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時牛燕就真的跟上去了，但是她現在心裡裝著事情亂成一團，被劉莉莉這麼一吼，也被激起了幾分火氣：“我說了你先走彆煩我行不行！”
“你……你？”
劉莉莉頓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是吃了炸藥了嗎！你吼什麼吼！”
“是你先吼的！”
牛燕不甘示弱。
“你……好，好啊！”
劉莉莉嘴角抽了抽，她實在是搞不懂自己今天到底是撞了什麼邪了，這宿舍兩個平時都挺好說話的兩個人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還想再說點什麼來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但是又一想這牛燕可彆也像顧長歌一樣突然發瘋，自己打不過怎麼辦？
她這手腕還疼著呢！
她“你”了半天，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隻是離開的時候把宿舍門摔了個震天響。
顧長歌對這兩小姐妹的矛盾也沒什麼興趣，她現在餓得不行，隻想去趕緊吃個飯然後回來繼續啃筆記，不然怎麼去和裴霂套近乎！
想到這裡她又覺得自己有些悲哀，生活啊……逼著她學習！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書，顧長歌站起身來，正打算離開，卻見牛燕突然上前一步，嘴裡急急喊道：“……長歌！”
“嗯？”
顧長歌腳步一頓，扭過頭來看她，“怎麼了？”
牛燕卻又不說話了，她雙手緊張地揪著衣擺，眼神亂瞟就是不敢看顧長歌，嘴張了幾次好像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出來。
“到底怎麼了？”
顧長歌皺眉，她肚子咕咕叫，實在是有些餓了，沒空在這兒耗。
“我……”
許是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耐煩，牛燕看起來更緊張了，她用力吞了吞唾沫，聲如蚊呐：“你，真的覺得現在學習還來得及嗎？”
“你說什麼？”
顧長歌眼角一抽，她沒聽錯吧？
這人剛剛還不是說在這兒學習沒用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牛燕臉漲的通紅，頭恨不得埋進胸裡，得虧顧長歌聽力驚人，不然真的聽不見她嗡嗡了個什麼：“我……我是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學？”
“你吃錯藥了？”
顧長歌脫口而出。
“不……不。”
牛燕的聲音卻是漸漸堅決起來，“我剛剛想了想，其實我也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我之前也想學來著，但是落下的太多了……而且這裡沒人學習，我也就……”
顧長歌懂了，浪子回頭金不換，這就是個想回頭但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的浪子，現在看見自己在學，她也就突然有勇氣了。
她無所謂地擺擺手：“既然你想學，除了你自己，誰還能攔住你不成，筆記是老師給我的，你記得彆弄皺了就行，我要去吃飯了……”
“什麼！”
牛燕豁然抬起頭來，驚喜道，“你同意了？”
“你自己學你問我同不同意乾什麼。”
顧長歌一臉莫名，“你是給我學嗎？”
“不……不是。”
“那我同不同意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