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燕抿了抿嘴：“你經常去找裴老師問題，而且這段時間都和裴老師在一起……”
“我們在一起乾什麼？”
顧長歌懶洋洋地靠在牆上反問。
“啊？”
牛燕一噎，她這會兒才突然反應過來，雖然她確實是看見顧長歌和裴霂在一起，但是兩人的確是什麼都沒乾啊！
她一下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行了吧。”
顧長歌拍了拍牛燕的肩膀：“既然你想學那就自己去學，找我也沒用，你是你我是我，我們的目標都不一樣，我乾什麼你也管不著，進步的路永遠是孤獨的，你要是永遠把自己進步的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那你永遠也達不到自己想要達到的高度。”
“我……”
牛燕捏了捏拳頭。
進步的路永遠是孤獨的，你要是永遠把自己進步的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那你永遠也達不到自己想要達到的高度。
“走了。”
顧長歌隨意地揮了揮手，隻留下牛燕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那句話卻在她腦中不停的回響著，心口鼓鼓漲漲的，不斷泛起酸澀的感覺。
……
自那天之後，顧長歌她們寢室好像被完全分成了三個陣營，白元元和劉莉莉一夥兒，顧長歌和牛燕自成一派。
白元元和劉莉莉兩人剛開始的時候礙於寢室裡麵的氣氛，裝模作樣地安分了幾天，不過沒過多久，兩人就恢複了本來的麵目，寵幸了沒有兩天的書又被打入了冷宮積灰。
不過好在，她們打遊戲的時候都自發帶上了耳機。
而牛燕也不再隻盯著顧長歌的動作，一門心思紮進了專升本裡，天天不是泡在自習室就是泡在圖書館。
顧長歌自然不會在意她們的生活，一個寢室的四個人，未來注定是三條不同的路。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人都發現裴霂好像變了。
他剛入職的時候就和老頭在同一間辦公室，因此老頭的感受是最明顯的。
“小裴最近鮮活了不少啊！”
老頭樂嗬嗬地拍拍裴霂的肩膀，道。
裴霂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您說什麼？”
老頭搖頭：“這所學校裡，你和我認識的時間最長，老頭子我活了這麼長時間，看人就從來沒有走眼過。你剛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年輕人絕對有故事。”
裴霂微微一愣。
有故事。
這三個字一下子就讓他又想起三年前的事來，三年前他經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那種被人背叛的滋味重新席卷上來。
但是奇怪的是，這一次他好像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痛苦的感覺了。
故事嗎？
裴霂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但是你現在一定已經放下了……”
老頭看著他，不過他頓了頓，話鋒突然一轉，“不對，也沒有完全放下。
放不放下其實也不重要。
裴霂看著桌子上已經被修改的差不多的譜子，目光不由得看向身旁的座位。
空蕩蕩的，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座位上的人已經走了，不過他眼前一晃，又浮現出那個人靠在椅子上打遊戲的樣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