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阿裳。”
裴霂回過身來，身後攬住她的腰身，“夜裡涼。”
顧長歌心思不在這上麵，居然一時半會兒沒有反應過來推開他，就這
樣任由裴霂攬著她的腰肢，一路回了未央宮。
修長的指尖觸到顧長歌臉上唯一的痘痘上，裴霂聲音憐惜：“阿裳，你受委屈了。”
顧長歌不免有些心虛，她往後退了些，生怕裴霂再細心一點發現這是她貼上去的。
裴霂還想說什麼，卻感覺一股困意猛然襲上心頭，緊接著眼前一黑，他就失去了意識。
【多遺憾啊！】
係統看熱鬨不嫌事大，忍不住嚷嚷起來。
“你閉嘴。”
顧長歌警告，如果小桃子在旁邊的話，一定能發現顧長歌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其實宿主，您可以適當放縱一下自己的。】
係統委婉地建議，【畢竟人性本色嘛……】
顧長歌：“……”
人性本色，這是哪裡來的歪理！
她沒好氣地打斷：“我有正事，你沒事最好彆說話，小心我讓你永遠開不了口！這點權限我還是有的吧？”
係統果然閉了嘴。
顧長歌見它終於不再說話，心底也暗暗鬆了口氣。
她總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有點奇怪，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自己也捉摸不透，但是被係統這樣打趣，會讓她有點隱秘的難堪。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要解決問題就要從根源解決，所以就讓係統閉嘴吧。
看，它不嗶嗶，她就不會有這種感覺了。
顧長歌忍不住在心裡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鼓鼓掌。
“小桃子，過來。”
輕聲喚來小桃子，小桃子走過來的時候整個人臉上的
表情有點一言難儘。
她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又忍住了。
顧長歌隱隱能從她的表情看出來她在想什麼。
這丫頭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和裡屋的方向瞟，似乎是覺得她這個點兒居然還能出現在自己麵前，實在是不可思議。
顧長歌敲了敲她的腦袋，讓她清醒一點：“告訴小桂子，過來取東西。”
小桃子回神：“取什麼？”
“彆問這麼多。”
顧長歌道，她讓小桃子取來一個空缸，將靈泉水舀進去一半，然後又兌了半缸淨水，把裝著調和好的靈泉水的水缸放在了院子裡，又在水缸底部貼上了一張紙條，上麵詳細地寫了進行藥浴的配方。
她知道，裴義肯定會自己過來派人取的。
果然過了一會兒小桃子去看的時候，放在院子裡的水缸已經不見了蹤影。
而此時的陳如錦還在冷宮裡肉疼自己的靈泉水。
她做夢都想不到，兜兜轉轉，救了裴義的還是她的靈泉水，但是救了裴義的人，卻並不是她。
……
晉王府，流星將水缸搬到了裴義的房間，微微喘了口氣。
他朝水缸裡看了一眼，神色頗有些懷疑：“王爺，這水看著就像是一缸子清水啊，真的有用嗎？”
裴義一邊寬衣一邊道：“不管有沒有用，她確實是本王最後的希望了，不試試怎麼知道？”
流星閉了嘴，頭一低發現缸底隱隱露出一角白色，拿出來一看是一張紙條，他急忙將之遞給
了裴義，裴義低頭去看：“三錢八角，二兩孜然，二兩花椒……放入藥水之中，然後燒至沸騰，等藥水涼到適合的溫度，然後將全身都浸泡進去，直至藥水完全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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