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裴義臉色陰沉。
他慢慢開口，似乎自己也在猶豫：“你這裡有沒有……”
他小聲說了幾個字。
“什麼？”
羅醫生大驚，有點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耳朵，才又顫顫巍巍地問道：“您剛剛……說什麼？”
“我問你。”
裴義臉上也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稍縱即逝。
“你有沒有，那種藥……”
“那種藥……”
羅醫生吞了吞口水，“那種藥……是哪種藥？是那種藥嗎……？”
裴義：“……”
他捏捏眉心，索性一字一句道“春，藥。”
羅醫生差點跪了。
裴義要這種藥是為了什麼還要想嗎！
畢竟這種藥的功能也就隻有那一個。
隻是……
裴總居然要對顧小姐下藥？
雖然他是他裴義的人，但是他同時也是一名醫生。
下藥的話。
這是不是……過於卑鄙了一點兒？
“沒有。”
羅醫生攥緊了拳頭，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一絲破綻。
不過好在裴義應該也隻是問問而已，聽到他說沒有也就沒有多問，隻點點頭，若有所思。
叮鈴鈴——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裴義瞟了一眼，接通。
“喂？”
首先聽到的就是電話那頭的人驚慌失措的聲音。
“裴總，出事了！”
裴義目光驟然陰沉。
……
叩叩。
門被輕輕敲了兩聲，還是之前那個小女傭，一臉惴惴不安地端著一碗白粥走了進來：“顧小姐，裴總讓我給您送點吃的。”
顧長歌看
了一眼就彆過頭去：“拿走，不想吃。”
“您不吃，裴總會不高興的……”
小女傭低下頭，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
“哇哦。”
顧長歌表示吃驚：“他不高興？who care？清湯寡水的，不吃，要麼就換彆的東西來。”
她餓了一天，現在就吃點白粥？
開玩笑呢，裴義打發乞丐都沒有這麼寒酸的吧？
“裴總說……說您不吃也得吃。”
“？”
顧長歌笑了：“不讓我吃飯的是他，現在逼著我吃的也是他，合著好的壞的都被他一個人給占了唄？你告訴他，我要吃彆的。”
“裴總出去了。”
小女傭咬了咬下唇。
顧長歌剛打算說什麼，腦中突然亮光一閃，意識到了不對：“你說他出去了？去哪兒了？”
“不知道。”
小女傭搖頭，“裴總走之前交代我一定要讓您把粥喝了，然後他就走了。”
顧長歌沉默了一下：“拿來吧。”
小女傭沒反應過來：“什麼？”
“粥。”
“哦哦！”
雖然不知道顧長歌為什麼突然之間就改變了主意，但是她趕緊把粥端過來：“已經不燙了，您可以直接喝。”
“嗯。”
顧長歌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