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愣了一下：“那……要備上茶水嗎？”
小桃子翻了個白眼：“備什麼茶水，那德妃一看就來者不善，我們還得當她是座上賓了？”
顧長歌聞言忍不住搖了搖頭，唇邊帶了點笑意。
這小桃子真是夠潑夠辣，甚得她心。
春杏被懟得眸色一暗，拳頭忍不住捏緊，嘴裡卻不露痕跡地應道：“是。”
……
“娘娘，這裳貴妃真是一如既往地囂張！居然讓您在外麵等了這麼久！”
德妃身邊的小宮女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忍不住氣呼呼道。
“秋穀，彆亂說。”
德妃看了她一眼，嘴裡雖是這樣說著，語氣卻絕無責怪的意思。
她麵容生的嬌俏，眉眼間缺自帶幾分嬌蠻，一襲湖綠色的長裙更襯得她生機勃勃，透著一股子不好惹的勁兒。
“娘娘教訓的是。”
秋穀急忙道，但是顯然也沒有幾分認真的意思。
正當主仆二人鬨得歡樂的時候，門終於開了。
德妃左右看了看，隻見著一個小宮女，根本沒有顧長歌的影子，便忍不住問道：“裳姐姐呢？”
春杏咬了咬下唇：“回德妃娘娘，貴妃娘娘說她身體抱恙難受得緊，現在才剛開始洗漱，她讓您……”
“怎樣？”
“她讓您等著。”
“等著？”
秋穀瞪大了眼睛，她上前一步剛準備說什麼，德妃抬起手，笑意吟吟道：“裳姐姐的身體重要，我們就算等等又沒有什麼的。”
她理了一下裙擺，抬腳就要往一邊走：“我們就在這喝喝茶，賞賞花，也是極好的。”
然而還沒等她邁出去一步，春杏就又伸出了手攔住她，低垂著頭道：“德妃娘娘……那個，貴妃娘娘沒有給您準備茶水……”
德妃的表情裂了一下。
她緩緩轉頭：“你再說一遍？”
春杏咬著下唇：“德妃娘娘……”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
秋穀氣得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嘴裡直嚷嚷：“貴妃娘娘真是欺人太甚！我們娘娘一大早來拜訪她，她遲遲不迎就算了，現在居然如此怠慢？連茶水都不準備？那就讓我們娘娘在外麵站著？”
春杏低下了頭。
德妃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後硬扯開一抹笑：“沒關係，站著就站著。”
她微微抬了頭，狀似無意地放大了聲音：“本宮相信裳姐姐不是無禮之人，等等就等等吧，想來裳姐姐也不會太慢。”
屋內的顧長歌自然是聽見了她的這番話，她漫不經心地在首飾匣子裡挑挑揀揀，好像突然來了興趣一般招呼小桃子：“來桃子幫本宮看看，這些步搖那個更好看一點？”
小桃子臉上犯了難，她看著這整整一匣子的首飾，每一個都是皇上賞賜的，不管是做工還是質地都是一等一的好，這怎麼能挑出來好壞呢？
“挑不出來啊？”
顧長歌笑笑：“那就挨個兒試一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