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晚禮服時，周圍的氣氛一下就變得詭異起來，有人耐不住開始竊竊私語。
“那個衣服……”
“你也發現了吧！！”
“這真的是……”
“我人已經傻了。”
“……”
越來越多的人也發現了這個這個細節，眼神一下就變得微妙起來。
這……
真是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
眾人心情複雜，沒想到在這種場合，居然能遇到撞衫這樣尷尬的事？
而且……
他們的目光留戀在女人身上，雖是同一款式的禮服，但是顏色不一樣，效果也是千差萬彆。
如果說上官悅然是一團明豔的火，那麼麵前這個女人就是暗夜的精靈。
一襲黑色的禮服在裙角處暗埋著銀線，雖不如金線張揚，但和黑色搭配在一起，卻顯得低調而奢華。
女人分明是美豔的長相，但一雙眼睛卻好似含了一汪冷泉，清清冷冷。
這種鋒銳的美豔和清冷相遇，驟然碰撞出一種矛盾而神秘的感覺，就好像給她身上蒙上了一層麵紗，明明看起來觸手可及，事實上卻又遙不可及。
眾人心裡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句話。
撞衫不尷尬，誰醜誰尷尬。二者一對比，高下立現。
就算極力克製，他們的視線還是不由自主地朝上官悅然的方向看去。
他們比較好奇，這位被撞衫的人，心情是怎麼樣的？
上官悅然自然也注意到了顧長歌身上的衣服，當即整個人就僵住了。
看著麵前的女人，這一刻，她突然有了一種自卑的感覺。
裴霂也偏眸，淡淡地看著顧長歌。
他著實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可以美成這個樣子，而且這個時候她的眼睛……
裴霂眸光略顯深沉，眼前不由得浮現出前天夜晚，那個來暗殺她的女人，也擁有這樣一雙眼睛。
有趣了。
他唇角不露痕跡地勾了勾。
當時聽說裴老爺子舉辦了一場宴會，他就已經猜透了自家爺爺心裡在想什麼，第一反應就是隨便找個女人糊弄糊弄。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當時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那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保潔員。
不過此舉倒是讓他有了其他的收獲。
裴霂手中的勁略微大了一點，顧長歌撇撇嘴，不情不願地伸手，挽上了他的臂彎。
就在她挽上裴霂胳膊的瞬間，她的眼睛驟然一眯。
一道帶著殺氣的視線，在朝她的方向看來。
顧長歌心中一淩，不動聲色地看過去。
卻發現一個長得挺漂亮的女孩躲在人群中，死死地盯著兩人靠在一起的手臂。
她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似乎想用意念將顧長歌的手剁下來，換自己的上去。
原來是裴霂的爛桃花。
顧長歌心中了然，沒有太在意，漫不經心地移開了目光。
然而她的此番舉動落到上官悅然眼裡，卻更像是宣戰一般。
——她就這麼看不起自己嗎？！
這個想法一出來，上官悅然的胸口就劇烈地起伏著。
她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把那個女人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