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機械地點點頭。
沒有人敢管裴霂的去向，因此就算他提前離席，也沒有敢說他什麼。
邁巴赫一路上風馳電掣，車上的兩人卻都是沉默不語。
短暫的慌亂後，顧長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心裡還有幾個問題覺得說不通。
裴霂是什麼時候走到她身後的？
她為什麼都沒有半分覺察！
他究竟聽到了多少？
她偷偷抬起視線，男人坐在另一邊閉著眼，外麵的燈光投進車窗，給他精致的臉上勾勒出一圈迷幻的色彩。
車沒有去裴氏集團，而是停在了一處獨棟彆墅前。
“這是？”
顧長歌有些不解，司機畢恭畢敬地解答：“這是裴總的私人彆墅。”
她還想再說什麼，裴霂卻已經下了車，回頭冷聲道：“還不跟著？”
她急忙打消了心思，幾步追了上去。
啪的一聲，略顯耀眼的白光亮起，不知道為什麼，顧長歌此刻頗有一種在接受審訊的感覺。
“說吧，怎麼回事。”
裴霂將外套脫下來掛在玄關處，鬆了鬆襯衫的領口，性感的喉結和半截鎖骨頓時露了出來。
顧長歌看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目光，揣著明白裝糊塗：“您在說什麼？”
裴霂笑了一聲。
“嘀嘀嘀，好感度下降至2.2％”
顧長歌：“？？？”
咱們有話好好說，沒事不要動好感度啊！
她咬了咬唇。
“前天晚上的人，是你吧。”
就在她還在思考著對策時，裴霂卻是突然來了一句。
顧長歌蒙了一下，下意識地搖頭：“您在說什麼？我昨天才進的裴氏啊！”
“嘀嘀嘀——好感度下降至2.0％”
顧長歌：“！！！”
彆降了！！
再降就沒了！！！
裴霂臉上漸漸沒了耐心，他寒聲道：“顧長歌，真實身份，雇傭兵團26的殺手Z，任務，我的命。”
他放慢了語速，步步逼近：“我沒說錯吧？”
顧長歌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雙拳捏緊。
直到後背抵上牆壁，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逼到無路可退了。
從她昨天進入裴氏遇到裴霂的那一刻起，裴霂已經派人在暗中調查她的真實身份了，他生性多疑，自然是不可能相信顧長歌隨口胡扯的什麼“隻想呆在他身邊”。
隻是手下人接了任務，卻遲遲沒有結果。
顧長歌的背景家庭完全看不出來什麼異常，不過越正常，裴霂自越是不信。
直到剛剛聽到那個女人的那一聲“Z”，腦中仿佛靈光一閃，他才突然反應過來。
雇傭兵團“26”的頂尖殺手“Z”。
所有的疑慮好像在一瞬間被一條線串了起來，那驚人的身手，對監控的神秘的感知能力，如果是這一位的話，倒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因為這些，也唯有這她才能做到。
隻是Z的行蹤一直很神秘，幾乎沒人見過她的真容。
卻是沒想到，居然就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