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操作屬實是把顧長歌看不會了，她直覺像裴義這樣的人，哪裡會有這樣的好心？
但是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他此番舉動到底是為何，她思緒飛快地轉動著，思考著怎麼拒絕。
但是拒絕是個很難的事情，因為這人可是裴義！
正常人誰會拒絕裴義的收徒邀請？
要是貿然拒絕，說不定會讓他心中生疑，這對她們接下來的計劃就有些不利了。
“怎麼，不願意嗎？”
見她半天都沒有說話，裴義臉上笑容也微微有些收斂，“師父是我，還不願意？”
這句話可真的是自信到一種地步了，顧長歌好歹忍著沒有吐槽出來。
她趕緊拒絕：“不，不是不願意……”
“那就是願意了？”
“不不……”
顧長歌吞吞吐吐：“像裴義老師這樣的人，收徒的話學費應該很貴吧……我家條件不是太好，很有可能負擔不起……”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
聞言，裴義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臉上，他抬了抬下巴，高傲道：“不，我看你是一顆好苗子所以才願意收你為徒的，不會有學費的。”
不會有學費？
真的有這樣的好事？
他越是這樣顧長歌便越是覺得可疑，她猛然抬頭，已經震驚到了一種地步：“真的嗎？沒有學費？”
“沒有。”
裴義篤定道，不過話鋒一轉，卻是說，“你是我收的第一個徒弟，在我的帶領下，以後的音樂圈必定有你的一席之地，但是我之前被人背叛過，我最討厭恩將仇報的人，為了保險起見，你以後的所有作品，都要有我的名字。”
“？”
聽完這些話，顧長歌迷了，但是也豁然開朗了。
她迷是迷惑裴義這個人到底是怎麼長的啊，正常人怎麼能達到他這麼不要臉的地步？
豁然開朗是因為，直到現在她才終於明白了裴義想要收自己為徒的意圖。
就按照他這樣的說法，說得好聽一點叫收徒，說得不好聽一點，這和找槍手有什麼兩樣？
能把找槍手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這世上估計也就隻有裴義一個人能辦到了吧！
不過從這件事倒是也能看出來一個問題，裴義現在，應該是江郎才儘了——雖然他之前也沒有什麼才，但是現在顯然更嚴重，應該是一滴都榨不出來了。
裴義估計以為她很好騙，還在半威脅半誘哄：“我的時間不是很多，我願意收你為徒實在是看重了你的天賦，不過如果你實在不願意的話，我不會強求的，畢竟這世上的天才其實也不少，隻要願意找，總能找到的。”
這是在提醒自己，錯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顧長歌簡直想仰天大笑三聲，但是不能。
她惶恐道：“不不，裴義老師，我很想成為您的徒弟，但是這件事事關重大，我還是要和爸媽商量一下的，不知道您能不能給我一個聯係方式？”
就這事還得和爸媽商量？
裴義有些不滿地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也明白這件事不能操之過急，而且都這麼大了還問父母的意見，不是更能體現出她的單純嗎？
到時候到了自己手裡，還不是任由自己捏扁搓圓？
想到這裡，裴義有些勉為其難道：“行吧，不過我的時間真是不多，最晚今天晚上，可以給我一個答複嗎？”
晚上。
顧長歌一口答應，“好，我一定用最快的速度給您回複！”
現在距離晚上還有一段時間，足夠她搞點事了。
“好了，那你現在趕緊去找你的父母商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