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挑眉，理所當然道：“你給誰看了，我自然就是從誰手中看的啊！”
“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顧長歌聳了聳肩：“給我看視頻的人現在還在我家呢，你要不親自問她唄？”
話音剛落，她便如願以償地看到了顧萱瞬間慘白的臉色。
【嘀嘀嘀——支線任務完成進度百分之五十。】
係統的提示音在這一刻真的是無比地動聽悅耳，顧長歌欣賞著顧萱難看的臉色，聽著她聲音顫抖地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啊！”
顧長歌笑眯眯，“顧夫人，我覺得有些話已經不用我說了，相信您自己也已經看明白了。”
顧……顧夫人？！
三個字讓顧萱的瞳孔瞬間收縮到針尖大小，她眼中已經滿是慌亂，急忙向四周張望著，想要尋找那個顧夫人的身影，然而小小的客廳簡直一覽無餘，除了她們兩個，誰都沒有。
“我就知道你是在故弄玄虛……”
沒有看到猜想中的人，顧萱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被戲弄的羞惱情緒還沒有完全浮現出來，緊接著，她就聽見了一聲不大不小的“嘎達”一聲。
這聲音並不大，但是落進她耳朵裡，卻瞬間讓她的心都懸了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完全鬆的氣瞬間堵在了胸腔。
這聲音顧萱能聽出來，是門鎖被打開的聲音。
她沒有敢轉頭看，但是能感覺到，有一扇門打開了。
空氣在這個瞬間宛若凝滯，讓人感覺仿佛深陷泥沼，動也動彈不得半分。
“……”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可能是一分鐘，兩分鐘，也有可能才僅僅過了半秒，顧萱腦中一片空白。
還是白挽雲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聲音聽不出來一點情緒波動，卻讓顧萱感覺如墜冰窟：“原來……我到今天，才總算是明白了。”
“不是的媽媽……”
顧萱總算是回過了神，她一張精致的臉抽搐著，勉強擠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因為演技嫻熟，眼眶也自動變紅，看起來格外的惹人心疼，她平時已經做慣了這樣的姿態，也已經習慣了每次露出這樣的表情，顧氏夫婦就會原諒她。
但是這一次，顯然並不一樣。
白挽雲並沒有如她意料中的那樣馬上走近安慰她，而是神色複雜地站在原地，唇邊甚至還帶著一抹隱隱的自嘲。
這抹自嘲深深地刺痛了顧萱的眼睛，她沒有忍住急忙上前走了兩步，眼睛撲閃兩下，豆大的眼淚啪嗒啪嗒地砸下來：“媽媽你先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你今天聽到的都不是真的……”
“我看不僅今天聽到的不是真的，之前的一切，也都不是真的吧。”
白挽雲後退兩步，和她保持了距離，一字一句，字字如刀，將顧萱最後一絲奢望割得支離破碎。
“您聽我解釋……”
顧萱看著她後退的兩步，隻覺得一股莫大的恐慌襲上心頭，像一隻巨大的手掌一樣將她的心臟緊緊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