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滅族之夜(上)(2 / 2)

在輝夜將那嚴肅的眼神投向宇智波富嶽之時,宇智波富嶽再次感覺到死亡逼近的味道。

“是!”男人乾脆利落的應承,態度比對待雙S級任務還有慎重。

很快,宇智波富嶽就知道輝夜為什麼要那樣特地叮囑他了。

——————

月黑風高,晚春的風裡還夾雜著幾分涼意,淒厲的撕扯著木葉周邊的森林。

天氣明明已經開始回暖,但是充斥這整片空間的肅殺之意卻讓這原本熱鬨的空間變的蕭瑟而寒冷。

族人們的哀嚎一個個傳來,但是偌大一個木葉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這一場“屠殺”,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所幸他已經在早上的時候將全族可信之人以及眼庫中先輩們的寫輪眼按照族中之人對應的順序全部交給輝夜閣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靜待“死亡”。

然而,即便宇智波富嶽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看到拎著苦無,瞪著一雙萬花筒進來的年僅十三歲的大兒子時,宇智波富嶽還是忍不住向辱罵誌村團藏等木葉高層十八代祖宗!!!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來,壓抑下內心的憤怒,但手臂依舊抑不住的顫抖著。

宇智波美琴輕輕握住丈夫的手臂,用她那溫柔的眼神安撫著丈夫,雖然她也因為大兒子將承受這“弑親之罪”而感到無比的憤怒。

從半開的門縫中傳來刺鼻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這是曾經朝夕相處的族人們身體裡麵流淌著的血液,而伴隨血液一同逝去的,是他們的生命。

父親和母親會生氣是理所當然的吧。

握著苦無的宇智波鼬掩下眼底的哀傷,換上了習以為常的冷漠。他不止殺了每次任務回來時都會送他自家做的豆乳丸子的萩阿婆,還殺了曾經的玩伴宇智波泉,用苦無奪取族內那些連周歲都不曾滿的孩子們的生命。

而他們,其實都沒有錯,他們甚至都不一定是忍者,殺過的最大體積的東西或許是雞鴨。

但是他們姓宇智波。

手起刀落間,宇智波鼬唯一能為他們做的,或許就是讓他們死的不要那麼痛苦。

對不起。

宇智波鼬在心底默默道歉,但動作之利落不負他的天才之譽。

而現在,他的刀即將對準他的家人了。

“鼬。”父親閉上了眼睛,似乎是不願意看他這個“逆子”,放在腿上的雙拳緊握:“佐助就交給你了。”

他就知道!從佐助今天放學時間一直沒回到家裡開始,他就應該猜到木葉的高層打的什麼注意!但是因為輝夜大人特地叮囑過佐助的事情她可以幫忙看著,所有宇智波富嶽忽視了這一點,現在想來,環環相扣,一切都說的通了。

好你個正大光明的火之意誌!好你個陰險狡詐對外弱氣對內高壓的木葉!

他們宇智波一族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到木葉來!

宇智波富嶽內心狂罵該死的木葉,該死的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卻不忍心去看自己的長子一眼。

他害怕,害怕忍不住揍這個一根筋的長子一頓。

他倒是有夠舍身為弟的啊。真是夠夠的,難怪輝夜大人再三叮囑一定不能告訴彆人,內奸竟在我身邊?!

宇智波美琴已經是坦然接受自己死亡的狀態了,她用最大的溫柔安慰著長子:

“我和你父親永遠以你為驕傲,鼬。”

宇智波富嶽語氣晦澀:“動手吧,鼬。”再不動手他擔心自己擼起袖子就要揍這個不省心的小子了。

麵對引頸受戮毫不反抗的父母,宇智波鼬閉上眼睛,藏住即將溢出的淚水。

“是。”

伴隨少年聲音而來的,是他如同月光一般爽利的刀光。

呲————

鮮紅的溫熱的血從頸部的致命創傷噴湧而出,在牆壁上留下一抹難以消除的印記。

飛濺到臉上的血滴帶來了燒灼般的痛覺,宇智波鼬正打算伸手去摸摸,忽然,從族長家院子的回廊上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媽媽!爸爸!”半掩的障子門被猛烈的拉開,氣喘籲籲的宇智波佐助出現在了門口,然後,年紀七歲的宇智波佐助見到了他畢生難以磨滅的畫麵——

熟悉的臥室內,殘白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它從媽媽美琴每日必打開通風的窗戶裡穿透進來,將昏暗的室內照亮,也將那已經死去的夫妻兩人的屍體照的清白。

而凶手就是——

月光下,兄長那熟悉的麵龐出現在宇智波佐助的視野中,他神情冷漠,仿佛死去的並不是父母而是兩個陌生人,臉上的血跡是那麼的滲人

“滴嗒···滴嗒···”而手上的苦無和刀具還在往下滴血。

死死盯著兄長那雙血紅的眸子,宇智波佐助強迫自己忽視掉所有的不和諧之處,他近乎哀求般的詢問信賴的兄長爸爸和媽媽怎麼了。

然而,真相有時候就是那麼殘酷

“我愚蠢的弟弟啊——”惡魔的聲音響起。

作者有話要說:  ·還以為能把滅族之夜寫完了,結果還是慢了(攤手)

·關於輝夜的“命運說”:

輝夜千年之前被忍界的世界意識坑過一次,因為忍界的世界意識希望走完完整的世界線,但是被穿過一次的輝夜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恢複記憶,依舊開始脫軌,結果被“世界線收束”劇情殺過一次,所以輝夜相當的提防,為了改變虎杖悠仁的命運她拉攏了傑哥,拚合了橫濱和“書”,為他找老師,但從來沒有真正對那個世界做什麼,就是在規避世界線收束。

而忍界這次又是老對手,所以輝夜會儘量避免引起“關注”。而是采取蝴蝶效應一樣的方式來使世界線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