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又不是你。
因為你是你，所以在我麵前你才是特殊的。
因為她們不是你，所以她們的心中所想，與我何乾？
這一刻，顧長歌無法形容自己內心深處的感覺，隻是覺得某個柔軟的地方快速地塌陷下去，很快就潰不成軍。
【您不是說，要和裴霂保持距離嗎？】
係統在她耳邊賤兮兮地提醒。
“關你屁事。”
顧長歌冷酷無情。
係統：【？】
【宿主，我是在好心地提醒你啊！您一定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
顧長歌：“閉嘴。”
係統：【……那我走。】
顧長歌：“趕緊滾。”
破壞氣氛的玩意兒。
係統：【……終究是我錯付了。】
沒有再理會賤兮兮的係統，顧長歌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再說吧。這可是事關你不夜穀的大事情，你不要老是扯一些不相乾的。”
裴霂看著她唇角止不住上揚，卻還是要裝作淡定的模樣，眼中也不禁多了幾分笑意。
有些事還得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現在能有這種效果，他已經很滿意了。
“教主。”
正在這時，一個侍衛從後麵走上來，也恰好打斷了兩人之間的談話。
“什麼事？”
“長老請您去議事廳商討要事。”
侍衛低著頭道。
“嗯，知道了。”
裴霂頷首。
裴義動作這麼大，傳到幾位長老耳朵裡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他想也沒想就轉頭對顧長歌道，“走吧。”
顧長歌驚訝：“我也去？”
裴霂挑眉：“比對這件事可是比我都上心，要是不讓你去，那可不是辜負了你這一番心意了？”
“喔，那我也去吧。”
顧長歌想了想，說到底這件事她本來也脫不了責任，於是也沒有再矯情，跟了上去。
……
議事廳裡擺著一張長桌，最上頭的位置空著，左右兩邊各坐了三個老人，身上隱隱散發著強橫的氣息。
裴霂和顧長歌走進去的時候，六位老人不約而同地轉過身來，看見裴霂身邊的顧長歌皆是一愣。
“教主，這就是你從外麵帶回來的那個女人？”
桌子右邊中間的那個老者戴著一個寬大的黑帽，叫人看不清楚他的麵容，但是顧長歌能感覺到他略顯陰沉的目光從帽簷底下穿透出來，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著，並且有淡淡的威壓朝她壓過來。
顧長歌眉尖一挑。
下馬威麼。
“是。”
她淡淡一笑，大大方方地頷首，就跟什麼都沒有覺察到一樣，神態輕鬆。
幾位長老的實力確實不弱，但是她的本體好歹也是一株萬年紫靈芝，就算現在實力還是沒有完全恢複，但是應付這點兒威壓還是絲毫不在話下的。
反倒是她這般輕輕鬆鬆的姿態讓幾位長老有些驚訝，這來曆不明的女人有點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