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久到……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顧長歌抿了抿唇，仰頭又喝了一大口。
結果這一次喝得太猛，直接被嗆住，嗆得她直咳嗽。
“咳咳…咳！”
“喝太猛了。”
裴霂俯身輕輕拍著她的背：“怎麼感覺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顧長歌緩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緩過來，劇烈的咳嗽讓她眼眶有些發紅，看起來多了幾分易碎的脆弱。
裴霂一愣。
“有什麼心事呢？我哪裡有什麼心事。”
顧長歌扯了扯嘴角，小聲道：“我隻是……很久沒有一起和你喝過酒了……”
她這句話實在是太輕了，像一陣飄渺虛無的風，一吹就散了。
裴霂沒有聽清楚，忍不住湊上去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沒事。”
顧長歌卻自發的笑了起來，她深深的看了裴霂一眼，“來，乾杯。”
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上天不是已經給了她這麼一次機會了嗎？
總有一天，她要親手把自己失去的東西全部奪回來！
裴霂也沒有多問，兩隻易拉罐碰撞在一起，兩個人就著吹過的清涼的晚風，亂七八糟的說了一堆。
或許是因為想開了一些事情，也或許是因為一起喝酒的人是裴霂，顧長歌沒有刻意抵擋酒力，到最後兩個人都喝的有點多了。
直到半夜時分，涼意漸漸泛上來，顧長歌
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臉頰酡紅。
“我們走吧。”
裴霂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他不知給誰打了一個電話，大約三分鐘後，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地駛到他們麵前。
開車的正是顧長歌白天見過的那個管家。
“裴先生，你們這是？”
管家看著兩人忍不住愣了一下，尤其是當他看清楚顧長歌的臉之後，眼中的驚訝便更大了。
“送我們回去。”
裴霂捏著眉心道。
管家便也什麼都沒說，賓利的車燈像兩束光劍一般刺破黑夜，一路朝著南櫻苑駛去。
照顧到車上兩個人的感受，管家將車開得挺慢，顧長歌閉著眼睛迷糊了一會兒，等到地方的時候，醉意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我自己能走。”
她拒絕了裴霂伸過來想要扶住自己的手，笑著道。
“我怎麼看你醉的厲害呢？”
裴霂有些擔心。
顧長歌擺擺手，這點酒自然是放不倒她的，不過是因為今天心情好，所以喝的猛了一些，等那個勁兒過去以後，她人也就差不多清醒了。
兩人一同走過一個拐角，在轉身的一瞬間，顧長歌視線不經意地往後一掃，眸光頓時一淩。
“有人在跟蹤我們。”
她壓低了聲音。
裴霂眼睛微微一眯，不著痕跡地向後看了一眼，下巴輕點。
“我倒是想看看誰這麼大膽。”
顧長歌冷笑一聲，她今天心情好，不介意和這人玩玩兒。
她的第一反應是這是裴義的人，畢竟這人
可是有前科的，而且派人跟蹤女主，這不是所有古早狗血霸道總裁文所有霸總都會乾的事嗎？
裴義估計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顧長歌已經習慣於把所有的壞事都丟到他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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