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緒堯頓了幾秒，苦笑一聲。
“你說的沒錯。”他道，“這確實是一個讓人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你成功地說服我了，我……同意了。”
對於他的這個決定顧長歌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她唇畔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合作愉快，希望我們的默契還在。”
這句話薄緒堯其實沒有聽懂，什麼叫“希望我們之間的默契還在”？
他們之間莫非有什麼默契嗎？
可是這想想就不可能啊，自己在今天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和顧長歌打過交道，怎麼可能會和她有默契？
不過對於這個疑惑他不打算問出來，顧長歌自然也就不會說。
……
黎明的空氣潮濕而清涼，東方乍現一道天光，就像在黑暗中行走了很久的人，突然見到的那一抹希望。
“殿下，都準備好了。”
屏風之後一個人影晃動，一道聲音略顯陰沉：“薄緒堯呢？”
“這……”
心腹懵了一下，這個真的不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啊！
“薄先生……應該在趕來的路上吧……”
“殿下久等了。”
一語未落，就有一道清亮的女聲響了起來，裴義的心腹嚇了一跳，這聲音怎麼……
他轉過頭去，正見女子著一身紅衣從門口走來，明眸皓齒，烏發簡單利落地綰在腦後，端的是一副英姿颯爽，行走間好像帶了風，又好像有光圍繞在她身上，無比耀眼。
“顧，顧將軍……”
心腹的舌頭一時間都有些打結了，顧將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屏風後的人影一頓，緊接著快速地繞出來，看著眼前的女子也是
呼吸一窒：“長歌……”
“殿下，是我。”
“顧長歌”展顏一笑，行了一禮，袖間的半塊玉佩隨著她的動作微微晃動，裴義總算是回過身來：“薄緒堯？”
“正是。”
“顧長歌”道。
“原來是薄先生……”
心腹驚呆了，這……這要是不說的話，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就是顧將軍本人啊！
沒想到薄緒堯的易容術已經到了這樣登峰造極的地步？！
“像……真像。”
裴義怔怔地盯著薄緒堯，口中無無意識地喃喃，“不僅是容貌像，就連身段，聲音也像……”
他眸底掠過一絲精光：“沒想到薄先生易容做女子也這般相像，不知是否可以易容成本王的模樣，讓本王看看冒牌的自己？”
“這有什麼難的。”
薄緒堯笑了笑，一口應下來，當即背過身去伸出雙手，在臉上各種揉捏著。
因為角度問題裴義並不能看清楚他的動作，但是也能聽見骨頭劈裡啪啦的一陣響，等薄緒堯再次轉過頭的時候，那身著紅衣的人赫然已經成了裴義的模樣！
若是不看那一襲紮眼的紅衣，怕是誰看了都會覺得這個人就是裴義本人沒跑了！
“怎麼樣，殿下，還像嗎？”
薄緒堯頂著裴義的臉，聲音卻是顧長歌的，這種搭配實在是太過於詭異，讓裴義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