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搜集的資料並非完全錯誤,起碼對方好色愛賭的種馬屬性應該是真的。
不然為什麼會硬性要求自己給他檢查呢?
看出來自己不單純又怎樣?他現在就算暴露真麵目,在眾人心中的形象,也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酸落水狗,毫無價值。
沈非秩拒絕他哥點名轉而要他檢查,不就是饞他身子嗎?
想明白這點,藺洲送了口氣。
還好,這人沒有那麼複雜,區區色批,他最擅長拿捏了。
他心情大好,愉悅地站起來在房間裡走了一圈,路過沉睡的沈非秩時,還溫柔地伸手在他臉上拍了好幾下。
不錯不錯。
長得比沈渭那個傻逼好看幾百倍。
這麼想著,視線就飄向檢查儀器。
也不知道這人能分化成什麼……
嗯?
狹長的狐狸眼在接觸到顯示屏的刹那瞪得滾圓。
……什麼情況?
為什麼信息素濃度這麼高?這人不是還沒分化嗎?!
藺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幾乎快爆表的數據,抓住某人繞著束縛帶的脖子就想拽起來。
可五指剛握住修長的頸部,手腕就一疼,被灼熱的掌心完全包裹。
本該繼續昏迷四小時的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醒的,漆黑的一雙眼中滿是森冷寒意。
“讓你碰我了?”沈非秩嗓音微啞,看少年的眼神和看死人一樣。
他身體構造比這個世界所有人都高級,要不是被本世界融合削弱,破麻醉劑對他根本不會起作用。
睡二十分鐘,已經是對本世界物理法則最大的尊重。
藺洲當然不知道這些,壓下心中翻騰的波瀾,瑟縮一下:“二少,您弄疼我了。”
沈非秩垂眸一看,果然,白皙瘦削的手腕被他攥出了指印。
他陰沉的臉色緩解幾分:“太好了。”
藺洲:“?”你他媽是個s嗎?!
沈非秩是個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潔癖,自己不爽也不讓彆人好過,剛剛被碰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不報複回去三天都睡不好覺。
看著手下的紅印逐漸朝著青紫的方向發展,才慈悲鬆手,任由少年蓄滿眼淚怨懟瞪自己。
沈非秩巋然不動,兀自解開束縛帶:“下次再碰我,就把你爪子剁下來喂狗。”
藺洲:“……”
他站起身,轉著挨了兩針酸痛的脖子,等顯示屏上數據穩定下來,才把身上十幾根線管全扯掉。
不幸中的萬幸,身體除了基礎能力被削弱,其他都沒變。
就在沈非秩放下心準備和小孩好好溝通一番的時候,精瘦的腰際忽然被一雙胳膊環了起來。
沈非秩:“!”
他之前接的任務不是末世就是無限流,最次也是升級種田,根本不會遇到這種肢體接觸的劇情!
潔癖和陌生人親密接觸,無異於剝層皮。
沈非秩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厲聲道:“鬆開!”
“我不!”藺洲聽著門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死死抱著他腰不鬆。
沈非秩揪住人後腦勺頭發,還來不及動作,身後大門便轟然一聲被推開。
“藺洲!你們在乾什麼?!”
看著二人環抱在一起,藺隋驚得直接破了音。
“你你、你!”一旁沈老也氣得嘴皮子哆嗦,“逆子!”
沈非秩立馬側頭看去。
就是這空檔,環著他的少年忽然把腦袋埋進他頸窩,在外麵二人看不見的位置,張開嘴對著那修長的脖頸狠狠一咬!
“嘶!”
陌生的接觸和疼痛讓沈非秩反胃得想吐,條件反射拎著對方後頸就扔出去。
但藺洲看著瘦弱,也不知道哪來那麼大的勁,死死抱著他腰,一時間竟然沒被推開。
甚至咬的力度還加大了。
沈非秩隻覺得後頸一痛,怕是被齒尖紮破了皮。
他不再收著力氣,也懶得在意用勁過猛會不會傷著人,直接把少年狠狠甩了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
藺洲那一口是對著沈非秩腺體咬的,被攻擊的腺體開始瘋狂釋放屬於頂級alpha的信息素,濃烈的苦咖啡醇香在房間內肆意橫行。
強有力的攻擊性讓門口身為omega的藺隋直接雙腿一軟,意識混沌起來。
沈老反應快,後撤一步狠狠關上了門:“來人!把這間屋子的單向玻璃窗打開!我到底要看看裡麵這兩人在乾什麼!”
屋內——
醇苦的咖啡香中,少年享受地眯起眼睛。
“沈哥,你好香。”
沈非秩一手摸著腺體處兩個明顯在溢血的虎牙印,一手抓著少年的脖子,逐漸收緊五指:“你找死?”
要不是體內殘留的該死的麻醉劑,他怎麼會被這小子偷襲?
“沈哥,彆這麼對我。”被剝奪呼吸的感覺不怎麼美妙,但少年依舊笑得燦爛,“你得謝謝我,從我哥手裡把你救下來。”
可惜沈非秩此時對他的殺意,遠大於對這句話緣由的好奇。
手上加重的力道沒停,不為所動:“我需要你救?”
少年忍不住咳嗽起來。
好半天,才艱難憋出一句話:“需要的,沈先生,你不是喜歡找死的人。”
沈非秩眯起眼睛盯他良久,終於鬆開了五指。
“你想乾什麼?”
他感覺得到,周圍的單向玻璃窗正在緩緩打開,封閉的隱私空間隨時可能變透明。
藺洲癱坐在地上,撕心裂肺咳了好一會兒。
直到沈非秩耐心快告罄,才仰起頭,對他露出兩顆標誌性小虎牙。
“沈哥,快來,咬我。”
“把我全身都染上你的信息素。”