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嗤笑一聲，解開了綁在他手上的皮帶，冷聲道：“滾吧。”
“……”
薛航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您，您說什麼？”
“要是不想走，就留下來？”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顧小姐謝謝您真的謝謝您好人一生平安好人有好報我走了真的謝謝您！”
薛航嘴裡像是安了個機關槍一般，一邊突突突地發射，一邊腳底抹油，用了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好人？
顧長歌看著他的背影，諷刺一笑，撥通了電話，順帶將錄音給對方發了過去。
做完這一切，她才終於得了空出來，溫言親眼目睹了她這一係列流暢的操作後，眼中已經隻剩下了深深的敬佩。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動作隱秘地翹起了大拇指。
顧長歌微微一笑。
裴霂將兩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沒由來地湧上一股不爽，他冷冷打斷：“還不走？”
“走走走。”
兩人趕緊收斂。
十分鐘後，警笛聲響徹整個街道，薛航還沒有用驚喜中緩過神來，就被帶上了手銬，塞進了警車。
裴霂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在車子路過東楓大廈的時候突然出口叫了停。
這一來一去，晚宴他已經遲到了很久了，但是由於溫言比較貼心，之前提前給晚宴的負責人打過招呼，而且裴霂的實力擺在那，因此也沒有什麼人感到不滿，看到裴霂來反倒是一個個激動地不行，紛紛上來搭訕，就盼望著能得裴霂的一句話，以後還可以在外麵吹吹自己和裴總談過話。
不過裴霂顯然沒有開口的意思，他隻是讓顧長歌挽著自己的臂彎，當著所有人的麵走了一遭，然後就打算離開了。
顧長歌：“？”
之前在第二世界的時候她就以裴霂女伴的身份和他一同參加過晚宴，不過這個世界的裴霂不知道而已。
她看著因為兩人一同走過時，參加晚宴的其他人眼中流露出的各色各樣的神情，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種自己被迫遊街示眾的奇怪感覺。
溫言一路上的表情也有些微妙，頻頻側頭朝顧長歌看過來，引得顧長歌不得不開口提醒他開車彆分神。
……
左冰覺得自己要被氣死了。
她今日特意美美地打扮了一番，化了最美的妝容，做了最美的發型和指甲，穿了最貴最華麗的晚禮服，雖然比不上顧長歌的那套，但是她今天人都不可能出現在東楓大廈，所以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和裴霂更近一步做的準備。
但是她沒有想到，自己大費功夫做了這一切，直到晚宴開始，裴霂都沒有露麵。
她一開始還在自我安慰，猜測裴霂應該是被什麼重要的事情給耽擱了，好不容易將自己騙了過去，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了讓她血壓飆升的一幕。
顧長歌挽著裴霂，入場了。
左冰：“？”
薛航：“您真是個好人嗚嗚嗚……”
顧長歌：“喂幺幺零嗎？”
薛航：“？”
顧長歌：“我是好人我遵紀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