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達成同盟(1 / 2)

小南, 曉組織重要乾員,是佩恩坐下傳達神的旨意的“天使”,也是一名擁有著特殊忍術【式紙之舞】的影級強者。

潔白無瑕的紙張在她的背後凝結成了天使的羽翼, 依托著這位強悍的女性忍者從雨之國中央處的高塔來到了邊緣處的一家破敗酒館之中。

原本還有些吵吵嚷嚷的酒館在這位黑底紅雲曉袍的女子到來之後, 徹底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身處雨之國,即便是最窮凶極惡之徒也知道曉的威名,他們那扛著刀欺淩弱小的“惡”, 放在曉那一人覆滅一國的“惡”麵前, 簡直太過微小。

踏入破敗酒館的小南不由得輕輕蹙起秀氣的眉頭, 這裡似乎剛剛發生了一起鬥毆, 地上殘存著酒壺的碎片和鬥毆者的血液, 整個大廳空間中也彌漫著劣質麥酒的氣味和經久不散的黴味。

但凡被她目光掃視之人皆不住的向後萎縮而去, 唯有端坐在桌子上的穿的一身僧侶服飾, 披散頭發,梳著一個小小丸子頭的青年不偏不倚,神情坦然自若。而在青年那白皙好看的手上正轉動著一枚金色的骰子。

不難看出,他手上之物便是引起旅館騷動的原因。

不安分的家夥。

這家夥真的是能夠創建出盤星教那麼大一個宗教的教主嗎?還是說, 這個青年也隻是一個代行者?

小南有些不信任, 但青年人已經看到了小南,他細長的眉目挑起幾分笑意, 隨性而又自然,似乎是在向分彆已久的老友打招呼,欣喜於二者之間的久彆重逢,讓人不自覺的對他產生好印象。

虛偽。

出於直覺, 小南不可避免的不想和夏油傑多呆,她快步走上前去,站在丸子頭青年的身前, 眼神冰冷:“盤星教?”

“沒錯。”將尚且還在轉動的骰子收入衣袖中,夏油傑站起身來,青年狀態的他足有一米八,接近一米九,就連在女忍者當中算得上高挑的小南在他身前也被襯得嬌小了幾分,這讓小南有些不快的後退了幾步。

“跟我來吧,神要見你。”小南走在前麵,帶著夏油傑離開了這處位於與之國與川之國交界處的小酒館。

而在兩人離開之後,畏畏縮縮窩在旅館周圍的酒漢們才又急匆匆的回到各自原先喝酒的地方。

“嚇死娘的!我艸,你們看見了嗎?那可是死亡天使啊!”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神大人居然要見他,難不成也是某個大人物?”

“不會吧,不會吧,我剛剛還想搶他手上那枚金子來著·······”

“刀太郎儂個二百五!搶他的東西,我怕儂是活膩了吧!”

“哈哈哈,還好沒去,我這條命還能再喝十幾年的酒!來來來!喝喝喝,我們現在可是見過死亡天使還沒有死的人啊!!”

經過小南的出現這麼一驚嚇,這些酒漢剛剛喝下去的酒絕大多數又化為汗液流了出來,這恰好給了他們開始下一輪拚酒的借口。

然而就在這群家夥又準備開始喝酒之時,一個一頭狂散白發的男人捏住了他的肩膀:“嘿嘿,兄弟,向你打聽個事兒行唄?”

正準備開罵的刀太郎察覺到了那雙手捏住自己肩膀的力道,又將衝到喉嚨的臟話咽了下去,含糊了一下,看到白發中年大漢那看似詢問,實則毫不留餘地的審問態度,他不禁感到後背一涼:“您說!您儘管說!我絕對知無不言!”

抓住男人的白發大漢,也就是自來也摸摸下巴:“你能和我說說,那位死亡天使的事情嗎?還有那位僧侶打扮的年輕人,剛剛在酒館都乾了些什麼?”

小南自然是不會知道,因為太過小心謹慎於夏油傑,她忽視了同樣潛藏於酒館後方的曾經的恩師自來也。此時的她,已經以極快的速度帶著夏油傑來到了雨之國國都中心的高塔之上。

因為常年陰雨的天氣,雨之國的建築物內總是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氣,這一點就連神所居住的高塔也不能幸免。幽暗而空寂的大廳內,穿著曉袍的橘發男子坐在長桌的正上方,眼神淡漠,審視著眼前的青年男子。

兩人對視,忽的,從佩恩身上爆發出一股強勁的查克拉波動,超強的斥力直衝夏油傑而來,卻在他身前兩米的位置完全消失。

“你,為何用這幅虛假的容貌來麵見神?”佩恩皺起眉頭,臉上是顯而易見的不滿:“你是不信任神嗎?”

“自然不是,隻不過用這副形態方便在外界活動而已。”

聽到佩恩這麼說,小南顯而易見裡浮現出詫異的神色,反倒是剛到曉組織便被佩恩一陣輸出的夏油傑神情淡定。既然佩恩察覺到,那麼再維持偽裝反而不妙,他隨手接了個印,解開了身上的變身術。隨即,一個穿著小號僧侶服飾的13歲少年出現在了佩恩和小南的麵前。

“盤星教,夏油傑,請多指教。”少年人笑眯眯的對著驚詫的曉組織二人說道。為了打消他們對自己年齡的疑慮,他索性率先說道:“就像佩恩大人年紀輕輕便實力不凡一樣,在下不過是比常人早慧了那麼幾年罷了,不足為奇。”

狹長的眼睛中那帶著絲絲暗紅之意的眸子看向長桌儘頭的佩恩,夏油傑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之意:“畢竟上天給予我們這等非凡的才能,不就是讓我們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能力嗎?”

這一番話雖然聽起來中二,但是卻直直戳到了長門的心口上。自記事起就擁有史上最強瞳術輪回眼的他,誕生之初便站在了遠超同齡人的起跑線上,他願將這稱之為神的恩賜。

但幼年時期的他卻克製著自己使用這份力量,而這份克製也間接導致了彌彥以及最初的曉被山椒魚半藏殘殺,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徹底解放了輪回眼的力量後,長門獲得了足以碾壓山椒魚半藏的能力,即使是這樣,曾經發生過的事情也無力改變。

如果,如果一開始他便善用這份力量,是否一切都會不同呢?這份力量誕生於他的身上,是不是說明了他天生便擁有著用這份力量去達成某目的的使命?

輪回眼的判斷告訴他眼前的少年這次沒有偽裝,而他的骨齡也確實隻有13歲。他,或許是和自己一樣的“天選之人”!

藏在暗室裡的長門嘴角忍不住勾起了微笑,如果這個盤星教教主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那麼他也有資質參與到他的計劃之中吧。

這樣想著,由他操控的天道佩恩悠悠開口問道:“夏油教主知道曉是做什麼的嗎?”

一旁的夏遊傑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拉開長桌便的椅子坐了下去,聽到佩恩的問話,他支起下巴:“五大忍村以外最強大的雇傭兵組織,雨之國的幕後統領,雨之國的神,還是說·······”他刻意拖長了聲線:“計劃著徹底改變這個世界的陰影組織?”

“夏油教主果然和我想的一樣。”佩恩看向夏油傑的眼神中帶上了淡淡的欣賞,雖然曉組織當中聚集了數十位影級強者,但他們或許是為了名,或許是為了利,或許是為了自己與世不容的理想與追求聚集於曉,但除了小南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明白曉組織所創立的意義!

那冷酷而又狂熱的視線直勾勾地看向長桌儘頭的丸子頭少年,這一刻,所謂的年齡,所有的勢力界限已經消失,佩恩向夏油傑宣揚著自己的理念:

“我曾經見識過所謂的貴族大人們訓狗,想讓那凶惡的畜生聽話,便在它搗亂,在它咬人,在它作出主人所不想看到的舉動的時候,用棍子狠狠的擊打它,這樣長此以往,那畜生便被訓練出來了,知道什麼時候該安安靜靜,什麼時候該向主人搖頭乞討——因為它已經感受過痛苦,而痛苦,讓這畜生畏懼。”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痛苦才會被人們銘記。所謂的愛與理解脆弱萬分,而由此搭建起來的紐帶與橋梁隻需要利益小小的衝擊便會頃刻間坍塌,但痛苦不會!”

“因為大國間的戰爭,小國被迫淪為了他們的戰場,他們利用著自身的地位與力量,肆無忌憚的將戰爭的災難傾瀉在他人的身上,而承受戰爭之苦的小國之人則記住了這樣的傷痛,對於大國的所有命令絲毫不敢違背,哪些轉嫁戰爭的大國就仿佛那些馴狗之人。”

“大國的和平啊,是建立在小國的痛苦之上。沒有感悟過痛苦的他們隻會因為利益而再度發起不必要的戰爭!而我們的目的便是讓他們感覺到痛苦,唯有痛苦是平等的!唯有痛苦可以威懾他們的野心!”佩恩注視著夏油傑,是長門透過彌彥的眼睛審視著這位客人是否擁有成為同伴的資格。

見夏油傑沉默並不言語,佩恩繼續道:“我關注過盤星教發展的所有曆史,如果舍棄你那不必要的仁慈,它大可以更有作為,所謂的愛與理解,或許能在短時間內能蒙蔽那些愚蠢的家夥,但在危險與利益的麵前,愛?理解?脆弱不堪!”

他嗤笑道,對那一套全然的鄙夷。

愛與正義?溝通與理解?嗬嗬,不過是所謂的強權者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披上的遮羞布而已,要是真有這些的存在,那麼雨之國的悲劇根本就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