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啊……”
“我想要中天下百姓不用再受戰亂之苦，夜遼兩國和平共處。”
真木辛很快反應過來：“你是夜國人？”
顧長歌沒有否認：“是。”
真木辛扯了扯嘴角：“你是在說笑嗎？”
“沒什麼不可能的。”
顧長歌聳肩，“百姓要的不是擁有無邊的疆土，而是可以一輩子和家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不用整日提心吊膽，每天愁愁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即可。無邊的土地，那是隻有帝王世家才渴望擁有的東西。”
聞言，真木辛的表情漸漸有了變化：“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皇叔不會同意的。”
“所以我才問你，你有沒有覺得，你皇叔不配坐在那個位置？”
空氣有一瞬間的沉默。
“或者我換個問法，你有沒有覺得，是時候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真木辛的瞳孔驟縮！
顧長歌緩緩拉下了自己的麵罩。
沒有了麵罩，她的臉便毫無遮擋地暴露在空氣中，縱然周圍光線很暗，但是當目光對了上去，真木辛還是感覺呼吸一窒。
他貴為遼國的太子，從出生到現在，見過的絕色美女自然也不在少數。
妖豔的，颯爽的，潑辣的，清冷的，高傲的……但是在他看來，卻都像是沒有靈魂的瓷器一般，即使是擺出千嬌百媚的姿態，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但是麵前的這個女子不一樣。
她沒有繁瑣的發型，為了方便隻是簡單地綰了起來，卻多了幾分英姿颯爽的韻味。
她的皮膚白皙，就算是在黑暗中仍然白的反光，五官精致，唇色殷紅，星光落在她的眼睛裡，像是一片星海。
她就像暗夜裡的精靈，渾身散發著顛倒眾生的嫵媚氣息，和英姿颯爽完美地交織在一起，混合成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神秘。讓人忍不住想要更近一步去掀開那層紗，一探究竟，卻怎麼也靠近不了。
“殿下，我和你有著同樣的經曆。”
顧長歌緩緩開口。
真木辛猛然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態。
他急忙收斂了神色，目光卻仍然忍不住追尋著這張臉。
隻是他越看越不對勁。
這……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他擰著眉搜尋著隻有一點點的記憶，一道靈光從腦中劃過：“……是你！”
“太子殿下不必這麼驚訝。”
顧長歌含笑著點了下頭：“所以，你信我說的了嗎？”
真木辛神情複雜。
他隻見過顧長歌一麵，那是不久前在皇叔的書房裡，皇叔桌上攤著一幅畫，畫上的女子當真是好看，他當時還驚豔了一把，問皇叔這是誰？
皇叔冷笑了一聲，說：“夜國女帝，顧長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