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踢皮球一樣把問題又踢了回去，裴霂麵色凝重，眸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視之色。
這個姿勢著實難受，顧長歌動了動身體：“放手。”
她一掙，輕而易舉就從裴霂的桎梏中掙脫了出來。
半晌，裴霂終於緩緩開口：“陛下今日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顧長歌回了他個同款皮笑肉不笑：“過獎，王君以後大開眼界的地方，更多。”
“……”
“好，我拭目以待。”
……
從冷宮回來的路上，顧長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風吹來涼颼颼的，一摸才發覺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
累。
雖說兩人的交手並沒有消耗太多的體力，但是和裴霂的對峙卻讓她心力交瘁。
裴霂這人，極其謹慎，也極其腹黑。
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把他拉到了同一陣營，但雙方心裡都明白，他們彼此之間並沒有多少信任。
對於裴霂來說，一個廢了多年的女帝突然要翻身，這件事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更讓人覺得不靠譜。
而顧長歌對他幾乎了如指掌，也清楚他的手段，在前世她可是親眼見過裴霂是怎麼將對手一點點玩弄在掌心，直至將對方完全弄死。
雖說這裡的裴霂可能和前世不一樣，但是單從他能在裴義密不透風的追捕下平安長到這麼大，甚至還暗中重新組建了新的暗影堂就能看出來，這人的手段和前世相比，有過之而不及。
唯一不同的一點就是，這些手段，前世的裴霂不會用在她身上，但是現在的裴霂可不一樣。
曾經在戰場上可以互相把後背完全交給對方的兩個人，現在卻在這裡互相猜疑。
顧長歌捏了捏眉心，隻感覺心裡一陣悶痛，卻又無可奈何。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獲取裴霂的信任，接下來的任務才會順利。
想通了一切後，她才開始認真地查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