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敗，在此一舉了。
哢嚓——
一聲細微的聲響，最外層的防禦層也裂開了一道細小的縫隙！
顧長歌死死咬著牙，看著裴義和那紅色的光膠著。
“誰都彆想奪走！”
裴義雙目猩紅，已然發了狂。
轟——！
最外層的防禦層轟然破碎，隻剩下了最後一層！
承受的壓力驟然增大，裴霂悶哼一聲，就連身體都是晃了晃。
“昂……”
正在這時，一道激昂的龍吟聲響起，隻見一條虛幻的龍影從那紅光中躥出，光是看著就能感受到她的強大！
“娘……”
裴霂直愣愣地看著龍影，聲音裡帶了哽咽。
果然是這樣。
顧長歌安撫地摸了摸他的身體，這玉佩裡的殘魂，果然是裴霂已經離開很久了的母親！
裴義毫無防備，直接對上了她威嚴的目光。
“咯……”
他的目光驟然呆滯了一瞬。
“大膽人類！”
低沉的女聲自天地間響起，內含滾滾威壓，甚至直接抵消了那道光球逸散的能量。
裴義呆愣在了原地，眼睛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呆滯，能看的出來他正在和龍影的能量抗爭。
“爾等居然敢拿著吾的血在此造次，該當何罪！”
這一刻，紅光大盛！
而裴義的眼中也終於徹底失去了神智，仿佛成了一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哢嚓——
又一道細微的聲音響起，顧長歌臉色微變，最後一層防禦層也終於支撐不住裂開了縫隙，並且那道縫隙還在不斷擴大。
這一次隻剩下了這一層，因此有了裂縫之後就一發不可收拾，裂痕轉眼間就蔓延到了防禦層的表麵，隻要再稍微施加一點力，就會徹底消散！
“死——！”
龍影低沉著吐出最後一個字，刹那間，天地色變，地動山搖。
耀眼的白光籠罩不夜穀，將所有人都吞沒了進去。
她好像在墜落。
顧長歌費力地睜開眼，卻隻覺得眼前隻是白茫茫的一片，除了白隻有白，什麼都看不到了。
裴霂呢。
她伸出手，無意識地在虛空中抓了一下，卻出乎意料地抓到了什麼東西。
顧長歌愣了一下後，急忙將之攥緊了！
這個手感，很像裴霂的龍角！
“裴霂，裴霂……”
她慌亂地喊著，卻沒有聽到任何回音。
“裴霂！”
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這一刻，恐懼如潮水一般彌漫上來，將她的心臟緊緊扼住！
嘩——
白光驟然收斂，眼前的一切都變回了原樣。
而落地後，裴霂已經恢複了人形，他現在的狀態已經不能支撐他繼續維持原形了。
顧長歌第一時間查看裴霂的情況，卻發現他現在已經虛弱到了一個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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