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她臉上的苦笑，他們又打心眼裡有些於心不忍，是啊，顧將軍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殿下，結果現在卻成了最不了解殿下的那個人，這怎麼行！
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哎呀，這有什麼難的，將軍不知道的，我們雖然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我們可以把我們知道的都告訴你啊！”
一言既出，頓時引來了眾多附和：“是啊，彆看我們一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但是小道消息我們可多的呢！”
“將軍要是想聽，我們可以告訴你啊！”
“真的啊！”
顧長歌驚喜道，“快說說快說說，王爺喜歡什麼，身邊都有些什麼人，我好投其所好，先收買了那些人，這叫迂回戰術！”
“這有什麼難的！”
一說起這個，一眾人就更是來勁兒了，一個爭一個地說，顧長歌甚至得親自點名：“來來來彆急。”
她伸了伸手，“你先說。”
被點到的侍女壓低了聲音：“殿下最喜歡的，是……”
顧長歌一個個認真聽過去，恨不得當場拿出紙筆來做個筆記。
“對了，殿下身邊人才濟濟呢，聽說有人能百步穿楊，百米開外一隻蟲子飛過，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瞎說什麼呢，那是十米好嗎？百米之外哪裡還能看見蟲子的影子！不過這樣也很厲害了。”
“我還聽說有一個人耳朵特彆厲害，能聽見隔壁房間的呼吸聲！”
“這個我也聽說了，這是怎麼做到的啊，就算你現在坐在我麵前，我都聽不到你的呼吸聲呢！”
顧長歌解釋道：“這個倒是真的，有些人內功深厚，耳力和目力都得到了加強，早就不是我們這種普通人能想象到的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
眾人恍然大悟，又七嘴八舌地說了一通，不管說得是什麼顧長歌都聽得很認真。
這些消息其實很多都是捕風捉影，並不能確保真實，因為有些真的是很離譜了，不過這倒是也可以理解，畢竟這些下人們也隻是從彆人口中聽來的而已。
但是有一句話叫做，所有的傳言都不會是空穴來風，說不定這些消息中，就有她想要知道的內容呢？
“我還聽說了，殿下身邊有一個特彆厲害的人，能隨意改變自己的容貌，更重要的是，他還能模仿彆人的聲音，那叫一個惟妙惟肖，甚至被模仿的本人站在他麵前，都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誰！”
“哎這個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不會是你自己編出來的吧！”
當即就有人嘲笑道。
說這話的人不甘示弱：“我知道的當然比你多了，你不知道不代表沒有這回事好嗎！”
“嘿你怎麼還急了呢？難不成就是你編出來的？”
眼看著兩人都快吵起來了，顧長歌卻也不加以阻攔，就好像完全沒聽見一樣。
“將軍，這可不是我編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將軍你見識多，你告訴他這種人是真實存在的！”
顧長歌猛然回神，嘴唇動了動，卻是道：“雖然有些人會易容，但是能做到天衣無縫還是有些難度的，所以這應該是被誇大過的。”
“看吧，我就說這是你編的！”
那個不相信的侍女不由得洋洋得意道。
顧長歌看著另外那人一臉的不平，又安慰道：“不過就像你說得，大千世界，說不定真的有呢。”
這句話聽在這些人耳朵裡，也就隻能起個安慰作用，誰都能聽出來她其實心裡一點都不信。
然而這些小廝侍女們不知道，顧長歌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是無比的激動，甚至捏著瓜子的手都忍不住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