出入空間。”白狼星君說。
薛戀性格謹慎,這個契約對自己有利嗎?很可能沒有任何益處。
但如果不簽約,在一定程度上白狼星君永遠受到空間世界的約束,他不能跑得太遠,永遠都要回到這個空間,比如薛戀不在藍星的時候(消失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空間內無法自己出去,隻有薛戀回來了,他才能在有限的自由範圍內進出空間。
說話講究要藝術性,薛戀當然不會直接跟他說這個契約對她沒有益處,隻會對他有好處,而是換一種方式問他:“你出去要做什麼?”
哈士奇難得不太坦蕩,臉頰疑似微紅,“我出去找人。”
“女人?喜歡的女人?”
他目光不太自然地瞥向彆處。
薛戀又說:“你不告訴我,我就不放你出去了。”
“嗯。”他答。
薛戀陷入沉思,不是,他什麼時候認識了其他女人。薛戀的目光移到紅橋上的燈籠,想了起來,燈籠上麵的貼畫,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女人裙子底下還有尾巴,男人腦袋上有明顯的耳朵。
那應該就是找之前的舊情人了。
狗子談戀愛,主人還是要支持的。
考慮到他之前有傷人的行為,薛戀在協議上加了一條,人類如若不傷害他,他也不可加害其他人,無論狗子和其他人前世有無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