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恐懼和那一絲絲僥幸心理混合，柳葉的心臟砰砰跳動，眼睛小心翼翼地睜開一條縫兒。
他頓時愣住了：“您……是您？”
“來你個頭，衣冠禽獸。”
顧長歌麵無表情地將紫霄從那人身體裡拔出來，有些厭惡地將屍體踹到了一邊，然後才轉過身來看他：“沒事吧？”
這一刻，柳葉好像看見眼前女子的身上籠罩著一層聖光，襯托著她的形象頓時變得高大起來。
手裡的匕首哢噠一聲掉到地上，柳葉想也沒想，直接撲到顧長歌懷裡放聲大哭：“哇——”
顧長歌：“……”
她躲閃不及，也知道這孩子受了很大的驚嚇，現在正是情緒崩潰的時候，隻能任由他抱著自己的腰，眼淚全蹭到了她的衣服上。
裴霂本是無心往下一看，結果就看到了這樣一幕，頓時臉都黑了：“？”
什麼玩意兒？？？
他氣得不行，手上的攻擊也愈發猛烈起來。
趕緊解決了眼前這個礙事的東西，然後把下麵那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扒拉開！
裴義到底是底蘊有些虛，本來就已經慢慢落了下風，結果裴霂又突然好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攻勢愈發淩厲，他漸漸有些不支，呈現了敗退的姿態。
“教主果然不一般。”
裴義側身，堪堪躲過碧血的一道攻擊，但是淩厲的劍氣還是將他的脖頸割開了一條血痕，血珠立馬滲了出來。
裴霂冷笑一聲，沒有說話，甚至分神去關注底下顧長歌的動靜。
見顧長歌好不容易將柳葉從自己身上扒拉下來之後，他的臉色這才終於變得好看了一點。
“教主莫不是對我師父有著非分之想？”
裴義節節敗退，但還是敏銳地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頓時火從心頭起。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看不起自己嗎？
他循著裴霂的目光看下去，結果發現他關注的人正是顧長歌。
都是男人，這一刻，裴義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什麼。
他心中當即湧上一股異樣的情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人有些無法描述，就好像從小到大的玩具突然被彆人惦記上了一樣。
雖然這玩具他也不是特彆重視，但是發現有其他人也對其表現出興趣之後，他的占有欲便立馬爆棚！
這是他的！
就算是被毀掉，也直接能是被自己毀掉，哪裡容得他人惦記！
裴義尖酸刻薄地一笑，嘲弄道：“教主，你覺得你配嗎？”
裴霂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配問嗎？”
裴義：“！”
他臉上湧上羞惱：“這可是我師父！”
裴霂更覺得荒唐：“你在放什麼屁？雖然你現在的實力乍一看好像不如本教主，但是本教主也不得不承認，你的臉皮絕對是世間罕有。都說上天是公平的，估計你之前資質不好，就是全都補貼到臉皮上了吧？”
又一次提及自己之前的資質，裴義臉上終於連假笑都維持不住，他臉色陰沉地要滴出水來：“說這麼多廢話乾什麼？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要贏了吧？”
裴霂無語：“先說廢話的不是你嗎？”
裴義被噎了一下，氣得眼前都有些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